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得不到回应的闻无伤开始了他声泪俱下地控诉——
[闻无伤:你不能这样,你这个养狗的门外汉。难道你就因为它能够再长出来毛来,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剃了它的毛?那你让它以后在狗群里怎么做狗!]
南林开始回复。
[南林:当时它掉进泥滩了。]
闻无伤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[南林:干了又湿,湿透了又被烤干。]
闻无伤目光闪躲,开始逃避。
[南林:因为毛打了死结,虽然一开始只有一点,但缺一小块太丑,先知说怕它自卑,才把它的毛给全剃了。]
[闻无伤:先知?师风眠?!哈,我就知道,果然有那个混蛋!]
[闻无伤:等等谁先说它丑的?南林!是不是你!!!]
南林心虚地掐断信息通讯,正好听见阮虞叫他。
“哥?”
“嗯,”
其实也不是很困。
但南林却安稳地躺在这儿,说得直白点,就是有些食髓知味。
他无法拒绝一个深夜恒温的人形暖炉,并且他相信没有谁会选择拒绝。
夜里,南林缩在阮虞怀里,睁着一双眼睛,像是在思考挣扎什么。
半响后,他翻身正对着阮虞,脑袋抵在那人的肩上,试探性地伸出了手。
嗯,没有醒,也没有发现。
南林放心地将手搭在阮虞后腰,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。
周围的温度一旦温暖起来,便十分容易催起他的困意。
南林就着这个姿势,呼吸很快便平稳起来。
而察觉怀中人入睡的阮虞,睁开了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,眨了眨眼,复又轻阖。
此时二人之间不带任何色。情的意味,依偎在这里,如同两只误入人类社会的怪物,在昏暗的树洞中相互取暖。
奇怪的动物都被保护起来,奇怪的人却遭受排挤。
阿斯莫德飞去窗边,学着南林的动作仰头,天空上挂着一轮圆月?
两轮月亮?
它看向床上熟睡的两人。
这正常吗?
它又回头,发现第二轮月亮的虚影已经消失不见,刚才的一切都如同幻觉。
阿斯莫德:“?”
它拉上窗帘,屋内瞬间又暗了几个度-
[理想国]
审判庭。
闻无伤摸着被自家哥哥踹了一脚的屁股,看向某只秃毛小狗,开始哇哇大哭:“卡罗琳!呜呜呜呜呜,你现在好丑!我真想把你扔给师风眠那个混蛋!”
路过的闻不害:“”
同样路过的白墨:“”
前脚踏入审判庭,后脚听见自己名字的师风眠:“嗯嗯嗯?”
眼角瞥见师风眠的闻无伤:“!”
“你给我站住!为什么要剃掉它的毛!”
师风眠笑得露出一口白牙,“难道你对它的爱就肤浅地来自它的那身毛?”
“当然不,但这不是你可以剃它毛的理由。”闻无伤叉腰。
“闻无伤。”闻不害淡淡开口,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。
闻无伤顿时恹恹开口:“错了。”
白墨笑出了声。
闻无伤立即回头。
看着两只不着调的打闹远去,闻不害这才看向师风眠,说:“看起来一切顺利。”
“当然。”师风眠说,“目前单论[日轮轨],仇泽雅表面不在意,却不知道背后会不会捅刀。至于顾纵轩,那个酒鬼的恶劣程度还需要我多说?”
“目前只有他们,以及[世界]巫灵,这三个我不放心。”
至于[偃师]徐青,[世界之轮]白墨,这两个一个整天泡在工坊里,一个天天跟在南林身后(现在跟不了了),师风眠并不担心他们搞出什么事情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