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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上个世界更是，仓促之下拉着主角受姜延年一起殉情，世界剧情崩完了，绩效没扣多少，但也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
这次他起码得走完剧情再谈别的。

现在最主要的是：林凇到底有没有对他有不轨之心？

如果对方本来没有这种想法，但林雾自己傻傻的给人家一点通，丢了面子是次要的，还是要遭遇假弟弟的穷追不舍比较可怕。

“是谁呢？姐姐作为过来人，应该能给你支点招。”林雾托着腮，手上的戒指闪闪发光。

“……”

林凇久久沉默，他看着那枚戒指，缓缓摇头：“不能说。”

“无趣。”

林雾看向窗外，是不能说，还是不敢对我说？答案呼之欲出。

“走吧，坐得累了，回宿舍。”

他起身，但林凇点的甜品刚刚送来，后者只好请店长打包，费了点时间才追上林雾，一袭纯白无瑕的白裙，挺拔的身姿，在人群里也显眼无比。

林凇拎着蛋糕，哥哥穿女装的原因是什么，为什么自出生起他看到的一直是“姐姐”而不是“哥哥”，为什么父亲要瞒着他哥哥的真实性别？这些他都不得而知，他想寻根问底，昨晚睁着眼睛想了很久。

一切因果，还是要去老宅翻那些记录才行-

“跟我聊聊你的同学吧，虽然她们已经都跟我说了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和专业，”

空调呜呜地吐出冷气，林凇正往外摆着点心，他知道林雾想问什么：“苏嘉心（化妆师）和米莉（服装师）都考了戏剧影视美术设计系，乔远音（导演）考了女承父业，考了导演系，她们三个都是一个学校的，具体不记得。”

“我想知道余凡的。”

林雾十指交叉，不在意地扫了一眼他点的甜品，果然都是自己爱吃的，他的喜欢就是林凇的喜好，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变。

“为什么突然提到他？”

林凇不经意间用力握紧手指，咔嚓一声，木制蛋糕叉不堪重负，被折成两段，深深刺入肉露，鲜血从他指缝里渗出，林凇却感觉不到痛意似的，只要一个答案。

这句话使林雾皱了皱眉，他不明白林凇为什么突然爆了，他明明只是例行询问。

“因为简之鸣跟我……”说了他的专业，而且还告诉我他没跟你一个班。

“余凡在姐姐心里比我更重要吗？”

林凇鬼魅般地靠近，托着林雾的脸。他流下来的血糊了一手，沾湿了林雾洁净的脸庞，如同一张白纸被玷污，涂抹上最鲜艳色彩。

只听林凇还在不断呢喃：“余凡，余凡，余凡，他那么地平凡普通，可为什么姐姐偏偏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，让他当你的副手，接过了你的位置，明明喜欢姐姐崇拜姐姐的人那么多，我也是其中一个，可是为什么姐姐看不到我呢？”

“他哪里做得比我好？江佐可以给姐姐当狗，可我从小就知道我要用一生来偿还我犯下的罪孽，我的出生是不被任何人期待的。姐姐，你不喜欢我，你恨我，你表现出来你的喜恶，却又仁慈地放过我，允许我为此赎罪。”

“那天你掐住我的脖子，咬我，我以为我真的会死在姐姐手下，可是姐姐不愿意让我脏了你的手，我的每一次呼吸都仰赖你，你是我的太阳我的水源我的养分。你剥夺这些，但让我好好活着，可失去了姐姐的我该怎么活下去？”

“姐姐，那天你说你爱我，我好高兴，因为我也爱你，我像跪拜神明一样爱你，可你拒绝了‘夜莺’，你说它傻，傻得为虚无缥缈的爱付出一切，但你其实是否定了17年来的我。”

“我像解读神谕的愚民一样读着姐姐说的话，我想不出来，直到我爬上山，去祭拜自古以来所有的佛像，一位主持才为我解答了爱是什么，

他说，爱是贪嗔痴妄。”

“我承认我对姐姐有下流的妄想，你出现在我的每一个梦里，坐在我腰上亲我，像你订婚典礼上一样，我以为我会大闹会场，但我没有，我只是在幻想亲吻你的人是我，沉醉不知醒来。”

林凇的手指蘸了点流出来的深红色的血，在抖索着的、眼神含泪的林雾脸上，用血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。

他的语气怜悯：“为什么姐姐对我的爱一无所知呢？明明我早已用我的行动证明我的爱有多纯粹，我们是认识得最久的人，是曾在同一个子宫里的关系，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抹杀我们脐带的相连。”

林雾昂着头，点点泪花沾在翘着的睫毛上，语气颤抖：“我是你姐姐……”

林凇笑了，笑得眼泪也一并出来：“是啊，所以你完全属于我，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。”

“……对吧，哥哥？”——

作者有话说：在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