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三通呼叫都石沉大海。
沈兖楚嗤笑着编辑短信:
【大学捐款的事不要忘了,这是个稳赚不赔的项目。】
点击送时,眼前浮现谢拾青把单疏白按在怀里亲的画面——这厮自从谈了恋爱,公司估计都快成摆设了。
要是被谢老爷子知道,估计腿得断一断。
此刻的谢拾青正慢条斯理地擦着碗碟。
水珠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落,他忽然想起今早单疏白指尖沾着的面粉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。
推开卧室门时,意外现他的小兔子没躲在被窝,而是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呆。
阳光给那截白皙的后颈镀上蜜色,连梢翘起的弧度都乖巧得让人心痒。
“在想什么?”谢拾青挨着他坐下。
单疏白这次没被吓到,只是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小声控诉:“哥哥每次亲得太凶了……”他无意识地揪着地毯绒毛,“像……像路由器过载一样,要缓好久……”
谢拾青呼吸一滞。
他的小兔子居然会用这种比喻了——明明连被亲到腿软都要害羞,却认真思考着这种事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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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太喜欢你了。”谢拾青将人搂进怀里,鼻尖蹭过泛红的耳垂,“原谅我好不好?”
单疏白把脸埋在他肩窝轻轻点头,丝间茉莉混着荔枝的甜香扑面而来。
谢拾青收拢手臂,感受着怀中人温软的触感,某种黑暗的愉悦在心底滋长——
想看他哭。
想听他带着哭腔说哥哥慢点。
想把他欺负到眼尾通红再温柔地哄。
这些念头像野草般疯长,谢拾青自己都惊讶于这份暴虐的占有欲。
可当单疏白仰起脸,用纯粹信赖的目光看他时,那些阴暗心思又化作更汹涌的爱意。
“小白兔。”他叹息着吻上那截雪白的脖颈,在动脉处留下淡红印记。
最纯洁的猎物,才能唤醒猎人最深的渴望。
而此刻的沈兖楚正对着手机皱眉:
谢拾青居然连微信都没回,看来是真打算当昏君了。
谢拾青的确没打算去公司,至少没打算上午去。
就算变成纣王又如何。
理解纣王,不是为其暴行辩护,而是试图探入那被欲望吞噬的人性深渊。
所谓昏聩,往往并非源于单一的恶,而是一场灵魂的缓慢塌陷。
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,这本是人之常情。
但对一个拥有无限权力的君王而言,这寻常的“喜欢”会异化成何等骇人的巨兽?
它不再是对美的欣赏,而是对“占有”与“支配”的无限确认。
美人,于是成了权力最鲜活的战利品,是证明“朕即天下”的感官注脚。
这份痴迷,本质是对自我权力的极致陶醉与膜拜。
因此,理解他,便是理解人性中那未被约束的欲望所能引的恐怖链式反应。
他并非天生恶魔,他或许只是率先跌入了那个陷阱:将个人的私欲与国家的权柄完全等同。
他要满足的早已非妲己一人,而是那个被权力无限放大的、永不餍足的自我。
一切礼法、忠言、民心,都成了这自我膨胀之路上的碍眼碎石,必须被残忍踢开。
他的堕落,是一面给所有掌权者的黑色镜子。
我们理解他,是因为我们看清了那条从“我想要”到“我可以”再到“我必须”的毁灭之路。
这不是遥远的传说,而是人性在绝对权力催化下的必然腐化。
越他,并非要做更昏庸的君王,而是清醒地认识到这份潜藏在人性中的黑暗动能,并以制度、道德与自省筑起堤坝,防止它决堤泛滥。
理解纣王,最终是为了确保无人再成为纣王。
主要就是怀里的人太招人疼了,根本不舍得放下他去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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