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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塑料兄弟情(第3页)

这禁制不仅是保护,更是一种监视和束缚!任何试图强行探查或解除白惊鸿体内蛊毒的外力,都会触这歹毒的禁制反击,甚至可能引来更可怕的反噬和未知的窥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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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!看到了吧!蠢货!”万劫幸灾乐祸的狂笑再次在识海炸响,“这杂碎从头到脚都是那些伪仙的提线木偶!连命都不是自己的!你救他?你救得了他什么?救一个注定被玩死的傀儡?白泽,你简直愚不可及!他体内的蛊毒被这禁制一激,只会作得更快、更猛!等着看吧,用不了多久,他就会变成一具被蛊虫彻底掏空、只知杀戮的行尸走肉!这就是你心慈手软的代价!这就是你违背复仇之道的下场!”

万劫的咆哮如同冰冷的诅咒,充满了恶毒的预言。

白泽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。他低头看着昏迷中依旧痛苦抽搐的白惊鸿,看着那疯狂蔓延的蛊毒纹路,又瞥了一眼那散着不祥红光的螭纹玉佩。情况比他预想的更棘手。强行压制蛊毒,不仅会触这歹毒的护主禁制,引来未知的麻烦,更可能因为自己的魔元属性与蛊毒对冲,反而加白惊鸿的死亡。而放任不管,以噬心蛊反噬的凶戾程度,白惊鸿绝对撑不过半个时辰。

怎么办?

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崖顶,气氛凝重得如同化不开的铅块。万劫的诅咒、瑶光的虚弱、白惊鸿急流逝的生命、以及那枚如同毒蛇眼睛般闪烁的红玉佩……所有的压力,都沉甸甸地压在白泽的心头。

他缓缓站起身,将昏迷的白惊鸿小心地平放在一块相对干燥避雨的岩石凹陷处。目光扫过那狰狞蔓延的蛊毒纹路,最终停留在对方那张因痛苦而扭曲、却依稀残留着几分当年病弱少年模样的脸上。

那张脸,和记忆深处柴房炉火旁那个瑟瑟抖、对着唯一肯给他煎药的小奴隶露出短暂依赖神情的少年面孔,再次诡异地重叠。

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,如同藤蔓,悄然缠绕上白泽冰冷坚硬的心防。是恨?是快意?还是……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、对命运荒诞的悲悯?

“狗咬狗?”白泽忽然低低地嗤笑一声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穿透雨幕的冰冷嘲讽,仿佛在回应识海中万劫的咆哮,又像是在质问这荒诞的世道,“若他真是条被链子锁死、只能对着主人摇尾乞怜、再对着旁人狂吠撕咬的狗……”

他蹲下身,墨黑的衣袍下摆在泥水中浸染,毫不在意。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,指尖并未再凝聚魔元,而是极其缓慢、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试探,轻轻拂过白惊鸿额前被冷汗浸透的乱。

“那链子的主人,”白泽的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种洞穿迷雾的森然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,“岂不是更该死?”

他的指尖停留在白惊鸿冰冷汗湿的额角,目光却仿佛穿透了这具濒死的躯壳,穿透了翻涌的灰雾,投向了昆仑之巅那金碧辉煌、却散着腐朽气息的仙宫深处。那里,是白氏宗族,是仙盟中枢,是噬心蛊的源头,是操控傀儡的幕后黑手!

救白惊鸿,早已出了简单的“兄弟情”范畴,更非什么心慈手软。这是一步险棋,也是一步绝棋!一个活着的、被仙盟严密控制却又濒临失控边缘的白惊鸿,一个体内埋藏着噬心蛊这颗致命毒瘤的白惊鸿,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!

他活着,就是对仙盟权威最大的讽刺!他体内的蛊毒,就是指向幕后黑手最直接的证据!他每一次痛苦的反噬,都是扎在那些道貌岸然者心头的刺!

与其让他毫无价值地死在深渊,不如让他活着,成为一枚深深楔入敌人心脏的、带着倒刺的钉子!让他活着,去承受他主子亲手种下的苦果,去亲眼看着他曾经依附的庞然大物,如何在内部滋生的毒瘤腐蚀下,一步步走向崩塌!

这比直接杀了他,更能焚尽那些伪仙的根基!这才是真正的复仇!用敌人的毒药,去毒杀敌人自己!

“万劫,”白泽在识海中冷冷地回应着那条暴怒的孽龙,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你说得对,狗咬狗才痛快。但我要看的,是被逼疯的狗,回头狠狠咬断它主人的喉咙!”

他不再犹豫。右手猛地探入自己怀中,再伸出时,指间已拈着一枚造型奇特的古朴铜钱——正是那枚曾引他找到盲眼老妪、内蕴玄机的青蚨钱!

铜钱非金非玉,入手温润,表面刻满了细密难辨的符文,此刻在葬仙渊浓重的煞气中,竟隐隐流转着一层极其微弱的青色光晕,如同呼吸。

白泽眼神专注,将青蚨钱轻轻按在白惊鸿剧烈起伏、被蛊毒纹路覆盖的胸膛膻中穴位置——那里是人体气血交汇之所,亦是蛊虫盘踞噬心的核心区域!

“嗡……”

青蚨钱接触到那疯狂搏动的玉色纹路的瞬间,竟出一声极其轻微、却清晰可闻的低鸣!铜钱表面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,青色的光晕骤然明亮了一瞬!一股难以言喻的、带着古老岁月气息的温和力量,如同春日的溪流,透过冰冷的铜钱,缓缓渗透而出!

奇迹生了!

那原本如同烧红烙铁般、疯狂向着心脏和头颅蔓延的玉色蛊毒纹路,在这股柔和而坚韧的古老力量渗透下,其蔓延的势头竟猛地一滞!仿佛凶恶的毒蛇遇到了天敌,那些狂乱扭曲的纹路出现了明显的凝滞和退缩,虽然并未被彻底驱散,但其搏动的频率和那种玉石俱焚般的凶戾气息,竟被硬生生压制了下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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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惊鸿原本急促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呼吸,也随之平缓了一丝,虽然依旧微弱,但至少不再是随时会断绝的状态。脖颈上那刺目的玉色光芒也黯淡了不少。

“果然…”白泽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。这青蚨钱来历神秘,与寒氏血脉、与镇压孽龙、甚至与这噬心蛊背后可能存在的上古隐秘,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它虽不能根除这阴毒无比的蛊虫,但其蕴含的某种古老镇封之力,却能暂时压制蛊毒的凶性,如同给沸腾的油锅盖上了一层坚韧的隔膜,争取到宝贵的时间!

“哼,雕虫小技!”万劫的冷哼带着浓浓的不屑,但那份暴怒和阻止的意图却明显减弱了。它似乎也意识到,白泽的选择,或许真的埋下了一颗能炸翻整个棋盘的暗雷。“不过是延缓他变成行尸走肉的时间罢了!这废物,迟早被蛊虫吃空!”

白泽没有理会万劫的嘲讽。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青蚨钱的位置,感受着那微弱的、却持续不断的古老力量渗透进白惊鸿的心脉,如同在汹涌的暗流中打下了一根微小的定海神针。

“暂时…稳住了…”瑶光的声音再次传来,带着明显的虚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,“此钱…玄妙…然非长久计…此地…不宜久留…”

白泽点了点头。他能感觉到,随着青蚨钱力量的持续输出,那枚螭纹玉佩散的护主红光虽然黯淡了一些,但其核心处那股阴冷的窥伺感并未消失,反而像是在蛰伏、在观察。仙盟的触角无处不在,葬仙渊顶绝非安全之地。

他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左手的剧痛和身体的疲惫,魔元再次运转。他一手维持着青蚨钱的位置,另一只手则凝聚起一股相对柔和、如同无形力场般的魔元,将昏迷不醒的白惊鸿整个身体小心翼翼地托起。

“走了。”

白泽低语一声,目光扫过悬浮的冰棺。冰棺似有所感,棺身上的淡金纹路流转,缓缓飘至他身侧。他不再看脚下那翻涌着无尽死寂的葬仙渊,托着白惊鸿,带着冰棺,身影化作一道迅疾却沉稳的黑影,朝着远离深渊、煞气稍弱的崖顶另一端,疾掠而去。

冰冷的雨,依旧不知疲倦地冲刷着葬仙渊顶嶙峋的怪石,洗刷着岩石上残留的血迹。那枚被遗落在原地的螭纹玉佩,红光已经彻底熄灭,恢复了毫不起眼的灰白模样,静静地躺在泥水里。

然而,在玉佩内部最深处,一点极其微弱、几乎无法被察觉的幽芒,如同毒蛇闭合的眼睛,悄然蛰伏了下去,将崖顶生的一切——那坠落的惊惶、那千钧一的救援、那青蚨钱的神秘力量、以及白泽离去时冰冷决绝的背影——都无声无息地记录、传递向了某个未知的、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的源头。

一场风暴的引线,已在深渊边缘,被一只带着恨意却又违背恨意的手,悄然点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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