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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党党>替嫁清冷探花后他偏宠我 > 2230(第11页)

2230(第11页)

世人皆道那颠鸾倒凤之事销魂入骨,他曾经不屑一顾,深以为此乃凡俗之念,彼时正一寸寸地蚕噬着他的肉身,搅乱他心中的明镜台——照见的,哪里还是那个端方君子。他极想脱去那身规整的衣冠,像个禽兽般赤。裸。裸地,与同样赤。裸。裸的她紧紧相拥……

这个龌龊的念头,竟带来异样的愉悦,随着浑身的热流充斥于身,他丝毫舍不得松开手,就这么肌肤相依,再多一会儿。不够,远远不够。他身子抵在她后面,头枕往她的颈窝里,轻轻吻着。

酒后微醺,忽然间,真心话便从他嘴里流露出来:"娘子的好,我只想自个儿瞧着,藏着……想将你所有华彩锁入匣中,不教他人窥去。"

安澜恍悟,这人适才又吃醋了。

他哪是醋坛子,简直是醋精!

原来,这人动情时竟是这般模样……

安澜忽然有些害怕,诱着诱着,真将人诱进来了,竟不晓得如何应对。

"疼,官人挨着我肩伤了。"安澜拿病痛作挡箭牌。

果然,那股搅得她浑身战栗的亲吻倏然停顿。

檀昭讪然松手,往后挪去,一点点收敛滚烫的身心,沉重的呼吸逐渐缓和。

静默良久,见妻子依旧背对着,檀昭主动问道:"娘子在想什么?"

安澜平常气来得快、消得快,彼时依旧有些气:"我想出去走走,整日待在府里,十来天了,闷得慌。"

"不行,刺客还未抓住,出门危险。"檀昭立马否决。

安澜思及正事,转过身来,面上尤显几分怨意:"官府查得如何了?凶手什么身份,背后有没有主谋?逃跑的同伙抓着了么?"前几日她就旁敲侧击地打听了,已知死者曾是殿前司的侍卫,因为犯法被逐,手臂有黥刺。

这般问话不像涉世未深的闺秀。

檀昭惊疑片刻,不动声色。事实上,他也颇为烦恼,朝堂机构复杂,制度森严,各司其职,大理寺还在调查中,进展缓慢,他焦急也无济于事。他只能管好他的御史台,半月来,行事高效,已经弹劾济州知州,以及当地好几个贪官污吏,那些人枉法取私,欺压百姓,从而引发地方民乱。

檀昭轻叹一声,诉道:"我巴不得亲自去欲城调查,说服官家尽快清理欲城,官家早有此意,目前只缺一个契机。"

"你不能去!欲城极其危险!"安澜脱口阻止。

檀昭投来疑惑的目光:"娘子怎知这些事儿?"

安澜说漏了嘴,镇定少顷,软声解释道:"官人想想,倘若你亲自出面,那些恶人更会记恨你,或许还会找上门来,到时候,不单单我,府里上下,还有阿婆都可能有危险。这事儿,必须暗中调查,明面上,也由官府出头为好。最好调查死者刺客先前的行踪,然后抓住那个逃跑的刺客,审讯逼供。"

逻辑清晰,判断得当。

檀昭又是一惊,妻子的见解与他不谋而合。

他凝眸打量枕边人,渐渐地,唇角挽出一缕温柔笑意:"娘子。"

安澜垂眸,忸怩片刻,"嗯"了一声。

平常乖巧温顺的人儿,怄气时噘着小嘴,睫羽扑簌簌地扇着,可爱得紧。檀昭暗笑,捧住她的脸:"不生气了?"

安澜的下巴搁在他掌心里,咕哝道:"官人放我出去玩一日,我就不气了。"

"你身子还未康复。"檀昭心切切。

安澜"哼"的转身,再次背向他:"你当真要将我藏着掖着么?我肩伤差不多好了,闷出毛病才是真的。"

执拗不过,檀昭妥协:"那好,但让禁军跟着去,保护你。"

安澜转过身来,撅着小嘴讨价还价:"不过是逛逛街,或去园林游玩下,小飞少侠陪着我便是,他可厉害了。禁军跟着反倒招人耳目。"她心里另有打算,近来顾飞已经查到不少线索,比官府办事灵通多了。

看着娇俏楚楚的妻子,檀昭心软,让步:"好,不过,傍晚你必须回家。"。

后日,马车来到京城西郊的金明池。

安澜吩咐车夫在此等候。她下车漫游,金明池乃皇家苑囿,风景秀丽,水上亭台楼榭,池大若湖,可通战船。琼林苑就在附近,每届金榜揭晓,东华门唱名后,官家就在那里设"琼林宴",款待新科进士们。当年,长公主瑞安就是在琼林宴上,相中檀昭,丢帕传情,哪知情郎对她避之唯恐不及。

怎么又想到那个大醋精!

安澜使劲摇了摇头,将他从脑海里驱除。

少顷,她与顾飞转到一条小道,飞速登上另一辆马车。

顾飞眯眼笑着,从布袋里掏出一只油纸包的鸡腿:"喏,我替姐姐偷藏的。"

呜呜呜,没有白疼这孩子!安澜欣喜接过,顾不得矜持,很快将鸡腿风卷残云般的吞入肚中。"等会儿干架有力气了!"安澜摸摸肚子。

"现在我们换身装束,化个妆。"安澜清净双手,接过顾飞准备好的包裹,开始脱衣服,撩开褙子时,她顿住手,朝顾飞命道,"转头,闭眼。"

安澜利索地穿上一套男式浅绿大袖襕袍,系一条绣金带,悬上羊脂佩玉。今晨她裹了胸,否则顶着两团膨鼓鼓的软绵扮不成男子。接着,她除去繁琐的珠钗首饰,墨发一甩,手挽青丝快速盘髻,并固上缀玛瑙的青玉梁冠。面妆也很要紧,特别是眉眼与唇形,要淡化女子的娇柔,画出男子的阳刚之气。

半炷香的功夫,顾飞打了个盹儿,再睁眼时,面前坐了一位气度矜贵,略含风流神态的年轻公子。

顾飞哇了一声:"姐姐好厉害,完全瞧不出是个女的!"

安澜挑眉,斜唇笑道:"本公子久闻西都极乐的大名,今日来访,贵酒楼可有新鲜货?"

顾飞愣怔片刻,肃然起敬:"连声音也像男的,还有神情,端端纨绔子弟!不愧是我们的二阁主,影子大人!"

安澜正色,凑近说道:"小飞,此番出行,我们必须抓住那个逃犯。你也乔装打扮下,随我入内。后方的事情安排了么?"

"放心,办妥了。"顾飞郑重点头,重申道,"石老仙说,七夕之前,铺子里来了名男子,要的就是见血封喉的毒药,他认出了画像中人,那个张山!我找了几个兄弟,四处打探,得知此人与同伙常去西都极乐消遣,还有地下角斗场。其中有个同伙姓吴,如你所言,驼峰鼻,三角眼,左眼角有一道疤痕,脖子有伤。"

安澜点头,七夕之夜,那个被她踹入河里的刺客,眼角有疤,脖子受她劈了一掌,十有八九就是他。

至于西都极乐,乃欲城诸多酒楼之一,西区最大,里面也经营青楼与赌场,客人多是十恶不赦的人间败类,寻欢作乐时,最喜虐。凌少女少男,常有人命发生。因为是法外之地,京城的官吏难以管束。

穷人家的孩子,更是无人在意。

思及这些,安澜义愤填膺,曾经她就极其厌恶那些魔鬼云集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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