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林眸色暗淡,“他不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。”
“哎,行吧。”闻无伤也是无奈,“我是拦不住你,如果我哥在这里的话啧,我估计他也不会拦你。”
“要求不高,活着回来就可以。”
他最后这样说着。
“知道了。”
南林并没有将闻无伤的话放在心上,略微收拾一番后,又回来冒出个头:“我回来后要是白墨还在,我就给你哥告状,说你前一个月都泡在了拉斯维加斯赌场。”
闻无伤风中凌乱:“你。妈。”
南林:“再见。”-
一个小时后,市中心某个人心理诊疗室。
南林站在最里面的房间门口,沉默地看了眼手表,确认时间准确后,抬手敲了敲房门。
三重一轻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地下组织相约碰头。
但其实这只是南林的个人习惯而已。
就像月饼一定要豆沙馅,看电影一定要吃爆米花,杀。怪一定要戴手套。
很是麻烦,所以他自觉不招人喜欢。
“进。”
里面传来声音,南林这才推门而入。
一进去便是熟悉的房屋布局,好几年来都没有改变。
墙上挂着某个书法名家的题字——[但欲移床倚西壁,共师饱听松风眠]。
南林猜测这玩意是师风眠花了大价钱请的,以此来解释他那独具古意的名字。
“来了,”师风眠说着,给南林推了杯水,又说,“早和你小子说过,不听,差点死了吧。”
南林抿了口水,并没有接话。
“知道你想问什么,”师风眠说着,拿出自己密密麻麻的笔记询问,“最近感觉怎么样?”
这人不仅是游戏里的战术高手,还是现实世界里一个热衷于研究南林心里问题的医生。
南林顿了顿,违心回答:“还好。”
“嗯,不太好。”师风眠一边点头一边记录。
南林:“”
这时候师风眠又说,“如果你感到痛苦,可以尝试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物,或者,别的人身上”
他絮絮叨叨地讲了许多,抬头却发现南林貌似在走神。
于是他不得不略微提高声音,“我刚才在说什么?”
南林忽地回过神,说,“如果感觉到痛苦,可以把它转移到别的事物,或者别的人身上。”
师风眠:“”
没救了,拖下去。
没听见声的南林也抬眸看着他,无声询问:有问题?
师风眠不忍直视:“这是你想要的,拿去就可以滚了。”
他将文件扔给南林,快出门的时候又回头,说,“每天还是要定时吃药,知道吗?”
南林头也不回:“我尽量。”
“你最好是。”
他说着,却很是贴心地给南林留出了个人空间,甚至顺手带上了大门。
南林甚至没有抬头,两人间的多年默契让他直接翻开了文件。
老国王停瞳,曾经无限游戏中绝对的胜利者,他现实世界的养父
南林来的早,等他准备离开的时候,正午的阳光格外刺目。
诱人的饭菜香气飘散开来,他拒绝了师风眠的用餐邀请,离开的时候强撑着镇定。
至少从表面上看去,他的神情始终平稳,如同一汪深水般毫无波澜。
他坐上车,朝住所开去。
而在房间内,闻无伤一边逗着白墨,一边注意着二楼的动静。
他着实好奇这个能被冷心冷清的南林特殊照顾的存在,会是怎么一个看上去无辜又乖顺的小可怜?
楼上传来响动,听着脚步声已经来到了一楼。
闻无伤原以为是像白墨那种类型的存在,原以为也是个娇弱的,结果却要仰头去看。
他准备好的说辞没了用武之地,略略微微有一点卡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