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清晓是相信秦书钰的,国公府对他来说,是一个噩梦。
所以,除了逢年过节,秦书钰很少回国公府住。
温玄鹤见气氛有些僵,就说了句,“你们俩还真像,连说的话都一样?”
凤清晓神情柔和下来,“什么话?”
温玄鹤学着自家表妹的语气,“大夏的律法不是摆着看的。”
凤清晓点头,“还真是。”
昨日,自己怼蒋昕瑶时,就说了同样的一句话。
她朝秦书钰微微一笑,“你说表哥学得像吗?”
秦书钰紧张的心情终于松快了,“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?”
“对,我相信你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
“给我说说你的眼线探到了什么?”
秦书钰微蹙眉头,“不多,凤梓妍到了议亲的年纪,柳翠袖想攀上秦国公府,就找上了郁洛茵。”
“郁洛茵就一个宝贝儿子,就算是做妾,也不会选凤承仁的女儿。”
“对,就是因为她不答应,两人才吵起来。”
“你的人听到了什么?”
“柳翠袖说:若是不答应,就把侯夫人的事儿捅出去。”
仅凭这一句,就能推理出很多问题。
凤清晓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,“也就是说,柳翠袖手里捏着郁洛茵的把柄,才能活到现在。”
温玄鹤说:“不论是秦国公府,还是郁家,想要弄死凤承仁一家相当容易。”
他的眼神凌厉起来,“柳翠袖手里的东西足以要了郁洛茵的命,甚至会牵连到郁家。”
凤清晓有些郁闷,“这一家子是真会藏东西。”
整座侯府都被翻遍了,也没找出些什么来。
猛然间,她就想到了给娘亲治病的太医,“曹太医呢,还在京城吗?”
秦书钰回道,“死了。”
凤清晓惊了,“死了?”
“嗯,七年前,曹太医告老还乡,在回乡的路上遇到了山匪,全家一十六口,无一生还。”
凤清晓的心沉了下去,“蒋家、郁家、秦国公府、三皇子,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?”
温玄鹤叹道,“那柳翠袖就更不能死了。”
秦书钰捏了捏胀的眉心,“我派影卫在暗中盯着,他们死不了。”
“这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查清的,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清晓与蒋家的婚约。”
凤清晓明白,“表哥放心,我不会冲动行事的。”
“嗯。”温玄鹤琢磨着,“这事儿不能让祖母知道,我怕她接受不了,至于祖父那里,不能瞒。”
凤清晓同意,“那就由表哥跟外祖父去说,要一点点地往外露,别刺激到他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温玄鹤有些头疼,待到真相浮出水面,整个朝堂都得被掀个底掉。
凤清晓看向依旧眉心紧蹙的男子,问,“阿钰,明日你上朝吗?”
秦书钰知道她想问什么,“你把凤承仁的家底都抖出来摊在了明面上,御史台能放过他?”
“那明日早朝就有好戏看了。”
“我下了衙就来找你,不过晚饭得你管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次日早朝,弹劾凤承仁的折子如小山般堆在了龙案上。
大夏皇,夏元钧眉头紧拧,“这些都是参凤承仁的折子?”
太监总管金俊材弓着腰,“回皇上,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