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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虞洲眼前出现朦胧，弥漫血色雾气，从淡到浓，她眨眼坠落一颗泪心上被人狠狠剜去一块的感觉。

&esp;&esp;这意味着什么？

&esp;&esp;这意味着

&esp;&esp;虞洲颤抖的看向从袖间掉出的平安符。

&esp;&esp;昨夜她偷偷摸摸塞给她的。

&esp;&esp;虞洲还能记起当时戚棠乌鸦嘴的说：虽然我觉得它没什么用

&esp;&esp;然后这姑娘看着满天星星笑了起来，明媚的不见一丝阴霾，歪头很有道理似的：但是，万一对你有用呢？

&esp;&esp;虞洲喘这粗气，剧烈的疼痛压垮她的心脏。

&esp;&esp;我不该的！

&esp;&esp;她不该留戚棠一个人，就算是她的请求，也要、也要在她无忧无虑、长命百岁之后。

&esp;&esp;虞洲悔到发痛，悔得怄出血来，心脏蜷缩挤压着疼。

&esp;&esp;这种感觉曾经有过的，这种像有些炽热地东西从血脉里抽走的痛苦有过就像是那年，她还未摸到门道时，看着戚棠死在囚笼里时，承担的痛苦。

&esp;&esp;月光清清冷冷，囚笼里的姑娘灰败的眼和苍白的脸，在抬眸仰视她一眼后，迅速走向衰微。

&esp;&esp;虞洲抓紧心口的衣料，跌撞着站起身，持刀的手不受控制颤抖起来她不敢想。

&esp;&esp;她眼睫在颤，泪意难以自制洇湿眼眶，布满红血丝的眼眸透出一股忽然的绝望来。

&esp;&esp;铺天盖地的绝望淹没。

&esp;&esp;黛娘与郑玄做不到这样的事。

&esp;&esp;那么是谁？

&esp;&esp;虞洲捂着心脏走，苍白的唇被咬出血来。

&esp;&esp;她催动灵力驱使刀刃，勉力才乘风而起，在空中摇摇欲坠，又硬是撑着一口气。

&esp;&esp;原来绝望，是这样的滋味。

&esp;&esp;那她生生世世都陷在那样的轮回里，也会一次次周而复始的绝望吗？

&esp;&esp;虞洲此生不想再有。

&esp;&esp;虞洲很疼。

&esp;&esp;鲜血从她唇角缓缓流下，虞洲咽回喉间腥锈。

&esp;&esp;她会找到戚棠，然后将她细细密密的保护起来，从今往后，她护她。

&esp;&esp;天道也不能伤她。

&esp;&esp;一丝都不能。

&esp;&esp;什么轮回，什么生骨，什么四方之地，什么天下，通通都不重要。

&esp;&esp;她要找到戚棠。

&esp;&esp;为什么才这样想？

&esp;&esp;她明明从前从来不在意，她明明如今只在意戚棠一个人。

&esp;&esp;为什么不早些为了她破釜沉舟？

&esp;&esp;只要找到戚棠。

&esp;&esp;虞洲掌心捏出血痕，那柄斥戚棠巨资打造的弯刀出现裂痕。

&esp;&esp;直到回到扶春，虞洲看见了一堆湮粉，她寻到渡河边，嗅到了大片鲜血的味道。

&esp;&esp;属于戚棠的血的味道。

&esp;&esp;石床上的血迹没被抹干净，随崎岖的纹路将血液引流蓄成一小滩凝固的液体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很难形容，看见那一幕是虞洲是怎么样的感受。

&esp;&esp;她似乎在瞬间死去。

&esp;&esp;从脊骨开始发冷发麻，颤抖的不像样子，耳间嗡嗡鸣响。

&esp;&esp;虞洲杀人如麻。

&esp;&esp;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的血腥画面。

&esp;&esp;她见过无数次鲜艳的血液如花绽开，割断别人脖颈是会溅开大片血液。

&esp;&esp;戚棠也杀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