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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第 14 章(第1页)

禾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最近莫名的愤怒失控。

刚重生时满腔恨意,虽然胆怯但只想冲动报仇。想着自己做鬼几十年的经历,对村子了如指掌,他如何不能报仇?他一定要把村子搅弄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,让村民对他服服帖帖。

半个月过去,他确实做到了,一半。

他已经取得村民大部分信任和敬畏。

看着这些愚蠢的村民,明明他该享受报复后的得意,享受把他们耍得团团转的快哉。但是村民看他满心满眼的虔诚令他惶惶茫然。

他虽然做了几十年的鬼,可那脑子被复仇的执念占满了,在其他方面依旧稚嫩得像个十六岁的少年。

禾边现在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怎么想的,只觉得一团乱麻,理不清,最后恼怒自己。

于是一早上对昼起发了两次火。

“我并没有嫌弃你,或许我们可以互相帮助,你帮我梳顺头发,我帮你梳顺。”昼起道。

古人头发又长又多,又没后世的柔顺洗发水,昼起见张梅林用草木灰和皂荚打碎搓泡洗头,他试过,收效甚微,只能说头不臭了。

但是想把盘根错节的长发梳顺理清,昼起试过,手腕都举得酸痛吃力了,半缕没理顺。

和原身流浪汉相比,禾边的头发只干枯毛躁发黄,梳头发时只略微卡顿,很好理顺。

“你个傻子,你,你!”禾边听昼起的提议,又臊又恼,梳头发这种事,这么亲密无间的事情,怎么可以随便说出来。

昼起不仅说了,还很随便的做了。

禾边面色发热,又羞又臊,更是难堪。他自知自己丑,但是昼起就这样轻视他,随意的揭开他的困窘,这也让他恼羞成怒。

但一对上昼起的眼神,那冷淡的眼底有一丝不解的疑惑,好像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,他为什么会一口反对。

算了,他是个傻子。

和傻子置气嫌命长。

门外天色被暴雨淹没,昏昏暗暗也分不清时辰,屋后瓦檐雨水成了雨柱,直直砸出深深的水坑,只听张梅林吃惊哎呀呀道,“我的天我的天,真的暴雨了!”

她声音很大但随即被更磅大的雨声吞了,只一丝丝震惊传到禾边耳朵里。

禾边当即没空瞎想瞎怒,一骨碌掀开夏褥子,消瘦的身体挂着空荡荡的短褂短裤,赤脚跑进窗边,推开窗,呼啸一声狂风,把禾边上衣掀开鼓起成一个球,露出从未晒过太阳的肚皮,禾边却浑然未觉,他只狂笑三声,“哈哈哈。”

如兵临城下只一人死守顽抗,终于天降异象,在老天爷的帮助下,敌人溃败而逃了。

昼起静静看着将将比木窗高一点的禾边,后者那破衣角在冷风摇摆,他垫着伶仃受骨的脚踝,双手用力的撑着窗棂边,黝黑执拗的眼里是报仇的快活。

“看他们还敢质疑我!”禾边得意的道,可眼里透着水花,稚嫩的脸上是阴郁孤寂的疯狂。

后屋檐的雨水沿着土墙渗透进墙里,蜿蜒水蛇逐渐咬到禾边的脚指头,好像要给得意忘形的人悄无声息的报复,提醒他再怎么复仇得意,他始终是深陷泥潭的狼狈丑陋模样。

“你抱我干什么!我还没看够这大雨。我告诉你,我要离开这里了,离开这个村子了。”

禾边冷不丁被抱起来,惊吓一瞬,扭头见是傻子又埋怨,语气里是自己没察觉的信任。

昼起道,“雨大风大,小心肚子着凉,你站着的地方进水了。”

他说完,把禾边放床边,好似看懂禾边脸上的局促和光在外面的胳膊和大腿,又将夏被扯来盖他身上。

禾边不觉得冷,这大夏天下雨是喜事,更何况他早就习惯忍冻挨饿,但经人一提醒,肚子好像是有些微微发凉,禾边捂紧了被子,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。

他低头一会儿,终于受不了,抬头看向昼起,“虽然你是个傻子,但是直盯盯看着人,还眼神冷漠,这非常挑衅不礼貌!”

昼起收回视线,他道,“你是想给族长说你要断亲离宗?”

禾边点头,“不然我给族长提醒暴雨做什么,拿下族长的信任,让他知道我是真的受到田家老祖庇佑,他还不得对我毕恭毕敬,然后言听计从。”

昼起道,“你说的对,但是他作为一族族长,怎么会放你这个能掐会算,驱灾避祸的人离开。”

十拿九稳的禾边脸色突变。

或许这只是昼起的推测,但是他赌不起。就是像王三郎那样,明明相信他是老祖庇佑的神算子,可看他的眼神更加贪婪,包藏祸心。

昼起又道,“而且张梅林一家子做的事情没有到能断亲的地步。”

禾边本还心烦前面的担忧,这下听昼起这话,只觉得这半月来的粮食都喂狗。

他以前只觉得傻子天生缺七情六欲,不会笑没有多余神情,看什么都置身事外的冷漠。

可他时常也会为傻子听他话,必要时帮他做打手而庆幸,甚至自得。

不知不觉,他已经习惯沉默的傻子做自己的影子了。

村民给他的瓜果蔬菜,还有张梅林养的鸡鸭绝大部分都进了昼起的肚子。

如今傻子却给张梅林一家子说话。说他们做的还不过分。

感情是刀子没割自己身上,他是感觉不到肉疼的。

“你个白眼狼!你竟然站在张梅林那边!你是觉得我受的苦都还不够是不是,是不是我死了才够!”

“你这几天很容易动怒,你好好冷静下。我是在帮你分析,我分析完你看说得对不对。”

禾边很气,就算浑身紧裹着被子也要给床边的昼起来上一脚。膝盖还没伸直踢人,昼起就隔着褥子抓住他的脚踝,他一个俯身,刚想起身打人的禾边吓得忙钻被子。

他只留一双黑亮紧张滴溜溜转的眼珠子在外面,昼起俯身下来,如黑压压的高墙一般,禾边呜咽了声,士可杀也可辱,忙软声好话道,“哥哥哥哥,我错了你别打我,我冷静我冷静。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,我今后还给你喂鸡腿。”

昼起也见识到了禾边的卑劣。一开始他好言好语哄着自己喊着自己哥哥,给他夹菜给他新衣裳,真当昼起习惯了,听了进去,禾边就开始甩脸色,甚至把他当做傻子欺负。

但禾边不是有意的,他只是没人教没人拉扯,小困兽一般渴望突破绝境,又怕一丝希望破灭,只得躁动不安的疯狂撞击,乱了心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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