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尔科出生的那一天,齐贝林家族早已不复往日的荣光。
他的母亲蜷缩在廉价公寓的角落,怀里抱着刚出生的男孩。
而她的丈夫,那个本该成为家庭支柱的男人,却瘫在沙上,鼻间还残留着可卡因的白粉。
齐贝林的血脉……就到此为止了吗???她望着怀中熟睡的马尔科,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马尔科五岁时,他的生父死了。
死因很可笑,也很可悲:可卡因??吸食过量,心脏骤停。
他没有哭,甚至没有一丝悲伤。
那个男人对他来说,只是一个会打骂母亲、会抢走家里最后一块面包的陌生人。
母亲改嫁了。
新来的男人不吸毒,但他酗酒,而且好赌。
马尔科十岁时,已经学会了如何在继父喝醉前躲进衣柜,如何在拳头落下前护住母亲。
他的童年,是由淤青、饥饿和沉默构成的。
直到莫妮卡的诞生。
那个皱巴巴的小婴儿,像一束光,刺破了马尔科生命里永恒的阴霾。
哥哥……
当她第一次含糊不清地喊出这个词时,马尔科愣在了原地。
他从未想过,自己这样的人,居然也能成为某个人的,成为某个人的保护者。
莫妮卡会在他挨打后,偷偷用小手给他擦药,会把自己省下的半块糖果塞进他的口袋,会在继父醉醺醺地举起酒瓶时,毫不犹豫地扑到马尔科身前。
不许打哥哥!
她那么小,那么脆弱,却比任何人都勇敢。
马尔科第一次明白,原来被爱,是这样的感觉。
修补匠瘫坐在地,满脸是血,不可置信地盯着马尔科。
不可能!他嘶吼道,那些被章鱼花园挖掘出的记忆,都证明了你只是一个欺负妹妹的混蛋啊!
马尔科的眼神冰冷而锋利,金色的波纹在他周身流转。
你想让我看到的,只是片段。他缓缓说道,你抽取的‘罪恶’,不过是被扭曲的真相。
那些有关他欺负妹妹的记忆此时重现,但不同的是,有了一个完整的结局。
岁的马尔科将妹妹推进狭窄的阁楼储藏室后,独自一人面对喝得醉醺醺的继父。
“来吧,你这个可悲的醉鬼!”他面对拿着铜头皮带的恶汉,毫无惧色。
o岁的妹妹捧着精心装饰的草莓蛋糕,怯生生地递给马尔科。
“我可以吃吗,哥哥?”
他盯着她看了两秒,突然挥手将蛋糕打翻在地。
“下次别吃陌生人给的东西。”马尔科轻轻抚摸了一下妹妹的脸颊,“我带你买一个新的。”
掉在地上被砸烂的蛋糕里,露出了半截带血的刀片。
岁的马尔科当着妹妹的面,将一只三花猫踢飞。
小猫撞在围栏上出凄厉的惨叫,妹妹捂着眼睛蹲下抖。
她的手臂上,有一道新鲜的血痕。
接着,那只猫的样子开始变得诡异。
它开始浑身痉挛,口吐白沫,最后居然死了!
“狂犬病!”马尔科立马背起妹妹往医院跑去,“必须立刻打狂犬疫苗!”
“这才是真相!”此时,马尔科对修补匠喊道。
“就算这样,那你一开始的那三宗罪”修补匠还想嘴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