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蹄踏碎夜色,朝着四国交界的深海方向疾驰。
归墟上空的黑色裂缝越来越大,浓郁的邪力如同墨汁般浸染着天幕,连星光都被吞噬殆尽。
沧溟煦与昭凰并驾齐驱,金色龙气与淡金色的凤凰微光交织,在两人周身形成一道温暖的屏障,抵挡着空气中不断蔓延的邪祟之气。
昭凰的肩膀仍在隐隐作痛,方才强行催动涅盘之火让伤口又裂开了些许,鲜血透过包扎的布条渗出,染红了肩头的衣料。
沧溟煦察觉到她的不适,勒住缰绳放缓度,侧身看向她,眼中满是心疼:“珈儿,是不是伤口又疼了?我们先歇口气,我帮你重新处理一下。”
“不用,煦哥哥。”昭凰摇摇头,强撑着露出一抹浅笑,“归墟的危机刻不容缓,我们不能耽误。这点小伤,不碍事的。”话虽如此,她额角的冷汗却出卖了她的疼痛,握着缰绳的手指也微微泛白。
沧溟煦哪里肯依,不等她反驳便翻身下马,小心翼翼地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。
青垣、玄玉与凌寂也纷纷勒马停下,默契地守在四周戒备。
“听话,处理好伤口再走,不然到了归墟,你怎么跟我并肩作战?”沧溟煦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却又满是温柔。
他将昭凰安置在一块相对干净的岩石上,解开她肩头的布条,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易碎的珍宝。
伤口周围的皮肤因邪祟之力侵蚀,泛着淡淡的黑气。
沧溟煦眉头紧锁,取出随身携带的疗伤丹药,碾碎后均匀地撒在伤口上,随后又撕下自己的衣襟,为她重新包扎。“忍着点,可能会有点疼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用掌心的龙气轻轻摩挲着伤口周围,金色的灵力缓缓注入,化解着残留的邪祟之力。
昭凰看着他专注的侧脸,看着他满头白在夜色中泛着柔和的光泽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她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他的鬓角,轻声道:“煦哥哥,当年我殒命后,你是不是很辛苦?”
沧溟煦的动作一顿,抬头看向她,眼中闪过一丝痛楚,随即又化为温柔:“不辛苦,只要能等你回来,再辛苦也值得。”
他握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,“以前是我不好,没能保护好你,让你受了那么多苦。以后,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,哪怕是死,我们也要死在一起。”
“不许说傻话。”昭凰嗔怪地瞪了他一眼,眼眶却微微泛红,“我们都会好好活着,等平定了归墟之乱,我们再也不分开。”
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沧溟煦笑了,眼中的阴霾瞬间散去,“只要有你在身边,无论面对多大的危险,我都无所畏惧!”
就在这时,玄玉突然开口,神色凝重:“陛下,长公主,我们不能再耽搁了。归墟的邪力波动越来越强,我能感觉到,有更强大的东西即将从裂缝中出来。”
众人起身,重新上马,朝着归墟秘境的入口疾驰而去。
归墟的入口隐藏在深海边缘的一处悬崖下,悬崖周围布满了尖锐的礁石,海浪拍打着礁石,出震耳欲聋的声响。
黑色裂缝就在悬崖上空,邪祟如同潮水般从裂缝中涌出,朝着四周蔓延。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凌寂指着悬崖下的一处洞穴,“这是归墟的入口,当年四位初代守护者就是从这里进入,封印了远古邪力。”
“大家小心,进入秘境后,邪力会更强,一定要守住心神,不要被邪祟侵蚀。”青垣提醒道,手中长剑出鞘,青色灵光萦绕剑身。
沧溟煦将昭凰护在身后,沉声道:“珈儿,待会儿你跟在我身边,不要离开我的视线。若遇到危险,第一时间催动涅盘之火,不用管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昭凰点头,手中长剑也凝聚起金色火焰,“我们一起进去,一起出来。”
众人并肩走进洞穴,洞穴内漆黑一片,只有裂缝中渗透进来的邪力散着淡淡的黑气。
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光亮,伴随着浓郁的邪祟之气。众人加快脚步,走出洞穴,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这是一处巨大的地下秘境,秘境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封印台,封印台上刻满了复杂的远古符文,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却已是强弩之末。
封印台下方,无数邪祟在疯狂撞击着封印,黑色的邪力如同岩浆般翻滚,散着令人心悸的气息。
而在封印台的最高处,站着一道身影,周身萦绕着比萨仁的噬魂黑雾还要浓郁的邪力,看不清面容,只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恐怖威压。
“你们终于来了。”那道身影缓缓转过身,声音沙哑而古老,像是从远古传来,“等待了这么多年,终于有人能解开这远古的契约了。”
“你是谁?”沧溟煦沉声问道,金色龙气在周身暴涨,做好了战斗准备,“是你在操控归墟的邪祟?”
“我是谁?”那道身影出一阵冷笑,“我是这归墟的主人,是被初代守护者封印了万年的远古邪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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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一挥,无数邪祟朝着众人扑来,“萨仁那蠢货,以为炼化点怨气就能抗衡天道,却不知他不过是我用来打开封印的棋子。”
“远古邪尊?”青垣眼中闪过一丝震惊,“古籍记载,初代守护者封印的是一只妄图吞噬四国的邪兽,原来就是你!”
“邪兽?”远古邪尊嗤笑一声,“他们不过是害怕我的力量,才将我污蔑为邪兽。当年,我与初代守护者定下契约,以我的力量守护四国平衡,可他们却背信弃义,将我封印于此,妄图独占我的力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