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怀瓷问道:“阿崎有去查查这个叫笙的人吗?”
何崎摸摸下巴,说道:“查了,但是我这边能查到的消息太少了。”
看来是何崎身边有查探消息能力的人手太少了,否则也不至于陷入何玟的掌控,被他牵着鼻子走,不愿进也退不了。
如果不是宋怀瓷那天那一通电话,何崎或许确实选择了最愚蠢、最没用的的自我牺牲。
服务生端上四碗米饭,看上去很是蓬松香软,在碗里堆成一座小山,上面还点缀了些黑芝麻。
但沈渚清把它们压实,其实也只就半碗的量,几口就吃完了。
沈渚清瞧着见空的碗底,肚子才四成饱。
但是开口吧,这餐厅恐怕连一碗饭都不便宜,宋怀瓷做东,估计也是宋怀瓷买单,沈渚清不好意思开口,免得花了太多钱。
夜宵再垫垫吧。
沈渚清只能一边吃菜,一边看着宋怀瓷和何崎两个体面人光拎筷子不动筷,聊着那天生的事。
果然,这种漂亮饭还是不适合他这种土狗。
沈渚清暗想。
宋怀瓷说道:“没事,不必焦急,我已经找到这个人了。”
何崎震惊道:“啊?怀辞哥早就猜出来了吗?”
难怪阿沁说怀辞哥是个很恐怖的工作狂呢,对事这么认真且高效率,真的很恐怖啊!
宋怀瓷笑起来,说道:“嗯,那个人是我妈妈,名字叫楚笙。”
何崎再次震惊。
啊?
啊?!
这……该说是缘分还是狗血?
宋怀瓷便把自己知道的消息结合起来,简单易明地说给何崎听。
何崎的表情从意外慢慢变得难过,带上愁挂,关怀道:“那……令堂现在还好吗?”
如果她知道了,应该会很痛心吧。
如果当初没有生那件事,她现在应该跟楚笙在一起生活吧。
这样楚笙也可以脱离宋有成,逃离家庭暴力。
只是,嫁为人妻、育有一子的楚笙还会被她所接纳吗?
宋怀瓷想起上次在医院见到的楚笙,像一朵濒临凋谢的花,说道:“不是很好,但我认为她应该对杜夫人的离世有知情权。”
何崎抿唇思索。
是啊。
对于亲人的离开,楚笙也该知道具体情况了。
这封迟到了二十多年的绝笔信也是时候送到属于它的人手里了。
何崎开口问道:“怀辞哥上次的伤根本不是医闹吧?”
哦?
沈渚清闻言放下筷子,饶有兴趣地看向何崎。
怎么突然说起这个?
何崎轻声说道:“虽然蓝秘书和怀辞哥说是医闹,但是事后我又仔细看了那则新闻,现那间医院虽然是有人被挟持,但是另一篇相关的新闻提到,被挟持的人质是一名女子。
那天怀辞哥说要去看望令堂,隔天通话就现你受伤了,现在再想起来,也就不难猜了。”
沈渚清这才正眼打量起何崎来。
能挥思维联想到这件事情,看起来也不算蠢。
亏他还以为是什么娇生惯养的比格大少爷呢。
现在他倒是相信何崎一个人最初也能够运营起莞樟了,至少不是那种靠家里人的夸大虚伪,空有其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