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…哈赤国师…”那人机械地回答,“他说…杀了宸王…赏金万两…”
“太子呢?和你们有没有联系?”
“太子…不知道…国师说…令牌是偷来的…”
墨临渊和苏清栀对视一眼——果然是个局。
雨终于落了下来,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,冲刷着血迹。众人匆忙躲进驿站,墨影带人清理现场。
驿站二楼客房里,苏清栀正在给墨临渊处理手臂上的一道划伤。伤口不深,但淬了毒,边缘已经黑。
“别动。”她按住他想抽回的手,仔细清创上药,“这毒叫‘腐骨霜’,见血封喉。幸好王爷躲得快,只划破了皮。要是再深半分…”
“再深半分如何?”他饶有兴味地问。
“再深半分,”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“我就得收急救费、解毒费、精神损失费,合计五千两。现在只要三千两,王爷赚了。”
墨临渊笑了,用没受伤的手揉了揉她的顶:“财迷。”
“这叫精打细算。”她包扎好伤口,又递过一颗药丸,“吞了,解毒的。成本八百两,算你友情价一千两。”
他乖乖吞下药丸,忽然问:“刚才怕不怕?”
“怕啊。”她收拾药箱,头也不抬,“怕你死了没人付诊金。”
“只有这个?”
“还有…”她顿了顿,声音低了下去,“怕你死了,我就得重新找个债主。挺麻烦的。”
墨临渊心头一暖,伸手将她拉进怀里:“放心,本王命硬,阎王不敢收。”
窗外雨声潺潺,屋里烛火温暖。苏清栀靠在他肩上,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——有个有钱有颜还能打的债主,时不时还能搂搂抱抱,怎么看都是笔划算买卖。
“王爷,”她忽然想起什么,“你刚才说腿是装的…那什么时候能彻底‘好’?”
“等回京。”他抚摸着她的长,“等揪出所有暗处的虫子,等你的解药配齐…到时候,本王就‘痊愈’给你看。”
“那诊金…”
“翻倍。”
“成交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窗外惊雷乍起,映亮了彼此眼中的情意。
而此时,千里之外的东宫,太子正对着跪在地上的暗卫大雷霆:“废物!一群废物!十几个人连个残废都杀不了!”
“殿下息怒,”幕僚低声劝道,“此次失败,未必是坏事。至少…宸王会以为那些人是哈赤派的,不会怀疑到东宫头上。”
太子冷静下来,眼神阴鸷:“哈赤那边怎么说?”
“哈赤国师传信,说他已找到彻底激宸王体内剧毒的方法。只要再拖三个月,宸王必死无疑。”
“三个月…”太子敲击桌面,“太久了。父皇最近身体每况愈下,本王等不了那么久。”
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”
“加快计划。”太子从抽屉里取出一封密信,“把这个,送到镇北侯府世子手上。记住,要让他以为是北狄人送去的。”
幕僚接过密信,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:“这…这是伪造的宸王通敌书信!殿下,这要是被查出来…”
“查出来又如何?”太子冷笑,“到时候宸王已死,死无对证。本王说是北狄人陷害,谁又能证明不是?”
雨夜深沉,阴谋的网正在无声收紧。
驿站里,苏清栀忽然从梦中惊醒。她坐起身,心口莫名悸动,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生。
“怎么了?”墨临渊也醒了,伸手将她揽回怀里。
“没事,”她靠在他胸前,听着沉稳的心跳声,“就是做了个噩梦。”
“梦到什么?”
“梦到你…”她顿了顿,“欠我钱不还,跑路了。”
墨临渊失笑,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:“放心,本王这辈子都赖定你了。欠你的诊金,用余生慢慢还。”
窗外雨声渐歇,天边露出一线微光。而前路等待他们的,是比江南更凶险的京城漩涡。
苏清栀握紧他的手,轻声说:“墨临渊,等回京解了毒,咱们私奔吧。不要婚礼,不要凤冠霞帔,就咱俩,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…”
“然后呢?”他柔声问。
“然后你继续当我的债主,”她狡黠一笑,“我继续讨债,讨一辈子。”
他收紧手臂,将她牢牢圈在怀中:“好,一辈子。”
晨光破晓,车队再次启程。只是这一次,两人十指相扣的手,再也没松开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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