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亚里希,不要道歉,摔倒不是你的错。”
塞法修揉了揉小亚雌的黑发,拿出一颗糖,拨开糖衣放在亚里希的嘴里。
“说好了要保护你,却还是让你受了伤,该说对不起的是我。”
甜意顺着舌尖直达心底,亚里希惊讶地抬头。
却看到塞法修一向温柔的蓝瞳里,流露着他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鼻端好闻的香气也满是苦意。
“不要不开心,不要说对不起。”
亚里希拽着塞法修的衣角,认真又执拗。
塞法修擦去亚里希眼角未干的泪痕,轻轻叹息,“我也是同样的心情。”
亚里希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,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安。
害怕自己如果没用就会再次被抛弃,所以时时刻刻都不敢放松。
塞法修心疼地抱住亚里希,亚里希在他的怀里轻轻颤抖,抬起手环抱住他。
“亚里希,永远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。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,才让你这样小心翼翼。”
“你可以怪我,可以对我生气,或者撒娇。疼了就哭出来,累了就歇一歇。”
“试着相信我好吗?我永远不会讨厌你,不会离开你。”
塞法修对上那双黑色的眼瞳,认真地说,“我是你的。我保证。”
小亚雌没有安全感,塞法修就用最直白的语言告诉他。
亚里希躲闪开视线,闷闷地点头。
然后又收紧了抱着塞法修的手臂,轻轻地说了一句,“我也是你的。”
“我也保证。”
接着就把脑袋埋进塞法修的怀里,单露出一双通红的耳朵。
哄好了亚里希,塞法修半跪在床边,轻轻挽起他的裤腿。
裤腿卷起来,露出细瘦笔直的小腿,膝盖上青紫一片,是亚里希晕倒时磕到的。
塞法修的工分只够换来低纯度的修复剂,小心地点涂在上面,用掌心搓热,揉开淤青。
腿上的触碰太温柔,完全盖住了疼意,亚里希轻轻晃了一下腿,抿起嘴角,露出一点微笑。
轻浅的笑挂在小亚雌的脸上,冲淡了平日里郁结的神色。
塞法修在心中感叹,怎么会有这么乖的虫崽。
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塞法修将亚里希的裤腿放下,轻声说,“一会儿要来一位雌虫,是我一位老朋友的学生,过来商讨一些事情。”
亚里希板正地坐好,点点头,“好的,让他进来吧。”
塞法修打开门,正是下午一起干活时,负责使用钻井机器的雌虫。
看到塞法修,拉达曼眼睛里迸射出光芒,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样,激动地双手紧紧握住塞法修的手,“先生,您终于来了!”
亚里希本来微笑的嘴角瞬间拉平。
塞法修不动声色地抽回手。
他温和地看向故友的学生,年轻的雌虫已经满身风霜,不由得感慨,“你们受苦了。”
“我们不苦,对于帕慕射线的研究我们一直没有停止研究,我们已经摸索出来规律的频段,老师当年的设想绝对没有错!”
谈起研究,拉达曼言辞逐渐高亢。
塞法修按了下他的肩膀做提醒。
拉达曼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激动了激动了。”
“先生,您脖子上?”
拉达曼才看到塞法修佩戴的抑制环,甚至才看到坐在床边的亚里希,“这只亚雌和您住在一起啊,哎呀,你这干活儿是真猛啊,扛起石头比雌虫跑得都猛。”
拉达曼走向亚里希,看了看亚里希的脸,微微皱眉,“哎?黑发黑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