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与山干笑一声,“这事儿哪里是日理万机的你去干的,我亲自来。”
心里却十分明白,自己这个飒爽的姐姐,别再在高途面前说点什么,号召点什么,他真的就难翻身了。
郑与岚见郑与山情绪好些,这才把话头指向了旁边的人,“郑与川,你最近天天不分场合的带着林白到处招摇,也太没分寸了。你和常屿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郑与川表情有点扭曲难看,“没有什么事,我们能有什么,就是忍不住去刺激他,想看看,他那张永远八风不动的脸下面,到底藏着什么。结果……藏着一座坟。昨天他用那么平静的语气说出来,好像那是别人的事。”
“今天聚餐,不要提这个了,我觉得没意思,准备罢手了。”郑与川笑了笑,有点自嘲,“林白我已经让人送他回去了,去戳人家旧伤疤听个响的事情,以后也不会了,你心放肚子里吧。”
“你这么快就能想开?昨天那架势,跟土匪抢压寨夫人有什么区别?”郑与岚满脸写着不信。
“你不懂。”郑与川反驳,眼神里却没什么底气,“我就想知道里面有没有熔岩,有没有生命,不就得先想办法砸开个口子看看吗?”
“结果是火山,喷出来烧死你的那种?”郑与山在一旁接话。
郑与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“至少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无动于衷。他会痛,会怒。郑与山,你少管我,你自己小心点吧,沈文琅现在可是占尽先机。你想翻身,难度不小。”
郑与山脸色黑了黑,“用不着你提醒。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。”
……
郑与岚看着自己旁边这对难兄难弟:一个脸肿得像调色盘,在感情里笨拙犯错,急于弥补;一个眼神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,在欲望中手段激进,不计后果。
她端起茶慢悠悠喝了一口,“行了,你俩谁也别说谁。一个用蛮力,一个用莽劲,说到底都是没找对路子。”
她看向郑与山,“你这些年给高途的,是他真正想要的吗?还是你觉得他该要的?他要是只想找个靠山,靠谁不是靠?”
“至于你,”郑与岚转向郑与川,眼神犀利,“砸火山口?郑与川,你是不是商战打多了,看谁都像要并购的标的?你用林白去刺激他。常屿昨天那话还不明白?那是告诉你,有些事已经埋了,你非要挖,挖出来的只有骨头。”
母亲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,看见这气氛,笑着打圆场,“行了行了,都少说两句。与山脸上还伤着呢,少说点话,不然扯着伤口多疼。”
她把果盘放下,看向小儿子,“与山,高途不容易,你们就算做不成恋人,也不要伤害他。妈妈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的,妈妈慈善协会里那么多关系,你要不适合,我能给他介绍更好的。”
郑与山一脸惊恐,按住母亲的手,“我觉得我就很好,你还是先把高途给我介绍吧。”
她拍拍郑与山的手,又看向大儿子,“与川,你从小就有主意,但感情的事不能像做生意。有些伤口结了痂,你再撕开,流的还是血。到时像旁边这个人一样肠子悔青了,那才叫我看笑话。”
“你又偷听我们说话……”郑与川看着说笑的妈妈,无奈地说。
“你们讲那么大声,我怎么能叫偷听。”
……
窗外阳光灿烂,母亲特意让厨房炖了汤。郑与山低头喝汤时,热气熏在脸上,伤处微微烫。
他想,明天去见高途时,脸上这伤应该还在。
那就让它留着吧。
至少能让高途知道——他郑与山挨得住打,也担得起错。更重要的是,从今往后,他会用对的方式,继续站在他身边。
至于郑与川,他舀起一勺汤,热气后面眼神沉沉。
从小,他就没有做过半途而废的事情,这回,得换个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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