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早就和杨畅爸爸离婚,分了不少财产,带着杨畅独自生活。
现在胡春玲是聆听的前台兼后勤。
母子俩正站在前台聊天,见霜见进来,忙过来询问霜见身体状况。
霜见和两人聊了两句,进了自己教室认真备课。
她虽不是茱莉亚音乐学院毕业,但也考进国内最好的音乐院校。
她从小学习钢琴,学钢琴的孩子没什么童年,睁眼上学,闭眼弹琴,她的日子枯燥乏味。
对霜见而言,教钢琴不是难事,但如何与家长沟通相处是个难题。
她当初开知音特地准备了两间免费练琴室都不曾开班授课,就是不想接触形形色色的家长。
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当好一个老师。
弹钢琴这件事是她刻进骨子里的本能,一旦上课,就会不自觉沉浸进去。
第二节课,霜见就已经完全进入状态。
前两节课中间只有十分钟休息时间,这十分钟还要和当堂的琴童家长沟通孩子上课情况,几乎没有休息时间。
大病初愈,霜见疲惫不堪。
两节课后终于能休息半小时。
这半小时是用来吃晚饭的,她没有经验,既没带饭,也没提前点外卖。
这会饿得前胸贴后背。
她出了教室,准备去便利店买点面包垫垫,胡春玲看见她招呼道:“霜见,你是不是忘记点外卖了,来和我们一起吃吧,我今天带的多。”
霜见正准备说不用,就看见陈芳妹提着食盒出现在大门口。
霜见很诧异,“外婆,你怎么来了?”
“还我怎么来了,我不送饭,你晚上能吃饭就怪了。”
胡春玲声音清脆和陈芳妹说:“婶来给霜见送饭啦,我刚还喊她跟我和杨畅一起吃呢。”
陈芳妹扬起笑脸说,“有心了,你们吃吧。”
说完她提着饭盒往霜见教室走,每间教室靠门处都放置了一张矮柜,陈芳妹把饭盒放在矮柜上,一一打开。
“快吃饭。”语气没有刚刚和胡春玲说话的半分和蔼。
“谢谢外婆。”她在矮柜前坐下。
吃了一口现炸的牛肉丸夸赞:“这也太香了吧,外面饭店大厨都没外婆这手艺。”
陈芳妹哼了声,“只要给你吃,那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。”
她划着手出了教室,不一会儿提着个拖把进来。
老太太又瘦又矮,弯腰拖起地来只剩小小一团。
浅色地砖恢复亮泽,她拎着拖把出门朝着胡春玲喊:“小胡,我去拖练琴室,你下班前把大厅卫生搞一下就行。”
教室外的公共区域卫生由胡春玲负责,陈芳妹帮她分担,她自然高兴,声音里都是笑意:“哎,谢谢婶。”
霜见没得到过什么长辈这般朴实的偏爱。
即使很爱她的外公也只是在她成长过程中给她言语上的鼓励,和物质上的支持。
陈芳妹给的爱质朴又纯粹,这一刻她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,只越发觉得口中饭菜前所未有的美味。
等霜见吃完,陈芳妹把教室里的垃圾袋和空饭盒拾掇着一起带走了。
霜见晚上还有两节课,最后一节课时秦追出现了,他身边跟着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。
一个她不认识,应该是许愿。
另一个让她有点意外,是穆砚钦的妹妹穆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