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的南林则略x微一顿,说,“我来确认,拟态俄罗斯套娃还在原限制单元,没有出意外,是吗?”
司柏:“对,你做了什么?”
“要合作吗?”南林的语调仍旧没有什么变化,像是并不期待这个问题的答案
短暂沉默后,司柏给出了答案:“可以,司柏,代号I。”
“南林,E。”
“原来是你。”司柏拉长了语调。
不过南林明显不在意这些,只是询问说,“在上一轮里,Summera死亡后发生了什么?”
“没有确切的时间,我也不能确定。”司柏想了想,又说,“但有一点,概念神跑了出来。”
她简单地和南林描述了几句概念神的危险程度,最后做出总结,“无论你的主线任务是什么,只要概念神醒了,那么我们就是必死的结局。”
南林:“祂出来前有什么征兆吗?”
“不知道。我之前怀疑祂出来前会掐断所有的显示屏幕,但是仔细一想,祂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。”司柏的语气很严肃,“祂的实力完全碾压我们,所以祂没有必要多此一举。”
“而且我感觉祂根本不谁在外面!”
司柏猛地回头,视线紧盯门外。
宣泽和走了进来,语气温温和和:“是我,抱歉。”
司柏打量着他,即使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,她也提起了十足的警惕,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抱团取暖?或者可以理解为来合作的?”
宣泽和笑了笑,其中夹杂着几丝无奈,“路上我倒遇见了两个人,看上去也像是游戏玩家。只是那个白发少年一直追着另一个人,两人打得太激烈,我插不了嘴。”
司柏暂时相信了他。
但在另一边,只听见断断续续词语的南林:白发少年?肯定是偃师,但他和谁在打架?
他和阿斯莫德对视一眼。
该不会是阮虞吧?!
阿斯莫德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,“说不定我们猜错了,不还有个人嘛。”
南林觉得它说得有道理。
说不定是临一和徐青打起来了?
那没事了。
“目前一切正常,但我必须得告诉你们,概念神现在很不稳定,说不定下一分钟祂就会跑出来。”司柏再次开口。
南林沉默半响,又说:“除了概念神,以及拟态俄罗斯套娃,还有什么其他的高危奇异体吗?”
“高危险性的很多,但要算必杀的,就只有概念神和那个抱歉,它的发音我不会。”
“多谢,有什么发现我会再联系你。”
南林断了通讯,看着聚集在休息室内的员工,忽然感觉有些恍惚。
假如
可如果每一个选择都要假如,那未免太疯狂、太荒诞了。
甚至可以溯源至假如猿人没点起火
悖论式的颓然,在游戏里对精神值是一种致命的打击,它会让人逐渐开始怀疑存在的意义。
“南林,你在想什么?”
阿斯莫德盯着南林,神情疑惑。
“没有。”他摇摇头,又说,“阿斯莫德,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,人,或者恶魔,会念不出一个名字?”
阿斯莫德想了想,“除去一些诅咒和禁令,以及至高的存在,没有什么名讳是不能念出口的,就像是我的老板撒旦,还不是被我挂在嘴边。”
“不会等等,其实也有!”它突然亢奋了起来,“不同种族,尤其是那些古老的、几乎没有进化、也没有出现在世界上的种族,它们的名称大多都是由几十个音节组成的,这种哪怕是撒旦也念不出来,除非用它们的本族语言。”
南林:“原来是这样,明白了。”
阿斯莫德趴在他的肩膀上,有些担心:“南林,你真的能活着离开这里吗?我感觉好危险,这个工作是非做不可吗?”
它思考了很久,最后给出提议:“要不你去吃软饭吧?”
南林:“闭嘴。”
“我是说真的。”
“你知道吃软饭是什么意思吗?”
“怎么不知道,就是那种腿长腰韧,喘的比说的好听,最好还长得好看但是话少啊!!!”
又是一道影子飞了出去,“啪”的一声摔在墙上,又因为重力缓缓朝下滑落。
南林不自然地轻咳一声,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在下一个必死的结局出来之前,自己必须找到更多线索。
地板略微震动了一瞬,幅度很小,却并非难以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