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甘心吗?那是当然的,在和赤井秀一在一起后,琴酒虽然看似一直处于上风,但其实他却一直都在输,直到输无可输,一无所有。而赤井秀一……
琴酒闭了闭眼,一把将赤井秀一掼到了床上,重新睁开的绿瞳幽深的几近浓黑,他死死的盯着赤井秀一,就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,带着危险的凶性。
“赤井秀一,别以为我被你拉上贼船就会乖乖做一只无害的小羊。我会带着你进地狱这句话一直都不是玩笑。”
“我愿意,不过要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。”
在琴酒的压迫下,赤井秀一却浑身放松的仰躺在床上,甚至比起刚刚隐隐的悲伤要开朗了不少。
“如果是和你一起,下地狱或许也不是诅咒……我愿意。”
两遍我愿意一遍比一遍重,这次不是敷衍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承诺。
“记住你所说的。”
不记住也没关系,付出了那么多他不会放手的。他会永远拉着他……永远。
随意披上的衣服很容易就被再次扯开,琴酒用极大的力道搓了搓赤井秀一胸前的纹身,忽然道:
“再在上面添一些字吧。”
赤井秀一一愣,随即笑道:
“求之不得。”
这一次,细细的刻在他心上的不是组织的琴酒,而是属于他的黑泽阵。
哪怕,他们的前路依然不甚明朗,但是至少这一刻他们之间不再隔着其他东西,没有琴酒,没有莱伊,没有诸星大,这一刻仅仅是属于黑泽阵和赤井秀一的。
“你的姓拼起来还真长……”
“我也很长。”
还能开玩笑,看来现在琴酒的心情变好了。赤井秀一眉眼舒展了些,哪怕胸口还有人在动针。
“是吗?我其实比你长……我是指我的名。”
黑泽的罗马音拼起来比赤井要长,但是秀一可就比阵要长的多了。
琴酒重重的刺下最后一针,露出一丝冷笑:
“是吗?可惜长也没用,说起来……是不是因为你的名字长,所以你某个偷懒的同事才那么称呼你吧?我想想……是叫的‘秀’?”
不是,大哥,你这时候又吃的哪门子的飞醋啊?
而且……
“这都是那一年的旧事了,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和她分了。说起来……明明你才是后来的那个……是咱俩对不起她,你怎么还总是计较这个?”
后半句赤井秀一虽然是小声嘀咕的,但是琴酒的耳力怎么可能听不到?
但也许是那个“咱俩”取悦了琴酒,所以他的脸色反而好了一点。不过他还是恶狠狠道:
“我就是计较怎么了?和她保持距离,让FBI把她调到别的岗位,换个人来做这个任务,我知道你有联系他们的方法!”
“我哪有办法?”
赤井秀一眼神无辜又委屈:
“我被你关起来多久了?要是真有办法,他们早就来救我了!”
琴酒不语,只是看着他冷笑。
“好吧,但是这个恐怕真不行,她和我一样,和组织……有旧。”
“所以你们就是因为这个结的缘?”
眼看着快哄好的人又开始泛酸,赤井秀一只能拼命想办法转移琴酒注意力了。倒不是他心虚,他和茱蒂又没有真的藕断丝连。脚踏两条船这种事他不会去做的,当初说清楚之后认错之后,他们之间真的就再无牵扯了。
只是琴酒眼看已经说不明白道理,那就只能采取别的措施了。
因此赤井秀一一咬牙,揽过琴酒的脖子,轻轻在他耳边道:
“我不记得了,但是我知道你是从那一次我杀狼的时候注意到我的对不对?”
“……”
琴酒倒不意外赤井秀一会知道这个,毕竟当时出现的伏特加再明显不过,就算赤井秀一当时不知道,后来也很容易猜出伏特加是奉了谁的命令去的。不过赤井秀一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喉结滚了滚,眼睛的颜色更暗了几分。
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一只养不熟的狼崽子,嗯?”
赤井秀一说完,还故意压低声音,贴着琴酒的耳廓轻笑的叫了一声:
“尾巴和耳朵在床下,想要驯狼吗……嗷呜?”
看着眼带挑衅和勾引的赤井秀一,琴酒明知道这是他转移话题的手段也不得不上钩。毕竟虽然说着赤井秀一没节操,可他也不是真的怀疑赤井秀一还和其他人有什么。
琴酒只是好不容易抓着一个赤井秀一的小辫子,所以用它来给自己谋点好处,让赤井秀一心虚而已。现在目的也算是达到了,自然不会再提某个无关紧要的人扫兴了。
不过……
“东西哪来的?”
这些小玩具在原本他精心打造的囚笼是应有尽有,但是这个临时安全屋里自然是没有的。琴酒还不至于丧心病狂的在他的每个房子里都布置这些。
“上次伏特加送饭的时候拿来的。”
赤井秀一有些诧异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