碰撞又碰撞,她慢慢熟悉他的舌头,湿润的触感,在他的口腔里缠着她。
清新的薄荷,像记忆里的春天。
徐斯人一遍遍地推动,见方知有迟钝,她便主动拉着方知有的手,往里一塞。
没有任何阻挡,方知有神情一顿:“怎么没穿?”
本来就是不穿得呀?
她还想问他呢,怎么今晚梦里这么装?还学会穿内裤了呢?再这么下去,下回是不是就要关房门了?
可恶的家伙,徐斯人越想越生气,伸手抓着他的头发,质问他:“不喜欢吗?”
方知有的脸红了。他不敢吭声,只诚实的伸出手,安抚她。
别生气了。
很快,徐斯人被弄的浑身潮热,她忍不住,拉开了一段距离,红着脸上下睨他。
方知有的脸颊上,汗水仿佛珍珠,映着窗外的月光银色,他也看着她,忍受着,冷静下。
今晚的方知有,格外地真切帅气。
今晚的方知有,也是真的装到没边。
装货,扭扭捏捏愣是不肯直给,又搞这清纯被动的一套,都是跟谁学的?
徐斯人不解气地伸手给了他一巴掌。
“啪!”风动时,浮来甜香,方知有摸了摸被扇的脸,嘴角一绽,笑的很甜。
窗帘顶上的缝隙里,露进灰蓝的天,慢慢地亮。
方知有将徐斯人身上的老汉衫往下扯了扯,遮住她雪玉一样的身体。
接着,他转过身,从床边站起来,如大卫雕塑一样的身材,在沉蓝色的光线里,冷□□致。
真好看啊。来吧,赶紧来吧。
前摇如此之漫长,干不干都要人半条命。
徐斯人在被子里拱了拱,她躺平来,主动劈开腿。
模糊的视野里,她看到梦里的方知有,还是第一次慢慢走开。
走开?徐斯人看到房间门被打开,又关上。
方知有消失了。
徐斯人闭上眼,又过了好一会儿,失去感觉,她才在临近4点的夜色中缓缓醒过神。
嗯?真就这么结束了?!
徐斯人彻底意识到这一刻的时候,再没忍住,朝着方知有躺过的枕头捶下一拳。
面软无力的粉锤砸进枕头里,她承认,这无疑是她做过的最窝囊的梦了。
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!徐斯人细品又细品,她一低头,看清了自己的老汉衫。
“”小芳的提醒浮现在她耳边,她终于知道今晚的梦怎么做的这么虎头蛇尾了!
毕竟——她以前做梦都没见过这些细节!
大概是因为今晚睡觉前,还跟小芳议论过,现在好了,梦里也想起了这件事。
老汉衫!老汉衫!我跟你没完!
徐斯人气的又捶了几下枕头,直到彻底从迷色里,清醒过来。
不行!再给自己一次机会!
这次徐斯人学聪明了,双手拉着衣角提起,沿着脑袋一翻,她脱了衣服,两眼一闭,又睡了过去。
梦里什么都有,梦里也什么都没有。
“噔噔噔——”徐斯人听见房门被敲响的声音。
分不清现实与梦境,也什么也没穿的徐斯人,迷迷糊糊睁开眼。
方知有,你来了吗?——
作者有话说:谢谢宝贝!
第24章
偏暗的屋里。徐斯人伸出手拍了拍床头的台灯,橘色的暖光照在徐斯人脸上,她看了一眼床头边的闹钟,才发现自己竟然难得地睡过头了。
现在是9点半。平时这个点,她都开始准备午饭了。
“噔噔——”敲门声很急。
“徐斯人,徐斯人,你在房间里面吗?你有没有事?”是方知有的声音,关切地焦急地从门口传来。
终于彻底醒过来的徐斯人,脚趾在被子下松了松,单手枕到脑袋后,她打了个哈欠。
在屋里呢,还没穿衣服,但是如果我不吭声,你能冲进屋里,假装被喂了不该吃的药,跟我发生一些在晋江不能写的东西吗?
徐斯人忍不住胡思乱想,她看向房门——昨晚方知有消失的地方,她故意不出声,坏心思地等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