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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8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檀如意才看清她温润俏丽的眼中平静的如一滩死水，她那日说她是空的，原来真是空的。

&esp;&esp;情感、五脏六腑，空无一切。

&esp;&esp;她会好奇疑惑，也会短暂露出微笑，以至于叫人忘了，她修无情道。

&esp;&esp;最薄情寡性之人。

&esp;&esp;檀如意声竭力斯的笑：你才比我更适合做坏人。

&esp;&esp;她的目光若有似无落到虞洲身上。戚棠能解决的事情，虞洲没再插手。

&esp;&esp;戚棠侧身稍稍挡住檀如意光怪离奇的目光：你看她做什么？

&esp;&esp;【作者有话说】

&esp;&esp;阿棠的路要自己走。冲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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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檀如意笑说：我看一下怎么了？

&esp;&esp;她此刻像困兽犹斗，戚棠怕她再咬下旁人一两口肉来。

&esp;&esp;尤其虞洲。

&esp;&esp;说来奇怪，她仍觉得虞洲极易被伤害。

&esp;&esp;檀如意其实不懂虞洲的心思，她对世间情感认识仅停留在恶心与哥哥之上。

&esp;&esp;倒是檀廖曾经目光落在她二者身上，有些意味深长。

&esp;&esp;檀如意问：哥哥看什么呢？

&esp;&esp;檀廖说：看些看不懂的感情。

&esp;&esp;檀如意问：看不懂？

&esp;&esp;檀廖道：累类似于一些喜欢吧。

&esp;&esp;檀如意对戚棠道：你不知道我和哥哥于她有真真切切的救命之恩吗？

&esp;&esp;她唇畔血迹未干，记起那日，倒在无忧镇、浑身是血的虞洲。她看上去快要死了，只是徒劳地撑着一把断刀。

&esp;&esp;檀如意根本不想救这些无关人等，偏这是她哥哥的旧友。

&esp;&esp;久别重逢，唏嘘得很。

&esp;&esp;檀如意质问戚棠：你喜欢她，你为什么不好好待她的救命恩人？

&esp;&esp;喜欢？

&esp;&esp;戚棠没反应过来，虞洲神情一顿。

&esp;&esp;檀如意也不管人满脸问号，对虞洲道：我虽对你半分真情也没有，还叫你划破脸，可哥哥确实是无辜的呀。

&esp;&esp;话已至此，戚棠才记起被绕开的一遭：什么救命之恩？

&esp;&esp;那日夜里，她分明想问个清楚。

&esp;&esp;檀如意道：你不知道？

&esp;&esp;她哼哼哈哈笑了起来：谁知道怎么回事，不知道被哪个仇家打的，骨骼尽断，连刀也断了

&esp;&esp;你在那里也很招人讨厌吧？

&esp;&esp;刀？

&esp;&esp;那柄用布缠着的刀片，给胡行自戕的那片，眼熟的纹样。

&esp;&esp;还有很久很久之前，她为她找铺子打的刀。

&esp;&esp;戚棠眼瞳闪烁间，记忆随之浮沉。

&esp;&esp;原来以为忘记，其实稍一提点，就能记起。

&esp;&esp;她记起来更多。她偏头看向虞洲。

&esp;&esp;虞洲今日未穿披风，只一件单薄衣裙，眉目清艳，五官有种冰雕玉琢的美感，形销骨立，唇色却白，看着就是受了大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