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噤若寒蝉。
她起身,看向墨临渊:“王爷,劳烦调两个暗卫,暗中保护这孩子。下毒之人是针对他,还是想借他试探我,尚未可知。”
“已安排了。”墨临渊低声说,“清栀,你这才上任一个时辰。”
“所以对方急了。”她冷笑,“走吧,去御膳房看看。下毒下到太医院眼皮底下,这挑衅我接了。”
御膳房一片混乱。总管太监跪在地上,面前摆着十几样食材。苏清栀一进来,直接走到水缸旁,舀起一瓢水闻了闻。
“水没问题。”她扔下水瓢,“中毒的小太监今早碰过什么特殊食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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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老御厨颤巍巍道:“他、他负责清洗今早送来的江南鲥鱼……”
“鲥鱼在哪?”
鱼已下锅,蒸到一半。苏清栀掀开锅盖,用银针探入鱼腹,针尖瞬间变黑。
“鱼腹被塞了毒药包,遇热挥。”她盖上锅盖,“这鱼原本要送给谁?”
总管太监脸都白了:“是、是陛下今日午膳的添菜……”
满室死寂。
墨临渊眼神彻底冷了:“封锁御膳房,所有人不许出入。李公公,去请陛下旨意,彻查。”
一场腥风血雨,就此拉开序幕。
午时三刻,养心殿。
皇帝听完禀报,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:“查!给朕彻查!御膳房所有人员,三日内全部过筛!”
“父皇息怒。”墨临渊道,“儿臣以为,此事未必是冲着父皇。”
“哦?”
“下毒手法粗糙,容易被现。更像是在试探——”他看向苏清栀,“试探新任太医院院判的反应度,和解毒能力。”
苏清栀接话:“对方在估量我的深浅。若今日我没能救活那小太监,或没现鱼腹有毒,接下来就会更肆无忌惮。”
皇帝沉吟:“清栀,你打算如何?”
“将计就计。”她眼中闪过狡黠光,“请陛下配合演场戏。”
当日下午,宫中传出消息:陛下因误食不洁,突急症,太医院全体值守,新任苏院判衣不解带侍奉榻前。
消息传到某处暗室,黑袍人笑了:“看来那位圣女,也不过如此。”
“教主,接下来……”
“按原计划,三日后动手。她既忙于救皇帝,便无暇他顾。”
他们不知道的是,此时苏清栀正坐在太医院药房里,边嗑瓜子边看医书。墨临渊坐在对面,给她剥核桃。
“王爷,你说他们信了吗?”她吐掉瓜子皮。
“暗卫回报,有三拨人往宫外传了消息。”墨临渊将剥好的核桃仁推到她面前,“戏既开场,就演到底。不过清栀,你让父皇装病,诊金怎么算?”
“陛下金口玉言,说装病期间按真病付诊金。”她眼睛弯成月牙,“一日一千两,预付了十天的。”
墨临渊失笑:“你连父皇的钱都赚。”
“亲兄弟明算账。”她理直气壮,“再说了,这笔钱我打算拿来设立太医学院,培养女医官。女子学医怎么了?我偏要开这个先河。”
他看着她光的侧脸,心中柔软:“需要多少,本王补。”
“王爷出场地和师资,我出教材和理念。”她凑近,“五五分账,学院收益对半。”
“你六我四。”
“这么大方?”她挑眉,“有诈。”
“条件是,”他握住她的手,“学院名字里得带‘宸’字。”
“成交。”她爽快拍板,“就叫‘宸华女子医学院’,听着就贵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