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领见是国师,收起剑行礼道:“不知是国师大人,失礼了。”
“不知国师这二位。。。”
“啊,这二位是我国师府的人,劳烦打开城门让我们出去,我们有急事要回皇宫。”国师笑着说道。
统领就算心中有再多疑惑,也不敢不打开城门放人,毕竟以国师的地位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。
离渊找了个风景好的地方,亲手葬了银月,并给他立了牌子。
牌子上的字很少,只有五个字:银月兄长立
离渊掀起衣摆跪在地上,国师想拉住他却没来得及。
“银月,你辛苦了,好好休息吧。”
离渊俯身叩首,眼泪滴进泥土里,不见踪影。
良久,离渊擦干眼泪,脸上看不出一点悲伤。
所有的伤痛,所有的情绪,被离渊压在心底,不被任何人看出。
“殿下。。。”国师看着恢复往常神色的离渊,轻声喊道。
离渊站在悬崖边,望着底下的东离皇城,和那座已经腐烂发臭的皇宫,握住剑柄。
“天亮前,我要东离属于离渊。”
——临越皇帝寝殿
陆瑾玄听清了海棠的话,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,跪坐在地。
紧接着喉头一片腥甜,陆瑾玄捂住嘴,刺目的鲜血从指缝中流出。
“主子!”
耳边突然听不见任何声音,雨水落在他身上也感觉不到。
陆瑾玄眼神迷离,看不清朝他奔来的白兔和海棠。
离渊重伤,银月身亡。
这八个字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砸在陆瑾玄头上一般,震的他手脚发麻,失去意识。
白兔把倒在水泊里的陆瑾玄抱起,放进屋内。
海棠冲白兔喊道:“我去找医师,你把主子衣服脱了,不能让寒气入体!”
白兔刚准备说他不敢,海棠早已没了身影。
没办法,只得硬着头皮一件一件解开陆瑾玄的衣服。
李医师很快赶到,在看到床上毫无血色的陆瑾玄时,脚下一滑,差点一头栽在地上,幸亏旁边的海棠扶了他一把。
“让人去准备沐浴的热水,还有姜汤。”李医师说道。
海棠颔首,跑出去命人准备。
李医师从被子里拿出陆瑾玄手腕,双指搭在上面。
不多时,李医师神色越来越凝重,连诊脉的手都有些不稳。
热水和姜汤已经准备好,海棠看着李医师的脸色,低声问道:“主子如何了?”
李医师起身,对海棠说道:“先把皇上放进浴桶里吧。”
白兔上前准备继续干他的任务,海棠拦住了他,示意他退後。
海棠掀开被子抱起陆瑾玄,虽然没有乱看,但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陆瑾玄腰间的青紫印子。
能不能控制控制自己的手劲。。。海棠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白兔。
热水包裹住身体,尚在昏迷状态下的陆瑾玄,无意识瑟缩了一下。
“李医师,主子到底如何了?”海棠从屏风後面走出来,又问一遍。
李医师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连番受伤,情绪压在心底,无法宣泄,今晚又突然受到的刺激太大,皇上。。。心脉受损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