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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知鹤闻言,手臂收紧了些,语气带着由衷的叹服:“确是如此,若非你当机立断,将这泼天功劳钉死,只怕要多生事端。阿蘅,多少人身处浪潮之巅便忘乎所以,唯独你能在极盛时急流勇退,这份清醒与果决,为夫自愧弗如。”

“其实昨夜你执意连夜封箱时,”他话中带着回忆,“我还劝你多留一日,待第三日竞价最酣时收官。如今看来,这步棋走得堪称神机妙算。你是知晓要出事?”

严令蘅抬眼看他,眼中闪着狡黠的光:“我岂能未卜先知?不过是换位思量罢了。若易地而处,见着这般功劳,我也定会想方设法分一杯羹。夜长梦多,不如见好就收。”

裴知鹤被她这番直白的“坏人”念头逗得低笑出声,语气颇为无奈:“你啊,揣度这些‘宵小’的心思,倒是一猜一个准。”

严令蘅靠回他胸前,将话题引向更深处:“所以,陛下昨日其实也默许了贵妃的提议。他当时,是真想分我的权?”

“是。”裴知鹤声音沉了下来,“你风头太盛,陛下心生忌惮,想借萧家之手稍加制衡,并不奇怪。”

严令蘅沉默片刻,幽幽一叹:“昨日欲分权打压,今日却厚赏殊荣。这一收一放之间,天威难测,帝王心术,当真是令人遍体生寒,又不得不服。”

裴知鹤将她搂得更紧,仿佛要驱散那无形的寒意:“圣心如水,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今日之赏是真,昨日之忌亦是真。往后的路,要越发小心了。”

满室珍宝依旧闪耀,却仿佛蒙上了一层来自权力顶峰、复杂而冰冷的光影。夫妻二人相拥的身影,在这片珠光宝气中,显得既紧密,又渺小。

正经事说罢,屋内气氛悄然转变。

裴知鹤眼底的赞叹未消,却已染上几分深沉的欲色。他目光掠过四周,又落回女子因方才激动而微红的颊边,唇角勾起一抹坏笑。

“县主今日收赏颇丰,小生也来讨个彩头。”他嗓音低哑,指尖已挑起案上一串浑圆的东珠项链,轻轻环上她白皙的颈项,冰凉的珠粒触到温热的肌肤,激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
珠链在她锁骨间晃动,泛着温润的光泽,男人不由低声赞叹:“真美。”

严令蘅眼波流转,横他一眼,不甘示弱地反手抓起一匹流光溢彩的月锦纱,手腕一抖,便如水般披覆在裴知鹤肩头。轻纱如雾,朦胧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轮廓,紧实肌理在纱下若隐若现。

“小仙鹤,真俊。”她眼波流转,指尖划过他胸膛,“这是本县主赏你的,好生穿着。”

这新奇又亲昵的称呼,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搔过裴知鹤的心尖,带来一阵微痒的悸动。

他低笑一声,顺势握住她作乱的手,将人压进铺陈着华贵锦缎的软榻间,俯身在她耳边呵着热气:“谢县主厚赏,小生今晚,定当竭诚以报。”

轻吻顺着东珠珠链滑落的轨迹细细碾过,在珠圆玉润间流连忘返。赤金步摇不知何时滑落,缠入她散开的墨发间,缠枝并蒂的图案在烛光下摇曳生辉。

严令蘅仰颈轻笑,将一枚羊脂玉佩按在他汗湿的背脊上:“再赏你这个……”

话音未落便化作轻喘。裴知鹤衔着玉佩的络子,齿尖磨过温润玉石,恰似吻过她战栗的肌肤。

满室珍宝成了最耀眼的助兴之物,滑腻的绸缎裹着相拥的彼此,东珠滚过耳畔,金玉相击声混着喘息,竟比宫乐更靡丽。当最后一件赤金步摇从榻边滑落,严令蘅咬着裴知鹤肩头的锦纱,在闪耀的珠光里看见万千星辰。

红烛帐暖,云收雨歇,两人皆十分餍足,情意绵绵地相拥在一起。

裴知鹤抚着她脖颈被压出的红痕,看着散落一地的珠宝,忍不住低笑出声,戏谑道:“从前只知财帛动人心,今日方知,这满室金银珠宝,竟还有这般奇效,堪比最烈的宝药,让人欲罢不能。”

严令蘅懒懒踢开脚边一枚滚圆的东珠,哑声笑应:“小仙鹤今日才知,怪我,该带你多见识见识才是。”

月光透窗而过,照见一室狼藉珠翠,如劫后战场,又似盛宴初醒——

作者有话说:补完啦,本来想写到五千,但是要进新剧情,我怕太急写出来不好,所以还是白天再仔细思考。

第52章052夫妻对垒讲歪理。

一股裹挟着血腥气的阴毒流言,如同悄无声息的瘟疫,骤然在望京的大街小巷蔓延开来。其内容之骇人听闻,足以让众人脊背发凉。

“听说了吗?咱们朝里出了内鬼,还是天家贵胄,真正的龙子凤孙。”

茶楼里,一个干瘦男子压着嗓子,眼珠滴溜溜转着,引得周围茶客纷纷凑近。

“鬼方蛮子为啥能像长了眼睛似的,专挑咱们防守最弱的地方打?就是因为有人把边关的布防图,亲手递到了蛮酋的案头上!”

菜市口,一个卖菜老妪一边捡着烂叶,一边跟邻摊嘀咕:“怪不得呢,我说怎么严老将军这般年纪还要披挂上阵,原来是咱皇帝家里头先烂了。”

深宅大院的门房小厮交接班时,也交头接耳:“老爷们这几日脸色都不对,怕是这流言至少一半为真。你说,会是哪位王爷啊?”

这流言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,瞬间点燃了整座望京城。从市井小民到文人墨客,从商贾摊贩到深宅仆役,无人不在窃窃私语,交换着惊惧和猜疑的目光。恐慌如同无形的潮水,迅速渗透到每一个角落。

而所有人的目光,或明或暗,都开始在那几位已成年的皇子身上逡巡徘徊,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息。

消息如一道冷风,迅速灌入裴府。裴知鹤听闻,执笔的手猛地一颤,一滴浓墨狠狠砸在宣纸上,晕开一片不祥的阴影。

“这是有人要搅浑水。”他心头剧震,瞬间明了,“我有麻烦了。”

不出所料,他很快被唤进书房,裴鸿儒正负手立于窗前,凝视着窗外沉沉的夜色。屋内只点了一盏孤灯,将他的身影拉得细长,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凝重。

“父亲。”裴知鹤掩上门,低声唤道。

裴鸿儒缓缓转身,烛光映照下,他的脸色异常严肃,没有半分寒暄,直接切入核心:“望京城近日的流言,你听到了多少?”

“全望京盛传,儿子自然也不例外。”裴知鹤心下一沉,如实回答。

“哼,”裴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冷的嗤笑,眼中锐光如刀,“流言杀人,向来是七分真裹着三分毒。此事当初由陛下亲授,让我牵头限时破译,最终由你功成。知情者不过陛下、为父、你,或许再加上几位调查的绝对心腹。如今竟被人利用来搅动风云,且传播如此迅猛,背后之人的能量与意图,绝非寻常。”

他看向儿子,语气沉重无比:“陛下此刻,首要查问的,绝非流言本身,而是消息从何泄漏。你作为密信破译者,又恰在近日风头正盛,我相府树大招风,首当其冲。”

裴知鹤立刻感到了巨大的压力:“父亲是担心,陛下会疑心是我们裴家……”

“不是疑心,是必然会将我等列入首要考量。”裴鸿儒打断他,目光锐利,“涉及夺嫡谋反,触碰帝王逆鳞,向来是宁可错杀,绝不姑息。历朝历代,为此事血流成河者,多是外姓臣子。涉事皇子,除非真刀真枪杀到御前,否则多半不过是高墙圈禁,尚可苟活。”

他深吸一口气,做出决断:“你即刻回去,谨言慎行,做好准备。陛下召见问话,是迟早的事。此刻一步踏错,便是万劫不复。”

“儿子明白。”裴知鹤重重颔首。

看着他离去时挺拔却难掩沉重的背影,裴鸿儒缓缓坐回椅中,疲惫地合上双眼。裴家这艘大船,此刻正行驶在风暴将至的黑暗海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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