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的爪尖即将碰到缝隙的刹那,凌尘动了。
他没等翔太靠近,猛地抽回木斧。
左手往身前一按,五道土墙瞬间崩解,化作漫天土尘。
土尘不是乱飘,是被他的灵力裹着,正好挡在翔太的视线里。
同时,他右手的灵力暴涨,掌心对着土尘的方向,水汽在身前凝结成面一人高的冰镜。
——冰镜不是平的,镜面微微外凸,边缘还凝着细碎的冰棱。
正好对着翔太坠落的轨迹。
翔太的身影撞在冰镜上时,只听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比之前任何一次碰撞都烈。
冰镜没碎,反而借着他坠落的力道,将反震力卸到极致。
他像被弹弓弹出去的石子,整个人倒飞出去。
右翼狠狠撞上身后的龙卷风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是翅骨错位的声音,连龙卷风都被这力道撞得散了大半。
冰镜上,清晰地映出翔太惊愕的脸。
——他怎么都没想到,土墙会突然崩解,更没想到会撞上一面硬得离谱的冰镜。
而冰镜后的凌尘,木斧已横在胸前,斧刃对着翔太倒飞的方向,眼神冷冽如霜:
“你的偷袭,破绽太多。”
石台上,龙卷风渐渐平息,沙砾落回地面,露出满地被泥浆黏住的骨针,骨针上的绿雾早已散尽,只剩银亮的针身。
翔太挣扎着扇动受伤的右翼,翅膀每动一下,就有血珠滴下来,嘴角溢出墨绿色的血。
——刚才冰镜的反震力道太大,震伤了他的内腑,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。
他看着凌尘脚下那片泛着土黄光泽的地面,终于明白过来。
对方看似一直在被动防御。
实则从一开始就在石台下方布下了天罗地网。
每一次破解他的偷袭,都在悄悄收紧对他的束缚,连他盘旋的轨迹,都早被对方算进了灵力网里。
第二轮交锋,依旧没分出胜负,可明眼人都看得清。
——翔太的阴招被一一拆解,他的灵力消耗得极快,翅膀上的伤越来越重,连眼神都没了之前的狠厉;
而凌尘站在原地,呼吸虽比刚才沉了点,眼神里却除了警惕,多了几分胜券在握的沉静,握斧的手稳得像长在石台上。
翔太的翅膀还在渗血,右翼垂着,却突然抬起头,眼神淬了毒般亮,连瞳孔都缩成了鹰隼捕猎时的竖瞳。
他拖着受伤的右翼,在石台上低空盘旋,翅膀带起的风里,竟隐隐裹着细碎的“噼啪”声。
——不是风响,是雷属性灵力的征兆,蓝紫色的电光藏在翅根的羽毛里,若隐若现。
在之前的所有比赛里,从未有人见过他动用这股力量,连野田都只尝过他的风刃与毒刺。
“以为看穿了我的全部?”
翔太的声音嘶哑得像磨过砂石,却带着股疯狂的亢奋,每说一个字,就有血沫从嘴角溢出。
“你错了——这才是我真正的杀招!风雷相济,你挡得住吗?”
话音未落,他猛地振翅,左翼先甩出去。
三道风刃刚离爪,突然“嘭”地炸开。
化作无数道比丝粗不了多少的风丝,风丝轻飘飘的,像柳絮般罩向凌尘,看着毫无杀伤力。
可就在离他还有半尺远时,风丝突然迸出蓝紫色的雷光!
“噼啪”声里,风丝缠上凌尘的衣袖,电流顺着布料窜向他的手臂。
麻痛感瞬间从手腕蔓延到肩头,连握斧的指节都开始僵。
——这风丝负责缠绕,雷电负责麻痹,比渡边的毒更阴,毒能解。
可电流窜进筋脉里,麻痹感来得又快又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