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!”
看到通身的金色时,高崮更加懊悔,“这东西放市场上,没六位数下不来。”
谢思仪没想到这么贵,惊愕地看着他。
高崮便和他讲起黄鱼的价值,活的一个价,死的又是一个价,养殖的不值钱,但这种通身金黄的……
谢思仪像是打开了新大陆,听得认真,反而把任绥落在了一边。
任绥扫了眼面前超出安全距离的两人,从中间走过,去收鱼竿。
谢思仪和高崮被分开,很快又重新站到一起,中间隔着个手机,被谢思仪用手举着。
任绥收了鱼竿,又从中间穿过,还差点碰到了手机。
“这里窄得只能站两个人,你过来做什么?”
终于没忍住,朝高崮无端发脾气。
高崮盯着他看,故意背对着谢思仪朝他坏笑,“那你回去吧,我和思仪还没说完话。”
“对了,”他转身朝谢思仪温和一笑,“以后别叫大高总了,就叫崮哥,多亲切。”
谢思仪:“……”
以前他不懂“扮猪吃老虎”这句话,现在他好像懂了,比如现在的高崮,就在假装是只猪。
“好的,高哥。”
用姓加称呼,显得亲切又客气。
高崮愣在原地,旁边的任绥听到谢思仪的称呼,哼笑出声。好事被打扰,郁结了一早上,心口终于畅快不少,连渐渐变热的海风,也觉得惬意。
回到餐厅,任绥开始做手抓饼,谢思仪把回屋把衣服整理好,出来就碰上刚起床的高盛景。
高盛景围着他转一圈,点头道:“没受伤就好,我给你说,睡觉的时候离他远点。”
“啊?”
“七八岁的时候,晚上打雷我想挨着他睡,结果把我踢下床,害我在他家客房抱着被子吓了一晚上。”
每天抱着任绥睡觉的谢思仪:……
“呵呵,是吗?”
“嗯!”高盛景过来人一般,给他传授不被踢的经验,“反正离他远点,他小时候不讨喜,长大了更不讨人喜欢!”
不过至于任绥为什么没选标间,高盛景想,估计是睡习惯了,毕竟这是他的船。
前脚骂完人,后脚就跑餐厅去要吃的,高盛景的不要脸,谢思仪虽然看得多了,但每次都能被刷新三观。
“你这饼能做好嘛,我和思仪每天在公司外吃着最高级别的饼,待会儿不好吃可别怪我们挑剔。”
任绥一边醒面,一边哧他,“你是说吃进医院的那个路边摊?”
高盛景尴尬地反驳,“那是老板的问题!饼没问题!”
醒面皮要三十分钟,吃新鲜的就这点不好,高盛景没什么耐心,“你怎么不从种小麦开始做?!”
谢思仪没敢说是自己要吃的,替任绥解释,“新鲜的才好吃。”
赶紧把话题引向别处,“待会儿你要去钓鱼吗?今早我钓到一只很大的黄鱼。”
又拿出手机里的照片炫耀了一次,惹得高盛景大嚎可惜。
“唉,我本来还准备叫上李青的。”高盛景看着快好的手抓饼,和大家闲聊。
高崮在一旁问,“那是谁?”
高盛景自娱自乐,“我准备撮合李青和思仪呢~”
话音刚落,房间内的三人朝他看过来,谢思仪脸上满是惊愕,朝任绥看过去,见他盯着自己,瞪大眼睛朝他摇头,表示自己不知情。
“你们干嘛呀,人家可优秀了!”
谢思仪尴尬地喝了口苦咖啡,“倒是不用……”
高盛景还想再劝,被他哥止住,“你管得还挺宽。”
他不懂,“我就说一句,行不行不还得俩人相处嘛。”
高崮看着任绥气得要死,又不说话的样子,暗暗发笑,刺激一下也好,免得连在舷桥上接吻都不敢。
任绥让谢思仪把咖啡递给自己,俩人早上只泡了一杯,他现在喝的这杯,是谢思仪刚刚喝过的。
俩人视线在空中交汇,谢思仪心虚极了,没想到高盛景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,上次他说完,谢思仪也没在意,不想这人还记着!
醒面结束,手抓饼做起来就很快了,摊饼刷料,夹蔬菜和火腿肠……
“我要吃第一个!”
高盛景伸手去拿,抓了个空。
任绥越过他,把第一个手抓饼给了他旁边的谢思仪。
皮笑肉不笑,“尝尝?不喜欢我再换个调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