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啦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格外响亮。
贺铭恩凤眼溢上玩味,在他不见丝毫茧子的手掌停留了几秒。
男人倒好酒,弯着的腰直起就推着车往外走。
“auroravista没有教你怎么伺候客人吗?”贺铭恩突然出声,音色沉,似乎有点不悦。
男人闻声骤停。
贺铭恩端起酒杯放在唇边饮了一口,薄唇泛着湿润的光泽,带着诱人的性感。
“或者,叫你的上司来。”他继续刁难道,罕见的难伺候。
他这话的第二层意思,男人听懂了。
他松开抓住推车的手,把帽子摘掉了。
浓密的黑泛着光晕,配上一身沉稳的气质,倒跟贺铭恩这种人有点像了。
贺铭恩挑挑眉,面对不之客完全不慌。
他又喝了口酒,身子往后靠,随性地倚靠在椅背上。
男人转过身来,一张如玉般清冷疏离的脸出现了,是白玉。
他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,还是那般漠然,不过眉宇间似乎夹着愁意,叫人想给他抚平。
贺铭恩对他的长相倒有点意外,长得还不赖。
不知为何,他还觉得有点眼熟,好像在哪见过。
白玉对上他探究玩味的目光,情绪并没有变化。
“你来晚了。”白玉道,音色也是如玉般清脆。
“什么?”贺铭恩怔了,没有听懂他的话。
白玉转身看向落地窗,正好一道紫色雷电如巨龙咆哮撕开了暗沉的天空。
玻璃反射的光,径直照进他眼底,点点幽邃诡谲清晰地映照出来。
“泉陵岛塌了,她消失了。”他看着远处硝烟弥漫的南海,平淡的声音只有他知道是带着颤的。
“什么?”贺铭恩还是没有反应过来。
过了两秒,他瞪大眼睛地站起来,手中酒杯砸在地上碎成了渣。
“你说谁?梵音?”
梵音这两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,他完全不敢相信,难道梵音真的还活着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他急忙问,脸上带着他自己都没有现的惊喜。
沈颂年是对的?梵音真的没有死?
白玉看着被云层遮住的南海,没有说话。
这次她死了吧?他的定位好像失效了。
他垂眸,身上浮起一股失落,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贺铭恩没有时间和他耗。
白玉摇摇头,尖厉的下颌线带着冷冽的弧度。
“我不想要什么。”他道。
贺铭恩眼神越来越黑,身上涌出十足的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