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”他慌乱地拉上衣衫,耳尖以肉眼可见的度染上绯红。
盛卿欢走近,自然地拾起药瓶:“沈大人还是这般拘谨。”
她在榻边坐下,指尖刚要触到他的衣襟,却被他侧身避开。
“下官自己来就好。”沈淮亭的声音低哑,带着刻意拉开的距离。
盛卿欢挑眉:“昨夜不是还说心悦本郡主?怎么今日就翻脸不认人了?”
沈淮亭闭上眼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。他何尝不想靠近她,可是
他的右手,已经彻底废了。
就在半个时辰前,他尝试给自己换药,却现连那个轻巧的白玉药瓶都握不住。
一次,两次,三次药瓶一次次从指间滑落,就像他破碎的尊严。
一个连笔都拿不起的文人,一个再也不能书写断案的臣子,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?
他的郡主,该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儿郎,而不是他这样一个废人。
“郡主,”他忽然冷下声音,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,“您请回吧。”
盛卿欢怔住了:“沈淮亭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下官身份卑微,不敢玷污郡主清誉。”他偏过头,避开她探究的目光。
“况且如今更是戴罪之身,实在不配与郡主”
话未说完,盛卿欢已经俯身逼近,一只手撑在他身侧的榻上,将他困在方寸之间。
“看着我的眼睛,”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,迫使他与她对视,“再说一遍。”
沈淮亭对上她清澈如水的眸子,到嘴边的话突然哽在喉间。
他张了张嘴,却不出任何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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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郡主”他终于艰难地开口,可剩下的字句还未出口,就被一个带着怒意的吻堵了回去。
这个吻不像往日的温柔缱绻,而是带着惩罚的意味,霸道地撬开他的唇齿,不容拒绝。
许久,盛卿欢才放开他。
两人鼻尖相抵,呼吸交融,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。
“现在呢?”她低声问,气息拂过他微肿的唇瓣。
最后的防线轰然倒塌。
沈淮亭再也克制不住,顾不上身上的伤痛,用尚能活动的左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。
这个动作牵动了满身的伤口,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,却依然不肯放手。
“郡主,我错了”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,声音闷闷的,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。
“我的右手废了。连最轻的药瓶都拿不起来,更别提执笔书写了”
他抬起头,眼中满是痛苦与自卑:“这样的我,怎么配得上你?我不想让你看见如此不堪的我”
盛卿欢轻轻执起他无力垂落的右手。
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下,筋脉尽断,再无修复的可能。
她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,却在抬眼时化作温柔的笑意。
“无妨。”她轻轻握住他伤痕累累的手。
指尖传来的温度让沈淮亭微微一颤,“以后,我就是你的笔。”
她低头,在他惊愕的目光中,将一个轻如蝶翼的吻落在他残缺的掌心。
“你口述,我执笔。你断案,我相随。沈淮亭,我要的是你这个人,不是你那双手。”
窗外,观星阁的钟声悠然响起,惊起一群白鸽振翅高飞。
而在阁楼深处的书房里,那幅被精心珍藏的画像上,身着嫁衣的女子跃然纸上。
只是此刻,谁也无暇去探究那些画中隐藏的秘密。
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,每一份真心都显得如此珍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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