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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假戏真吻下(第2页)

屏幕的光映着她苍白而执拗的脸。她看着画面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俊美面孔,看着他念着那些她呕心沥血写下的、却被斥为“工业糖精”的台词。一股强烈的不甘和创作欲,如同被压抑许久的岩浆,猛地冲破了理智的堤坝!

凭什么他说是工业糖精就是工业糖精?

凭什么他否定了她的一切?

她偏要写!就写他口中“沉淀在生活罅隙里的吻”!

她猛地拉开剪辑台下的抽屉,翻找起来。果然,在一个角落里,她找到了一叠废弃的打印纸和一支铅笔。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抓起纸笔,就着屏幕幽蓝的光,趴在冰冷的剪辑台上,疯狂地书写起来。

笔尖在粗糙的纸面上飞划过,出沙沙的声响。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将这几日被迫经历的晨跑、买菜、砍价、厨房杂役、甚至手臂受伤被消毒时的剧痛……所有那些狼狈的、琐碎的、甚至带着屈辱感的“真实”,一股脑地倾泻到笔端!

她写男女主在拥挤的早市里,为了半斤排骨和小贩争执得面红耳赤,女主气鼓鼓地转身要走,男主却一把拉住她,在喧嚣的人群和弥漫的鱼腥味中,猝不及防地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,堵住了她所有的抱怨和委屈。鱼鳞沾上了她的衣角,他的吻带着清晨豆浆的微甜和一丝生涩的霸道……

她写女主在厨房笨手笨脚切伤了手指,鲜血直流,痛得眼泪汪汪。男主皱着眉头,骂她“笨蛋”,却动作强硬地抓过她的手,用沾着碘伏的棉球狠狠按上去。女主痛得尖叫挣扎,被他死死按住手腕,在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和伤口的灼痛中,他低下头,带着惩罚和心疼的意味,狠狠吻住她因疼痛而咬破的唇瓣。眼泪是咸的,吻是痛的,消毒水的气味刺鼻,交织成一种狼狈不堪却又让人心悸的真实……

她写他们挤在狭小的出租屋卫生间里刷牙,满嘴泡沫,镜子里映着两张睡眼惺忪、毫无形象的脸。女主不小心把泡沫蹭到了男主昂贵的衬衫上,男主佯怒地瞪她,却在下一秒,趁她漱口闭眼时,凑过去,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冽气息,在她沾着水珠的唇角印下一个泡沫味的早安吻。廉价牙膏的薄荷味,带着生活的粗糙和晨起的慵懒……

她写得忘乎所以,写得酣畅淋漓,写得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。那些被陆时凛强行塞给她的“真实”,此刻成了她笔下最尖锐的武器!她要证明,即使是这些狼狈不堪的日常,也能诞生出动人心魄的吻戏!她不是不懂!她只是……只是之前被蒙蔽了双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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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雨不知何时越下越大,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在玻璃窗上,出噼里啪啦的巨响,如同密集的战鼓。狂风呼啸着穿过空旷的基地,出呜咽般的嘶鸣。

阮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对窗外的风暴充耳不闻。

直到——

“砰!”

剪辑室的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,重重撞在墙壁上!

阮知被这巨响惊得浑身一颤,手中的铅笔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。她惊恐地抬起头。

门口,站着浑身湿透的陆时凛。

深色的大衣被雨水浸透,颜色变得更加深沉,紧紧贴在他身上,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。雨水顺着他利落的短不断滴落,滑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,滴在光洁的地板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。他脸色阴沉得可怕,比窗外的天色还要暗沉,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滚着骇人的风暴,死死地盯着阮知,以及她面前散落着写满字迹的废弃打印纸。

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,裹挟着室外的水汽和陆时凛身上浓重的低气压,瞬间席卷了整个剪辑室!

“你在做什么?”陆时凛的声音嘶哑低沉,像裹着砂砾,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,砸在阮知的心上。

阮知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,几乎要冲破喉咙。她看着陆时凛那双仿佛要噬人的眼睛,看着他脚下不断扩大的水渍,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。她下意识地伸手,想要去遮挡、去藏起那些写满了“真实”吻戏的稿纸。

然而,她的动作快不过盛怒中的陆时凛。

他几步就跨到了剪辑台前,带着一身冰冷的雨水气息。他看也没看阮知惨白的脸,大手一伸,毫不留情地将那些散落的稿纸抓了起来!

“还给我!”阮知失声尖叫,扑上去想要抢夺。那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,是她仅存的尊严和反击!

陆时凛手臂一扬,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她。他冰冷的、带着雨水湿气的目光,如同利刃般扫过稿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。

拥挤的菜市场……鱼腥味中的强吻……厨房里消毒水味道的惩罚之吻……满是牙膏泡沫的早安吻……

一行行,一幕幕,清晰地描绘着他这几日强行施加给她的“真实生活”,却又被他以如此狼狈、如此不堪的方式,赤裸裸地书写成了剧本!

“呵……”陆时凛从喉间出一声极低的、冰冷的嗤笑。那笑声在暴雨的背景下,显得格外森然。他抬起眼,目光像淬了毒的冰棱,狠狠刺向阮知。

“学得很快?”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一种被彻底冒犯的狂怒,“把我当成你剧本里的素材?嗯?把我的‘真实’,当成你炮制下一份‘工业糖精’的廉价佐料?”

“不是的!我……”阮知想要辩解,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。

“闭嘴!”陆时凛厉声打断她,眼中的风暴彻底爆。他猛地将手中那叠浸透了他心血的稿纸狠狠摔在冰冷的剪辑台上!

纸张四散纷飞,如同被狂风撕碎的蝴蝶。

“阮知,”他向前逼近一步,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,将阮知完全笼罩在阴影里。冰冷的雨水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浓烈的怒意,扑面而来,让她几乎窒息。“你真是……不知死活!”

他眼底翻涌的失望和一种更深沉、更复杂的痛楚,像两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阮知的心上。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样子。那眼神,比之前所有的冰冷和轻蔑,都更让她感到恐惧和……一种莫名的、尖锐的心痛。

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却不出任何声音。巨大的委屈和一种被彻底误解的绝望,让她浑身冰冷。

陆时凛不再看她,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。他猛地转身,带着一身冰冷的雨水和狂怒的气息,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剪辑室。

沉重的摔门声再次响起,如同最后的丧钟。

阮知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,无力地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。散落的稿纸如同残破的翅膀,飘落在她身边。窗外,暴雨如注,疯狂地冲刷着整个世界,也冲刷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和最后的防线。

她抱着膝盖,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。压抑了太久的绝望、恐惧、委屈和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痛,终于彻底决堤。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,在狂风暴雨的轰鸣声中,在散落着心血稿纸的剪辑室里,失声痛哭。

这一次,哭得比在农贸市场那次更加凄厉,更加绝望。仿佛要把所有的力气,所有的委屈,所有的不甘和迷茫,都在这撕心裂肺的哭声中,彻底耗尽。

……

不知哭了多久,哭到声音嘶哑,哭到浑身脱力,哭到头昏脑涨。窗外的雨势似乎小了一些,但依旧淅淅沥沥,敲打着玻璃。

极致的疲惫和情绪的巨大消耗,让阮知陷入了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。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剪辑室的,只是凭着本能,像一缕幽魂,在空旷冰冷的楼里游荡。

她不想回那个临时休息的小房间,那里也充满了陆时凛的气息。她漫无目的地走着,沿着楼梯,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顶层通往天台的铁门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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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没有锁。她轻轻一推,生锈的门轴出刺耳的呻吟,一股夹杂着雨水的、冰冷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,吹得她单薄的身体一阵摇晃。

她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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