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alpha怎么会尊重omega?
谈及议员长与辛格夫人的事,符聿的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,饶有兴味,只有同为omega的白游,感到心惊肉跳的恐怖与残忍。
这段时间符聿对他一直有种从容不迫的宽容,那是一种高姿态的俯视,omega是他圈养的猎物,他不担心会被柔弱的omega反咬一口。
alpha对他的一切体贴和宽容,都建立在他老老实实待在限定范围,不再试图逃跑的前提上——白游最近的确没再试图逃跑。
这一切,和辛格议员长做的又有什么不同?
一丘之貉罢了,早在多年前,见证了母亲的下场时,他就再清楚不过,alpha都是狗东西。
上一次发情期符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,没有让他怀孕,下一次发情期呢?
他得放松符聿骨子里对他的警觉,抓住这次机会出逃。
白游脸色微微苍白着,推开符聿,自己赤着脚下了地,钻进前方写着“上校”标志的舱室,嘭一声关上门。
符聿差点又被砸到鼻子,耸了耸肩,轻松地抬手按了生物锁,解锁跨进去,拖长了音调:“哥……”
上校的休息舱布置得格外舒适,几乎是照搬了符聿的房间布置,白游衣衫不整地站在衣柜前,正在挑选能穿的衣物,身上睡衣褪下去了一半,露出半边线条优美的雪白肩背,闻声侧头瞥来一眼,眸色冰凉。
符聿喉口一紧,很遗憾地发现,他居然立刻就有反应了。
绝对契合像一把锁,要么白游锁死他,要么他锁死白游。
若哪一天他的哪位政敌得知他与白游的契合度,拿白游要挟他,他只能乖乖受制。
符聿无声舔了下犬齿,突然生出点烦躁,他被白议员盯着掌控了十几年,厌恶极了被人挟制的感觉,自从他得到权利后,一向主动出击。
更何况这是那个人的儿子。
他向来最看不起那些omega勾勾手指就神魂颠倒的劣质alpha,更不可能被这个omega迷惑。
只有他玩弄的份儿。
符聿怀着一腔说不清的恶意,靠上去贴在白游身后,无视白游的挣扎和不可置信地低骂,若无其事地搂着他的腰,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衬衫,含笑道:“上次你穿我的衬衫很漂亮,哥。”
那天忙着回军部报道,晚上回去时白游已经换回自己的睡衣了,符聿感到非常可惜。
白游沉默地看了一圈,发现衣柜里全是符聿的衣服,一件他的也没有,alpha恶劣的心思昭然若揭。
他冷笑一声,也没说什么,接受了不得不穿alpha衣服的命运,低头解开睡衣的扣子,平静地脱下睡衣,感受到身后人逐渐粗重滚烫的呼吸。
“军舰的长途跃迁会让没有经受过特训的人感到不适,失眠,头疼,耳膜鼓噪,持续的肌肉酸痛。”符聿的嗓音低哑,“不过进行一些运动可以缓解不适。”
“马上要进行第一次长途跃迁了。”
alpha的手贴在他纤薄的腰线上,慢慢摩挲那条美好的线条,沙哑的嗓音带笑:“要做吗?”
军舰内如期响起了跃迁提示音,符聿的描述十分客观,跃迁启动的瞬间,头疼,耳膜鼓噪,持续的肌肉酸痛,没完没了地发作。
片刻后,白游转过头,看向alpha,纤长的睫毛抬起,湿红的唇瓣张了张,倒映在符聿的瞳孔里,像童话里的迷惑人的海妖:“有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