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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 棋局已定静待猎物入棋(第1页)

下朝之后,我并未立刻前往勤政殿,而是绕道先去往父皇的寝宫。

殿内依旧安静,药香萦绕。北堂少彦仍旧沉睡,但脸上的血色明显比昨日又好了几分,嘴唇也有了淡淡的颜色,呼吸悠长平稳。浅殇守在榻边,见我进来,无声地点了点头,示意一切安好。我站在榻前看了片刻,心中那份沉甸甸的牵挂终于又轻了一些。只要父皇能好起来,这冰冷的龙椅坐起来,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。

刚从父皇寝殿出来,等在廊下的沧月便快步迎上,双手奉上一封盖有火漆密印的信函:“大小姐,容城八百里加急密报。”

我接过,一边拆开火漆,一边朝着勤政殿的方向走去。晨光洒在宫道青石板上,我步履沉稳,目光却飞快地扫过密报上的字迹。

密报是明月亲笔所书,字迹遒劲中带着一丝疲惫后的舒展。上面详述了容城近况:瘟疫在御医和药材大量抵达后已得到初步控制,新增病患大幅减少;药人在御林军与新组织的民勇日夜清剿下,数量锐减,夜间已不敢大规模出没;城中秩序渐复,粥棚每日施粥,民心稍定。

他也汇报了斩杀城主朱守财、夺取黑风岭匪寨钱粮以解燃眉之急的经过。言语间果决利落,毫不拖泥带水。

信的末尾,明月提到了对容城未来的构想:建议将此处设为北方重要的屯田、制盐、以及将来可能的棉花种植基地,利用其地理位置和经过此番“清洗”后相对干净的官场,作为陛下新政在北方的第一个“样板”。同时,他提到已现药王谷似乎有向西南深山转移的迹象,正在与卓烨岚、陆知行保持联系,伺机而动。

“做得不错。”我低声自语,将密报仔细折好,收入袖中。明月果然没让我失望,不仅稳住了危局,更有长远布局的眼光。

踏进勤政殿时,清风、孟婆、陶铸业,以及被我特意留下的田恩瀚,还有闻讯赶来的惊鸿,均已在内等候。几人见到我,连忙躬身行礼。

“都平身吧。”我径直走向御案后坐下。

刘公公适时上前,手中捧着一个样式古朴、略显陈旧的信封,信封口用一种特殊的火漆封着,漆印的图案有些模糊,但隐约能看出是龙形。

“陛下,”刘公公将信封呈上,低声道,“这是方才退朝后,陇西陈家的家主陈柏年,托宫门口一位相熟的守将辗转递进来的,指明要呈给陛下亲启。老奴查验过,并无异常。”

陇西陈家?陈柏年?我微微蹙眉。刚刚在朝堂上,老丞相才代表王崔两家上演了一出“献金”戏码,这陈家不声不响,却私下递信?

我接过信封,入手颇沉。拆开封口,里面并非信笺,而是掉出了一枚小小的、通体漆黑、触手温润的方形玉印,以及一张折叠的便笺。

我先拿起那玉印,对着光仔细端详。印钮是蟠龙造型,雕工古拙大气,印底是阴刻的四个篆字。当我看清那四个字时,瞳孔骤然一缩——

北堂离印

这是……先皇北堂离的私印!不是传国玉玺,而是他个人常用的私印!这东西,怎么会出现在陈家手中?还随着信送来?

我强压心中震动,展开那张便笺。便笺上的字迹是陈柏年的,语气极为恭谨,内容却让我更加疑惑。他并未提及任何具体事务,只是说此物乃先皇当年所赐信物,持此物者,可向北堂皇室提出一个请求,只要不悖逆国本,不伤天害理,皇室需尽力达成。如今陈家家主更迭,他陈柏年谨遵祖训,将此物与承诺,交还给当今陛下,以示陈家对皇室绝无二心,任凭陛下驱使。

“刘公公,”我将玉印和便笺放在案上,抬眼看向侍立一旁的老太监,声音带着探究,“先皇祖父的私印,为何会在陇西陈家手中?还有这‘一个请求’的承诺,又是怎么回事?”

刘公公显然早已料到我会问,他躬身更低了些,用只有我们几人能听清的声音,缓缓道出尘封往事:

“回陛下,此事……知晓者极少。老奴也是当年随侍先皇时,偶然听先皇醉酒后提及一二。”他顿了顿,组织着语言,“当年,太上皇(北堂离)于微末中起兵,天下群雄并起,世家多持观望,甚至暗中阻挠。军资匮乏,最为艰难之时,是当时的陇西陈家家主,秘密派人送来了巨额钱粮军械,解了燃眉之急,且未提任何要求。”

“先皇感其恩义,又知其是暗中相助,不欲张扬引来祸患。便在一次私下会面时,取了这方随身私印,连同这个空信封,交给了那位陈家主。先皇言道:‘此印为凭,此封为约。他日陈氏后人持此物而来,只要所求不违天道,不损国祚,朕,或朕之子孙,必应其一愿,以报今日雪中送炭之情。’”

刘公公叹了口气:“此事极为隐秘,那位陈家主回去后也从未对外声张,甚至可能连家族中也只有历任家主口口相传。先皇登基后,对陇西陈家也多有照拂,但明面上并未给予格封赏,陈家也一直安分守己。没想到……时隔两代,这枚印和这个承诺,会以这种方式,回到陛下手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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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摩挲着那枚冰凉的黑玉私印,心中念头飞转。

陈家在这个时候,主动交还先皇的承诺信物,并表态“任凭驱使”……

是看到了王崔两家的下场,心生惧意,急于撇清关系,表明立场?

还是以退为进,想用这个“人情”换取更大的利益或保障?

亦或是……两者皆有?

清风、孟婆等人也听到了这番秘辛,皆是屏息静气,不敢多言。田恩瀚眉头紧锁,惊鸿眼中则闪烁着思索的光芒。

我将私印轻轻放回信封,指尖在光滑的案面上点了点。

陇西陈家……这个在四大家族中向来最为低调神秘、据说与军方旧部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家族,看来也并非表面那般安分。

他们选择在这个时间点,用这种方式“表忠心”,倒真是……耐人寻味。

“朕知道了。”我淡淡说了一句,将信封推向一边,暂时将此事压下。眼下,还有更要紧的事。

我的目光重新落在殿中等候的几人身上,尤其是清风、孟婆和那位面色有些忐忑的原监正陶铸业。

“现在,”我开口道,声音在空旷的勤政殿内显得格外清晰,“跟朕好好说说,军器监……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”

清风上前一步,他脸上还带着连日扑在炉火前的烟尘痕迹,但眼神却异常明亮,声音沉稳地禀报:“回陛下,按照新法锻造,目前已打造好钢刀一万三千柄,皆已检验入库。只是……新钢刀虽锋利坚韧,但对生铁的消耗与锤炼要求,远旧式战刀,目前库存生铁,已所剩无几。”

我一边听着,手上却没闲着,早已铺开纸张,笔走龙蛇,在纸上勾勒着一些奇异的图形和密密麻麻的注解。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,在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。

“惊鸿。”我头也未抬,唤道。

侍立一旁的惊鸿立刻上前,她从袖中取出一份简册,条理清晰地汇报道:“大小姐,今早季老爷已按您的吩咐,提走了一万斤一品雪花盐。目前仓库库存,一品雪花盐尚有三万斤,二品官盐七万斤,三品民盐四十万斤。属下已安排数支精锐商队,携不同品级的盐引,分头向蜀、沙、古汉、南幽四国出,重点换取生铁与优质战马,预计半月内会有第一批回音。”

“嗯。”我应了一声,目光仍停留在纸上,笔下不停,“陶大人。”

原代理军器监监正陶铸业一直忐忑地站在后方,闻言连忙上前,躬身道:“下官在。”

我依旧没抬头,直接问道:“我国目前琉璃的产量与品质如何?”

陶铸业略一思索,谨慎答道:“回陛下,烧制琉璃的原料(石英砂、纯碱等)并不难寻,但工艺繁复,火候极难掌握,成品率极低,往往‘十窑九空’,偶得一精品。故而价格极其昂贵,历来只供皇室御用及少数顶级勋贵,产量……每年不过数十件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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