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卿欢感受着间沉甸甸的分量,心中亦是波澜起伏。
她知晓“点天灯”意味着什么,这不仅仅是一套头面,更是太子在她身上烙下的无比清晰的印记,是向所有窥伺者宣告他的所有权。这
份霸道而炽烈的重视,让她心悸,也让她感到一丝无形的压力。
顶楼的司珩,静静地看着太子为盛卿欢簪,看着那抹刺目的金色落入她如云的间,他缓缓收回了目光,转身消失在阴影里,只留下一声几不可闻的低语,消散在空气中:
“师妹……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千机阁的拍卖仍在继续,但经过方才那场“天灯”之争,后续的环节似乎都失了颜色。
容洵无意久留,很快便带着盛卿欢离开了这是非之地。
马车驶离千机阁,车厢内一片寂静。
容洵闭目养神,仿佛刚才一掷千金的人不是他。
盛卿欢靠在车壁上,指尖无意识地抚摸着间的金簪,心思百转千回。
今夜之后,太子为她点天灯竞拍的消息,恐怕会以最快的度传遍京城。这无疑是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。
而这场由一套头面引的风波,其影响,远不止于此。
它像一颗投入湖面的巨石,激起的涟漪,正在看不见的地方,悄然扩散,牵扯着更多隐藏在暗处的线。
千机阁“点天灯”一事,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,涟漪以惊人的度荡开,一夜之间便传遍了京城各个角落。
太子容洵为博颐欢郡主一笑,一掷万金,其势在必得的姿态,无疑向所有人宣告了他对这位病弱郡主的极致重视与独占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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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早朝,便有御史出列,言辞恳切又隐含锋芒,上奏弹劾太子“奢靡无度”,“为一套女子头面,于市井商贾之地,行‘点天灯’之豪举,恐非储君应有之风范,易引民间效仿奢靡,败坏风气”。
龙椅上的皇帝容霆,面色沉静,看不出喜怒。
他昨夜便已收到暗卫密报,对此事了然于胸。
心中虽对儿子这般不管不顾的行为气恼,但更不喜朝臣借此攻讦储君。
不等太子本人开口,皇帝便淡淡打断那御史的话:“太子年轻气盛,偶有率性之举,朕已知晓。一套头面,朕的太子还送得起。至于民间风气……爱卿多虑了,莫非我南越百姓,皆会因一套头面而效仿储君?”
他语气平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“此事不必再议。”
那御史脸色一白,讷讷退下。其余有心借此生事者,见状也纷纷噤声。皇帝的态度已然明确:他纵容太子的这次“任性”。
容洵站在百官之前,神色淡漠,仿佛方才被弹劾的不是自己。
他甚至未看那御史一眼,心中冷笑。
奢靡?若连心爱之物都需瞻前顾后,这储君当着又有何趣?
他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,盛卿欢是他容洵心尖上的人,动不得,碰不得,连非议,也要掂量掂量。
郡主府内,盛卿欢听着槿若打听来的外界传闻,以及兰溪忧心忡忡的转述,只是轻轻拨弄着间那支沉甸甸的茉莉金簪,神色平静。
“郡主,如今外面都说您是……红颜祸水呢……”兰溪小声嘟囔,满是委屈。
“祸水?”盛卿欢轻笑一声,眼底却无甚笑意,“他们若真有本事,便该去劝谏太子,而非来编排我一个‘病弱’郡主的不是。”
她看得分明,这不过是某些人不敢直接对上太子,便将矛头转向她这个看似更易拿捏的“软柿子”。
她并不畏惧这些流言,甚至觉得,这“祸水”之名,在某些时候,或许能成为一层不错的保护色,让某些人低估她的威胁。
但太子的这份“厚爱”,也确实将她置于明处,让她接下来的行动需更加谨慎。
“槿若,”她吩咐道,“近日府门紧闭,若非必要,不必外出。若有帖子递进来,一律以我身体不适为由推了。”
“是,郡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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