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极成婚之后,秋宁一开始觉得应该和以前没什么差别,除了皇太极不能和以前一样频繁的来探望她。
但是秋宁到底还是想错了,皇太极虽然不能频繁的过来探望了,但是钮祜禄氏却来的很勤快。
她是个性格明快的姑娘,说话做事都很爽利,每日来秋宁处,除了请安,便是说些趣事逗秋宁开心。
秋宁倒是蛮喜欢这种相处方式的,对这个儿媳妇也十分喜欢,这样能自己找到生活乐趣的人,她是十分羡慕的。
不过她们婆媳关系和睦,却有人看不惯。
这天秋宁出门散步,刚走到西院的甬道,还没拐过弯,便看见阿巴亥从西二院出来了。
“孟古姐姐,不若进来说说话?”
秋宁每日散步,都是从东院走到西院,然后绕到花园转一圈,再走回去,平日里偶尔路过阿巴亥的院子,她基本不是在午睡就是在哄孩子,今儿倒像是特意在这儿等着她似得。
秋宁沉吟片刻,到底笑着点了点头:“也好,我也是许久没和妹妹说话了。”
阿巴亥既然特意在这儿等着她,那看来是有正事了。
秋宁就这么进了阿巴亥的院子,一进来,她就听见东厢房小孩说话的声音。
阿巴亥也听见了,脸色一下子柔和了许多。
“今儿午后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,如今竟又醒了,也不知道他每日哪来这么多精力。”
秋宁听了这话也笑了笑:“小孩子都精力足,如此也能知道十二阿哥健壮呢。”
阿巴亥就爱听这样的话,一时间竟有许多养儿经和秋宁说。
秋宁只觉头皮发麻,她是真的不爱听这些,赶紧借着阿巴亥中场休息喝茶的时机,强行将话题拉了回来。
“阿巴亥妹妹,你今日特意等我,不会就是想和我说这些养儿经吧?”
阿巴亥喝茶的动作顿了顿,许久,终于放下了茶碗。
她看着秋宁,抿唇一笑,柔声道:“自然不是,是我啰嗦了。”
说完她又搓了搓指尖,似是有些不好意思,这才道:“我这几日看着姐姐与钮祜禄氏相处的这样和睦,打心眼里高兴,想来日后我那小姑姑也嫁过来,姐姐一定也会这般和气的待她吧?”
秋宁一挑眉,原来她等自己是为了说这个。
秋宁顿时也笑了“:“这是自然,那孩子又是妹妹你的亲眷,我只怕更心疼她呢。”
反正好话又不要钱,秋宁自然是可这劲儿的说。
见秋宁这样说,阿巴亥心里才算是松了口气,急忙道:“姐姐这样说,我也放心了,如今皇太极的嫡福晋已经进门,那侧福晋是不是也该进门了,我心里总挂念着这事儿呢。”
秋宁叹了口气:“我也盼着她进门呢,但是这事儿到底是大汗做主,我如何说得上话,妹妹,还是你在大汗处更有脸面。”
阿巴亥一时间有些尴尬,自打乌拉部和努尔哈赤冲突之后,她就不太敢在努尔哈赤处说起母族,如今能来守着秋宁,更是盼望她能主动和努尔哈赤说,结果她竟然也不搭茬。
阿巴亥心中一时有些恼恨,但是到底也明白情绪解决不了问题,只能咬牙道:“姐姐,这到底是八阿哥的婚事,该你提起才算名正言顺。”
秋宁却笑着摇头:“大汗到底是八阿哥的阿玛,他如何能委屈了自己儿子,说不得大汗有其他考量,我们只管等着就是了,两族既然已经定亲,就绝不会反悔的。”
秋宁感觉阿巴亥在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后,就有些着急了,虽然人变得低调了许多,可是心却焦躁了起来。
这不过是迟早的事儿,等一等又能怎样呢,可是她却仿佛等都等不了了,好像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证明一些什么似得。
阿巴亥到底没听出秋宁的言外之意,脸一下子沉了下来,许久才道:“既然姐姐这般不放在心上,倒是我冒失了,扰了姐姐散步的兴致,还请姐姐不要责怪。”
她这人翻脸倒是快。。
秋宁自然不会把小姑娘乱发脾气放在心上,依旧笑意盈盈:“妹妹言重了,不过是随便走走,能和妹妹说一会儿话,我也高兴呢,不过既然十二阿哥醒了,我也就不久留了,这就告辞了。”
虽然不放在心上,秋宁却也不想留下来看她甩脸子,因此立刻便起身告辞离开。
阿巴亥面上神色一僵,最后到底也不想彻底与秋宁把关系搞坏,还是起身将秋宁送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