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物只会嫌弃陪他们打球的人不够好,有的还专门找职业运动员陪打呢。
而且谢思仪的身份和普通人本就不同,他靠近李青,在他耳边正经道:“一杆进洞要发六位数的小费。”
李青恍然大悟,吸一口气后朝他猛猛点头,他绝对不会一次就打进洞里。
开玩笑,把他当在球场也发不起这么多钱。
“虽然不是强制的,但已经约定俗成了。”
谢思仪站直身体,往休息区看去,就见高崮拿着手机对准他们,在拍什么。
“你练吧,出一身汗,我去歇歇。”
见不得有人比他悠闲,谢思仪打了没一会儿就嫌累,果然不适合运动呢。
谢思仪取了手套,走到高崮身边,他正在打电话,整个人靠在椅背上,很是矜贵,看得谢思仪牙痒痒又不敢发作,毕竟不是高盛景。
见他过来,高崮把手机开了扬声器放在桌上,喝了口咖啡才继续问他,“不想玩了?”
“我小时候练过,找到感觉了,太阳有点晒。”
谢思仪点了个石榴汁加冰,和高崮一起看李青练球,非常“不经意”地瞥了眼桌上的手机屏幕。
【恋爱脑。】
不知道是哪个怨种,被高崮备注了这种名字。像高崮和任绥这样的人,表面比谁都正经,私下全是坏点子。
他挪开眼,识趣道:“我去点个甜品。”
高崮摆手,“没事儿,坐。”
手一扬,把服务员叫过来,“给这位先生上你们这儿最贵的甜品,多打包几份。”
谢思仪惊愕道:“不用破费的高哥,我只能吃一份,吃多了胃疼。”
手机里传来一声轻笑,“在家怎么不知道少吃点凉的?”
“……任绥?”谢思仪不确定地低呼一声,任绥是恋爱脑?
“思仪呀,”高崮见他看到了自己的备注,故意逗他,指了指上面的名字,“这可是我们俩的秘密哟,哥给你买了甜品,不能告诉别~人~哈。”
最后的两个字拖得老长,明显是故意说给电话里的人听。
任绥在电话那头冷叱,“你够了,思仪脸皮薄,别欺负他。”
“哟,我还什么都没做呢,而且你确定他脸皮薄吗?待会儿去喝酒,我检查一下。”
任绥在那头还没说话,谢思仪就正经地朝高崮说道:“高哥,我很乖的,早上出门,还和舒琴妈妈说过,我不喝酒的。”
谢思仪说话铿锵有力,声音清亮,脊背挺直,眼睛直视着他,要不是上次出海,两人把自己和高盛景喝趴了,他还真信这人的鬼话。
“真不要脸啊。”高崮无语摇头,这叫脸皮薄?依他看,厚的都能盖城墙了。
“别误会,骂得就是你们俩个。”
电话那头的任绥从喉间发出阵阵笑声,听起来忍得很难受,即使被骂,也笑得没力气回他。
高崮起身,说着就要离开,“我去叫服务员把那些点心喂狗。”
“高哥!狗不能吃人的甜品。”
谢思仪见他去了球场,拿过手机接着和任绥聊天,“高哥的球技好像也一般。”
任绥接话,“嗯,他很差的,打不过我,改天我们俩玩,我教你。”
“我才不要你教……”
高崮在球场打了好几轮,太阳渐渐落下时,任绥和谢思仪才挂断。
谢思仪想到刚才他让高崮别欺负自己的话,盯着“恋爱脑”的名字还在发呆,就见语音电话消失,露出两人的聊天框。
语音的上一条,是高崮给他发的照片。
照片里,谢思仪正看着李青大笑,眉眼弯弯,挨得很近,看起来两人甚是亲密。
谢思仪一愣,他算是知道那些狗仔赚钱的原因了,这随便一拍,编个故事谁能不信?!
还没等他再发消息解释,就在高崮的手机里收到任绥发给自己的“警告”。
“不许对别人笑得那么开心,我会吃醋。”
谢思仪咬着唇勾起嘴角,任绥肯定知道自己看到了。
把手机盖在桌上,挖了一勺旁边的甜品,“嗯?好甜呀~”
甜得有些发腻了……
接着又挖一勺,不知不觉吃了一大半,嘴角的笑还没落下去。
他从没觉得哪个甜品这么好吃过,幸好高崮给他多装了几份。晚上吃完饭还能带回去,能多吃一份,想到这儿,谢思仪又忍不住笑起来。
晚上的饭局高崮不在,只有谢思仪和李青。
“真是抱歉,我们来晚了。”
陈总作为客户,拿乔这种事见怪不怪。谢思仪自然说没等多久,菜一道道上桌,他也没急,等到开了酒,谢思仪才举起酒杯,“上次我爸摔了脚,陈叔百忙中还特意打电话问候,本来早该过来道谢,到现在才来,真是失礼了,这杯算我自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