阖府上下,都被惊动。
谢青兰奉婆母之命,带着丫鬟们给段不言来送些刚做好的点心,轿子走到半道,正好遇到韩春月的马车。
两方碰面,各自见礼。
一问去处,巧了不是,都是往巡抚私宅去的。
韩春月干脆邀约谢青兰上了马车,“怎地你母亲不来?”
谢青兰笑道,“府上事务繁忙,姨母昨日携儿女来做客,本来我也是走不掉的,可母亲想着这般多好吃的,都是夫人喜爱,就差我送了过来。”
甚是巧合,我也是娘家人这几日来,还带了不少特产,我寻思着给几位大人家都送去,如今遇到你,倒是省了我往你家再去一趟了。”
打算直接给谢青兰装上。
谢青兰绢帕掩口,温婉笑来,“多谢夫人美意,我也是个馋嘴的,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“与我啊,你就不能客气,像凤夫人那样的性子,我倒是喜欢得很。”
谢青兰点点头。
“夫人是个胸有沟壑的女子,旁人说她脾气暴躁,但依我看来,若是像从前那般温婉,才是要被拿捏住呢。”
韩春月点点头。
想到胡夫人生辰那日的事儿,又同谢青兰打探,“于夫人跟前的那个女子,就是凤大人从前的妾侍,瞧着就不是个善茬,旁的不说,卷土重来定然是有图谋的。”
谢青兰摇,“自那日之后,未曾再见。”
“只盼着别与凤夫人起了纷争冲突。”
“不自量力的,只管来就是,而今大人眼里,可只有夫人,以我所见,任往日的小妾丫鬟,都被打了,再无起波澜的可能。”
韩春月想想凤且待段不言的紧要和宠溺,想来也是,“一会儿还是同夫人提个醒,她是个好爽敞亮的人,这些个弯弯绕绕的后宅手段,有备无患。”
二人一路闲谈,到了私宅门口,门房对韩春月不认得,可知府大人家的儿媳妇,还是十分熟悉。
只因谢春兰在私宅出事时,协同婆母在此管家。
门房迎了二人进去,又差小厮飞奔前去听雪楼报信,不多时,秋桂和竹韵迎接出来,“宋夫人、大少夫人,您二位今日可算是来得巧了。”
谢青兰与韩春月对视一眼,齐齐看向笑眯眯的两个丫鬟。
“是府上有何喜事?”
两个丫鬟在前引路,满脸笑意,“府上大伙儿都往演武场去了,可热闹了。”
谢青兰好奇起来,“何事啊?”
秋桂引着二人走到听雪楼,“夫人已往那边去了,若二位夫人不介意风吹日晒,倒是可以前去观战。”
“观战?”
韩春月拉着秋桂,“小丫头,快些与我二人说来,莫要卖关子。”
秋桂屈膝,款款行礼,“夫人容禀,今儿我们家大人与夫人来了兴致,要在演武场对峙一场,本是切磋,却惹来府上众人好奇,纷纷前去观战,连殿下、白小将军、三爷、屈夫人他们,都往那边去了。”
只因去的主子多了,马兴干脆差护卫丫鬟们,搬椅子高几,支了遮阴的棚子,还准备了热茶点心。
谢青兰一听,眼眸星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