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绥将他弄开的被角又重新盖了回去,解释到:“没听医生的话吗?他让暖一下肚子,这样能减轻疼痛。”
谢思仪:“我我我,我现在不疼了,你拿出去吧。”
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,绷紧了腹部的肉,虽不及任绥的八块腹肌,但到底还是变得有力一些。
“放松。”
任绥不仅没拿出去,还故意在他胃部拍了拍,“你绷这么紧,我怎么给你揉?”
谢思仪睁大眼睛强调,“我真的不疼了,不用揉也不用暖。”
任绥见他不配合,故意吓唬,“要是你今天好不了,估计明天得做胃镜和肠镜。”
“想做么?”
自然是不想……
“啊?呜——”
谢思仪瞬间卸了气,不管是肠镜还是胃镜,都很恐怖。当即将双脚放平下去,满脸带着不情愿。
乖巧求饶,“任绥,我真的好多了。”
掌下的肉软下去,任绥温热的手掌在肚脐周围按压,手法带着生疏,但力道不轻不重,没多久,谢思仪就开始享受起来。
任绥的手掌很暖,一掌就能覆盖自己的腰身,开始有些痒,但渐渐的,竟然开始习惯了。
“还疼吗?”
就在谢思仪昏昏欲睡间,听到任绥的问话。
“嗯……”
他犹豫了许久,有点不知道该不该疼,毕竟任绥按得很舒服,但他又不想做胃镜。
“还有一点点吧,也许再揉一下,就不疼了。”
谢思仪轻掀眼皮看他,见任绥没别的表情,按揉的手也没停下,这才放心说下去。
“谢谢你啊任绥,带我来医院。”
其实他本可以不用管自己的,但他从孙窕那儿知道消息后,还是帮了自己,谢思仪突然迟来的,有些不好意思,还有点感激。
毕竟之前和高盛景说了任绥太多坏话,但其实相处下来,发现他人还不错,除了偶尔毒舌一点点而已。
“下次别再吃了,想吃可以自己在家做。”
没听到任绥的责备和毒舌,反而是柔声的劝诫,声音不疾不徐,让人生不了半分脾气。
谢思仪撇嘴,可怜道:“可我不会做手抓饼。”
任绥:“我会,下次我给你做。”
谢思仪不信,任绥做饭的次数,屈指可数。
似是他的表情出卖了那点小心思,任绥向他保证,柔声安抚,“等你病好了,我给你做。”
谢思仪轻轻点头,心里说不出的滋味,有点甜,还有点小期待。
手上的动作没停,肌肤相贴,热度相融,谢思仪就生起别的心思来,他默默把头转过去,生怕被任绥看出来。
甚至还故意把眼闭上。
只是没想到,本来是在逃避而已,结果直接舒服地睡了过去。
浅浅的呼吸传到任绥耳朵里的时候,他手上的动作一顿,掌心下的人哼唧了声,似是对他的不满,又重新按揉,才止住了谢思仪的怏怏。
“睡觉也撒娇。”
任绥低声一笑,整个人都跟着化了,认识谢思仪以来,他生过两场病,第一场便是两人混沌的那晚,也是乖得不行,不过那晚他很兴奋,精神头也不错。
他好像发现了谢思仪的小秘密,这人生病后,连反驳都带着嗔恼,可爱得紧,想让人挼进怀里。
手下的腹部还有脉搏的弹跳,让人难以忽视,肌肤又软又嫩,按下去就像棉花一样,轻轻捏一捏,又很紧实。
趁谢思仪睡觉,任绥的手在看不见的地方玩起来。
他都能想象,一只手圈住腰时,谢思仪只会敏感得失力瘫软,最后靠在他怀里大喘气。
“思仪……”
任绥的另一只手轻拂过他的碎发,趁着给他额头量温度的动作,悄悄刮过他的耳骨。
睡梦中的身子轻轻颤了颤,眉间好看得一拧,却没立刻醒来。
任绥轻拍着他的肩,像哄小孩儿一样,哄着人重新安静,明明刚才也是他扰人清梦,现在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,覆在谢思仪耳边,勾起唇角,笑出了声。
“真是个敏感的宝宝。”——
作者有话说:思仪:誓要守护手抓饼的荣光!!![墨镜]
任总:……(看来是要学习一下如何做好一张手抓饼了[捂脸偷看]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