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mega又在跟前跑了,符聿心底说不上的烦躁,随意吃了两口,看着空荡荡的餐桌,那股烦躁愈加膨胀。
从前这张餐桌上的人很多,他冷眼望着所有人,计划着怎么将他们一个个弄倒台。
他并不怀念以前那种虚伪的热闹。
只是一个人待着确实未免孤独。
脑海里窜出个人影,符聿拿起餐巾,擦了擦嘴角,看向坚持侍立在侧的老管家:“他人呢?”
老管家知道他在说谁:“五少早上醉酒回来,中午我送醒酒汤过去,他的脸色不太好看,可能是受风寒感冒了,让我不要打扰他。”
说着又嘀咕着摇头:“五少也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啊,难得见他那么失态。”
符聿扬了扬眉:“失态?”
“是啊,跌跌撞撞地回了家,还不要人扶,”老管家摇头,“可能是碰到什么烦心事了。”
符聿眯缝起眼,望了眼白游房间的方向,沉默少顷,腾地起身,大步走向老宅的那一隅。
白游的身体的确不舒服。
符聿在床上算得上是一个温柔的情人,也没什么怪癖,但alpha掠夺的天性就是如此,浑身上下的骨头像被拆了一遍,他走路都不太利索,好在借着酒醉,摇摇晃晃地回来,也没人怀疑。
后颈被咬的伤口被他用肤色的腺体贴贴住了,脖子上的吻痕也上了妆遮住,不凑近仔细看,是看不出问题的。
omega的腺体是最脆弱也是最柔韧的,自愈能力强,再过几天应该就能恢复光滑。
行动得快点了。
早点把大舅解决,告诉符聿那个omega死了,然后离开这里。
白游疲倦地捏了捏眉尖,心里铺着之后的路,房门忽然被敲响。
不知有意无意的,屋外人敲门的频率,仿佛昨晚敲休息室门的频率。
白游猜到符聿可能会过来,深吸了口气,强打精神,理好衣物,起身去开门。
符聿还以为白游不会太爽快开门,略感意外。隔着一段距离,他观察着白游,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他的后颈。
白游穿着简单的t恤,后颈明晃晃露出来,没有其他痕迹,脖子雪白细长,微微仰着头,有种脆弱的美感。
心头竟有些说不上的失落,符聿跨入门槛,嗅着房间内清淡的青草味,作为alpha,白游的信息素很淡,几乎不具备alpha的侵略性。
“有事?”白游强迫自己忘掉昨晚的暧昧片段,直视着符聿。
“老管家说你身体不舒服,”符聿坐到沙发上,朝他扬扬下颌,“身为弟弟,当然得来关心一下哥哥。”
见白游站在沙发边没过来,他眯着眼:“怎么不坐过来,怕我?”
白游一声不吭坐下来,淡淡看着他。
这场景无端让符聿想到昨晚和omega的相处。
他观察着白游的一举一动,忽然笑了:“又不说话,哑巴了?”
似曾相识的对话,白游后背浸出微微冷汗,不明白符聿怎么忽然又开始对他试探。
他借着低头倒茶的功夫,掩饰眼底的神色,抬起头时毫无波动,将那杯茶推过去:“我们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吧。”
天气转冷,白游穿的是长袖。
他说着话,将茶推过去时,没注意袖子往上缩了一小截,露出吻痕齿痕斑驳的一小片皮肤。
也就一瞬间的事。
符聿的眼神陡然一变,仿佛一只觅到猎物的野兽,眼中盛着寒厉的凶光。
手腕突然被一把攥住。
白游错愕地睁大眼:“你干什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被符聿一把摁在了茶几上。
alpha的力道大得惊人,他全无反抗之力,只能任由符聿掀开了他的衣摆。
雪白清瘦的身体上,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咬痕,暧昧交错。
因为愤怒,胸膛剧烈起伏着,说不上的诱人。
这具身体看起来很柔韧,不像普通omega那样纤瘦柔软,也不像大部分alpha那样肌肉发达,又远远比beta要有诱惑力。
白游脑后凉浸浸的,满是汗。
他没料到符聿会再次怀疑上他,甚至就这么简单粗暴地上手检查。
符聿一语不发,目光宛若实质,似是带着火,上上下下打量着白游。
片晌,那片火光消寂在幽邃的眼底,他盯着这具身体,舔了舔唇角,忽然笑了:“这不是omega能给你留下的痕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