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小宴。”秦曜放下手,挺起胸膛在他身边转了一圈,脸上虽然带着笑,但神情有些紧张,“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?”
&esp;&esp;他可是百忙之中写信问了他们家最靠谱的阿娘,问要怎么打扮才能吸引到心上人,出门前他折腾了好久,才折腾成眼前这个样子。
&esp;&esp;看着他这副孔雀开屏似的模样,宴明眼里滑过些许笑意,他状似认真地打量了一番,目光落在秦曜被软甲遮盖也能看到轮廓的胸肌上:“最近伙食不错,长胖了?衣服看着有点紧。”
&esp;&esp;秦曜:“”
&esp;&esp;他的小宴还能再木头点吗!
&esp;&esp;事实证明,还能。
&esp;&esp;“扣子没扣对,出门太着急?”宴明绕过他,笑着在桌子的另一侧坐下来,目光落在他偏小的衣摆上,“将军府里的绣娘不行啊,连尺寸都做错了。”
&esp;&esp;秦曜:“”
&esp;&esp;他往前走了几步,怏怏地在宴明面前半蹲下来,像只以为会得到夸奖但夸奖全部落空的大狗,垂头丧气地偷看他的表情:“有这么差劲吗?”
&esp;&esp;“怎么什么话都信?”宴明没忍住戳了下他的额头,好笑道,“伤心了?”
&esp;&esp;“这可是我特意准备的”秦曜小声嘟嘟嚷嚷,“连发型都是现学的!”
&esp;&esp;“少在这里给我装可怜。”宴明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看秦曜的目光有多么温和,“你平时什么样我不知道?”
&esp;&esp;“什么都瞒不过小宴。”秦曜半蹲下来也很大一只,他顺势揽住宴明的腰,黏黏糊糊的,“小宴,我好想你啊。”
&esp;&esp;他们两个最近都忙,已经好多天没见面了。
&esp;&esp;打开的窗外隐约传来笑语欢声,过节的时候,百姓总是和乐,秦曜的话配合着现在的气氛,显得有些过于暧昧了。
&esp;&esp;“等了我这么久,不饿吗?”宴明拍拍他圈住住自己腰的胳膊,低声道,“松开。”
&esp;&esp;今天的秦曜的粘糊程度,比往常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&esp;&esp;或许因为今晚是个特殊的节日,所以稍显亲近的一举一动都有些不清不楚的暧昧,以至于这顿饭两人都吃得有些食不知味。
&esp;&esp;宴明放下了筷子:“我有件事和你说。”
&esp;&esp;雅间的灯在角落,罩上了灯罩,小小的一团,还不及今夜的月光明亮。
&esp;&esp;秦曜的脸沐浴在月光下,神色柔和得不可思议,即使他并没有回应些什么,宴明也知道他在听。
&esp;&esp;“禅心寺里,那盏灯不用点。”宴明说,“没有那个孩子。”
&esp;&esp;宴明这段时间忙着给泊渊修改功法,自然减少了与秦曜相处的时间,在遇到瓶颈,他忙里偷闲寻找灵感时,或许是机缘巧合,在七重浮图里见到了一盏特别的灯———这灯为一个从未降生在这世间的婴孩所点,没有落款,字迹却极其眼熟。
&esp;&esp;虽然因为落款空白,供灯人的身份需保密,守七重浮图的僧人没有告知他供灯者的名讳,但宴明已经从僧人的反应里,确定了这就是秦曜供的灯。
&esp;&esp;秦曜最不擅长在他面前撒谎,他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一瞬间的空白:“什么灯?我不知道小宴你在说什么!”
&esp;&esp;“我们在悬霜军里朝夕相处,你以为你瞒得过我?”本来并不是件很大的事,但秦曜这样惊慌失措的反应,弄得好像这事见不得光一样。
&esp;&esp;宴明强调:“别想些有的没的,我说了,那个孩子不存在。”
&esp;&esp;“可是”秦曜欲言又止。
&esp;&esp;“没有山洞定情,没有珠胎暗结,更没有什么深有苦衷。”状态解封后的宴明冷酷得可怕,“那只是一场法术失控后的小意外,只是一场虚幻的梦,懂吗?”
&esp;&esp;“只是一场梦?”秦曜看着茫然又可怜,他眨了眨眼,目光湿漉漉的,像大雨淋湿了狗狗的皮毛,被丢在雨里不知所措,“小宴”
&esp;&esp;他轻声问:“这只是梦吗?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宴明点头,“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,是你想的太多,误会了。”
&esp;&esp;秦曜盯着他,目光一寸寸拂过他的眉眼,郑重而认真:“没有骗我?”
&esp;&esp;宴明干脆利落地击碎他最后一丝侥幸:“没有,都是假的。”
&esp;&esp;“原来是误会啊。”秦曜愣愣地坐在他对面,喃喃自语的声音渐渐消弥下去,“我还以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