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席?”小来的眼睛立刻亮了,“是有蛋糕和冰淇淋的那种宴席吗?”
“对,就是那种。”李母跟进来,慈爱地摸摸孙女的头,“还有很多小朋友,可热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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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!我去!”小来立刻从床上跳下来,“我要穿最漂亮的裙子!”
这一刻,李来内心那个自私的小人开始欢呼雀跃——如果小来跟母亲去参加宴会,那意味着他和陈玲将拥有整整一天的自由时间!
“我来帮你收拾!”李来瞬间精神百倍,动作利落地打开衣柜,开始为女儿挑选衣服。
“爸爸,我要穿那条红色的连衣裙!”小来指着挂在最显眼处的那条裙子。
“好!就穿红色的,喜庆!”李来爽快地答应,又转头问母亲,“妈,宴会在哪儿办?什么时候结束?”
“在明珠大酒店,离这不远。估计下午两三点就能结束。”李母说,“你放心,我会照顾好小来的。”
“我当然放心。”李来笑着说,手上收拾的动作更快了。
陈玲也起床帮忙,她看着丈夫难得积极的样子,忍俊不禁:“瞧把你急的,像是巴不得女儿赶紧走似的。”
李来凑到妻子耳边低声说:“难道你不期待二人世界吗?”
陈玲笑了,轻轻拍了他一下。
十分钟后,小来已经梳洗完毕,穿着漂亮的红色连衣裙,头扎成两个小丸子,可爱得像年画里的娃娃。
“爸爸,我好看吗?”小来在镜子前转了个圈。
“特别好看!”李来由衷地称赞,“宴会上肯定会有很多人夸你。”
李建民也凑过来:“我们小来真是越来越漂亮了!叔公给你个红包,去买糖吃!”说着掏出一个小红包塞到小来手里。
“谢谢叔公!”小来甜甜地说。
一切准备就绪,李来帮女儿穿好外套,把小水壶和纸巾装进她的斜挎包里。
“在宴会上要听话,不要乱跑,不要吃太多冰淇淋,知道吗?”陈玲叮嘱道。
“知道啦!”小来用力点头。
李母牵起孙女的手:“那我们就走啦!你们俩今天好好休息。”
“玩得开心!”李来朝着女儿挥手,努力不让自己的笑容显得太过灿烂。
门关上的那一刻,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。李来和陈玲面面相觑,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“他们真的走了?”陈玲难以置信地问。
“好像是的。”李来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,看到母亲和女儿确实走向了小区门口,叔叔也跟在旁边。
确认三人走远后,李来转身抱住妻子,出一声幸福的叹息:“自由了!”
陈玲也被他的情绪感染,笑了起来:“瞧你这点出息!”
“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?”李来拉着妻子在沙上坐下,“我在想,这简直像是上天赐予的礼物。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周末!”
“那你想怎么度过这个突如其来的假期?”陈玲靠在他肩上问。
“先,”李来站起身,“我要回去睡个回笼觉!这次没有人会吵醒我们了!”
两人重新回到床上,拉上窗帘,让房间陷入舒适的昏暗。没有门铃,没有外放视频的声音,没有“爸爸我饿了”的呼唤,只有安宁与平静。
李来很快就睡着了,这一次,他的梦境不再是海滩,而是他和陈玲在安静的森林里漫步,手牵着手,不急不缓,享受着只属于彼此的时光。
当他们自然醒来时,已经快十一点了。这是他们几个月来第一次睡到这么晚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李来问。
“神清气爽!”陈玲伸了个懒腰,“好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。”
“饿了吗?想吃什么?”李来问,“终于不用考虑小来爱不爱吃了,我们可以点最辣的川菜!”
“我想吃那家新开的泰国菜,小来不爱吃酸甜口,一直没机会去。”陈玲说。
“完美!”李来立刻拿起手机点外卖。
等待外卖的时间里,他们泡了一壶茶,坐在阳台上悠闲地看书。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,微风轻拂,一切都恰到好处。
“有时候想想,我们是不是太依赖孩子了?”李来突然说,“明明在有小来之前,我们也是这样两个人生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