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人松了的那口气又半道噎住了。
虞衡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差,但今天又有个借口,他们连劝都不好开口,于是放任虞衡一个人喝了大半。
酒过三巡,虞衡已经有些醉了,翡月揪着帕子遮住鼻子娇嗔的瞪了一眼傅恒,又难掩嫌弃:“好好的日子非要喝这些,你们喝吧,我回去了。”
虞衡抬抬手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翡月偏要刺他一句再走:“阿哥可是听到林府的风声了?不然你为何要如今来联络?”
虞衡举着杯子的手顿住,有些不可思议:“是什么时候的事?难道是荣国府的?”
翡月得意,难得绕了一回弯子:“总归咱们林妹妹是千家求的!”
翡月说完这没头没脑的话就走了,虞衡坐立难安了一会,想让梁康去查查,又想问傅恒。
他直接排除了兆惠,他要是知道,一早就嚷嚷开了。
但傅恒也一脸懵逼:“奴才真不知道。”
虞衡不信,却无可奈何,借着酒发疯,非要傅恒作答。
兆惠也帮着问,傅恒喝得多了,抵不住,只得大着舌头告饶:“阿哥,奴才说句真心话,当初咱们从上书房出来,您要求奴才和兆惠照顾她们俩,事实上,林姐姐平日里都是看在翡月的面子上偶尔应一两次约,奴才有负嘱托……”
兆惠闻言也大诉苦水,说自己年纪大了,因为老往林府跑,他阿玛都开始异想天开了,现在见着林御史就作揖,表面上道歉,嘴角却笑开了花,说犬子无状,林大人平日里只管当自个儿家孩子管教他……
虞衡越听妒忌,酒也不喝了,拍着轮椅扶手叫梁康把他送回去。
出了红楼的厢房,虞衡忽然盯着隔壁的厢房:“里面有谁?”
梁康莫名:“奴才这就叫人去打听。”
虞衡转着轮椅过去:“不,我不,现在就去敲门。”
梁康似乎想起了什么,神色有几分惆怅:“阿哥,你喝糊涂了。”
他连哄带骗的把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的人送回了府。
梁康陪在他身边久了,最知道他为何如此。
当年因腿疾未愈,被折磨的眼神逐渐沉郁的小阿哥让当今和年妃娘娘操碎了心。
因为虞衡要出宫单住,却只带走了御花园里的几棵树,于是皇上料定了他家小六心之所向之物必在其中。
那么,找到黛玉和兆惠他们,乃是下意识行为。
年妃娘娘自认为最懂自己孩儿,她又眼见着这几个孩子长大的,先前知道他们在闹别扭,她都以为只是一桩隔日即忘的小事。
后来见儿子颓唐,她便见了林夫人和黛玉。
为人父母,岂能不为之计深远呢?年妃娘娘开不了口,便连着来送了数次礼物。
林府焉能不懂?就连小林珏都晓得其中的利害。
于是第n次上门以后,黛玉亲自来见了年妃娘娘。
不知道她们之间说了什么,但年妃娘娘大喜过望,连忙回西配殿见虞衡。
等听他娘说想要为他与黛玉定下来,两人之间从小的情义在,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佳事了。
当年九岁的虞衡头一次对他娘发了脾气,他暴躁的表示自己与她们只有同窗之谊,绝无什么占有之欲。
何况他如今这般模样,怎么可能再去害人?
年妃娘娘一直哭:那怎么办?那你说怎么办?你从小就这样有主见,为娘的什么都不能为你做。
年妃娘娘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:“你从小就喜欢玉儿,她也愿意……”
这句话简直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。
“不可能,你们逼她的吧?我如今真是好身份啊……”
黛玉从隔壁推开了门。
她泪眼婆娑的望向他,虞衡对她摇头:“我不想说伤人的话,你林姑娘也不是攀龙附凤的性格,走吧,我不同意!”
从此,梁康他家阿哥就总忌讳隔壁的房——
作者有话说:服了,复制少了……????哈哈哈哈哈,喵已疯,接下来不虐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