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收拾第二个金柜时,陶令仪接着说道:“进来搜查之前,智严药藏已将这些金柜、铅匣的钥匙插在锁上了。他如此做,就已经表明,我可以随便查。”
她就知道陶令仪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,春桃瞬间放心了。
金柜检查完了,没有。
铅匣也检查完了,也没有。
只剩玉坛了。
这要是也没有……
可不能没有。
这要是没有,岂不是给了智弘律师、慧明寺主以及义净维那攻击她的把柄?
让春桃去收拾金柜与铅匣后,陶令仪蹲到第一个玉坛前,深呼吸了两口气后,才动手清理玉坛里的药材。
玉坛储存的都是丹材,如丹砂、雄黄、金箔、秋石、紫河车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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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材的存储极为复杂,如丹砂,需要用铅匣衬绢,避光存储。又如金箔,需一层金箔一层绢。而秋石、紫河车这类,直接放置在玉坛即可。
陶令仪一连搜了七个玉坛,都毫无现。
又搜了十五个玉坛,还是毫无现。
陶令仪觉得可能是运气不好,得换个方向,转转运才行。
看一眼剩下的四十一个玉坛,陶令仪果断地走到最后一个玉坛跟前,打算从后往前查。
又一连搜了二十个玉坛,还是没有。
见鬼了。
难道真的没有账本,真的是她推测错了?
不可能!
陶令仪蹲到最后六个玉坛跟前,看了一眼玉坛上的标识,一个是秋石、一个是人黄、一个紫河车、一个百草霜、一个红铅、一个金汁,怎么听着都不是啥好玩意?
“找到了吗?”陶令仪才打开装有秋石的玉坛,崔述便走了过来。看着被她翻得一团乱的各类药材,他的眼角抽了抽后,才缓缓走到她的跟前。
看到秋石的标识,崔述忙叫住她:“别碰!”
陶令仪赶紧住手:“有毒?”
“不是,”示意跟他一起过来的银刀卫去找两个木质的托盘过来后,崔述向她解释,“这秋石是十二岁以下男童在素食三十日后,用其冬至子时的尿液制成。”
她在第一遍搜查的时候,已经碰过了,陶令仪嫌弃地看一眼自个的手,正琢磨要去多洗几遍时,转念想到她连腐烂的尸体都碰过,还怕这个?
搬起玉坛,将秋石都倒进银刀卫找来的木托盘后,陶令仪面无异色地伸手进去,轻轻敲一敲玉坛的底部,先听了听声,后又用手指触着玉坛底部,与地面做对比。
还是没问题。
陶令仪又搬起装有人黄的玉坛,同样将人黄都倒进木托盘后,她又将手伸了进去。
崔述本想制止,告诉她人黄是……但看她面无异色,又闭了嘴。
咦?
陶令仪刚敲了玉坛底部两声,便现了不对劲。
其余玉坛敲起来都是嘚嘚的声音,这个玉坛敲着虽然也是嘚嘚的声音,却多了一种沉闷的感觉。
陶令仪怕自己听错了,又敲了几声。
的确有股沉闷感。
陶令仪当即将玉坛反过来,让底朝上。
“咦?”崔述也蹲了下来,轻轻扣两下玉坛的底部后,用力往下一按。玉坛底部如弹簧片一样,瞬间弹开,一本薄薄的账本露了出来。
崔述拿出账本打开:“是贩卖药材的账本。”
陶令仪凑近,看到账本上记录的时间是八年前的二月。迅翻到最后一页,看到最后一笔的记录是六年前的五月。
也就是说,账本不止这一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