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,我好冷”小来在被子下抖。
李来急忙又给他喂了退烧药,然后用温毛巾物理降温。看着儿子因高烧而痛苦的小脸,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了。
陈玲下班回家时,看到的正是这一幕:李来跪在床边,不停地更换小来额头上的毛巾;而小来则昏昏沉沉地睡着,呼吸急促。
“怎么样了?”陈玲放下包,快步走到床边。
“下午退烧了,现在又烧起来。”李来的声音透着疲惫。
陈玲摸了摸儿子的额头,眉头紧锁:“吃药了吗?”
“刚吃过,应该很快会起效。”
夫妻俩守在床边,直到小来的体温逐渐下降,呼吸也变得平稳,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去休息吧,我来守一会儿。”陈玲对李来说。
李来摇摇头:“我不累。倒是你,明天还要上班,先去睡吧。”
最终,两人决定轮流守夜。李来值上半夜,陈玲值下半夜。
那一夜格外漫长。李来坐在儿子床边,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,时不时伸手探探他的额头。窗外,秋雨悄然而至,滴滴答答地敲打着窗户,像是在为这个不眠之夜伴奏。
第二天,小来的烧退了,精神状态明显好转。他甚至主动要求吃早餐。
“爸爸,我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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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来喜出望外,赶紧热了粥,看着儿子一口一口地吃下去。
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陈玲出门前,亲了亲小来的脸颊。
“好多了!”小来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,但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活力。
送走陈玲,李来给儿子吃了药,然后陪他玩拼图。
“爸爸,我明天能去幼儿园吗?”
“再观察一天,如果明天完全好了就去。”
中午,小来胃口很好,吃了一整碗面条。下午,他甚至能在客厅里玩玩具了。李来看着,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。
然而,就在他认为小来已经痊愈时,当晚情况又出现了反复。
“爸爸,我冷”临睡前,小来又开始抖。
李来心里一沉,拿出体温计一量:度。
“怎么又烧起来了?”他无法掩饰自己的沮丧。
再次喂药,物理降温,守夜。熟悉的流程又来了一遍。
第三天早晨,李来带着小来复诊。
“感冒就是这样,容易反复。”医生见怪不怪,“病毒有它的周期,一般要三到五天才能完全控制住。”
“可是他昨天明明已经好转了”
“这是正常过程。退烧不代表痊愈,体内还有病毒在复制。”医生耐心解释,“继续按时吃药,多喝水,保证休息。”
回家路上,李来在药店买了各种维生素和保健品。他知道这可能只是心理安慰,但总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。
小来似乎感受到了爸爸的焦虑,乖巧地说:“爸爸,我会乖乖吃药的。”
李来看着儿子懂事的小脸,心里一阵酸楚。他不是不耐烦照顾孩子,而是无法忍受看着儿子受苦却无能为力的感觉。
接下来的几天,就像坐过山车一样。小来的体温时高时低,精神状态时好时坏。有时他玩得正开心,突然就开始委靡不振;有时他看起来完全康复了,几个小时后却又开始烧。
李来的心情随之起伏不定。他取消了所有非必要的工作安排,整天守着儿子,生怕错过任何病情变化的迹象。
周五晚上,小来又一次高烧不退。李来几乎要崩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