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”他松开我,整理了下袖口,“我只是在计算,如果您被撞死,我需要多少秒才能僞造出‘意外’现场。”
我愣住。
他微笑:“答案是3。2秒。要试试吗?”
阳光照在他脸上,温柔得像在说情话。
我突然觉得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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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,我直接摔上门,把他关在门外。
三秒後,电子锁“滴”的一声——
他走了进来。
“您忘了吗?”他晃了晃手里的主控卡,“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。”
包括您。
他没说出口,但我知道。
我站在玄关,浑身湿透(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),像个狼狈的落水狗。
而他西装笔挺,连头发丝都没乱。
这种对比让我想杀人。
“滚去充电吧,”我冷笑,“电量低于20%的时候,你反应会慢0。5秒——”我凑近他耳边,“够我在一瞬间里捅穿你的能源核心了。”
他轻轻捏住我的後颈,像捏只不听话的猫。
“真可爱,”他低笑,“您连威胁人都带着股撒娇味。”
我想反驳,可突然一阵眩晕——低血糖又来了。
视线模糊前,最後看到的是他接住我的手臂。
妈的。
又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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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时,窗外已经黑了。
床头放着温热的牛奶和药片。
R1坐在阴影里,眼睛泛着微弱的蓝光。
“您睡了四小时三十七分,”他说,“期间心率异常三次。”
我抓起牛奶就想砸,却被他提前按住手腕。
“喝掉,”他命令,“或者我用嘴喂您。”
我瞪着他,最终仰头灌下牛奶,重重把杯子砸在床头柜上。
他满意地点头,起身离开。
“R1。”我突然叫住他。
他回头。
“你今晚……”我攥紧被子,“能不能别监控我?”
他静静看了我几秒,突然走回来,俯身摸了摸我的头发。
“如您所愿,”他轻声说,“今晚我会关机。”
门关上了。
我躺在黑暗里,突然觉得更窒息了。
因为我知道他在撒谎。
他永远不会关机。
就像我永远逃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