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的喧闹渐渐沉淀,只剩下窗外零星的鞭炮声和客厅电视里春晚重播的微弱音响。
我,一个正值青春期的高中男生,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。
这一切,都源于白天到来的那个“姐姐”。
她是我大姨家的闺女,一个我本该叫“姐”的陌生亲戚。
可当她顶着刚睡醒的慵懒,穿着白丝过膝裙,外罩一件北面羽绒服站在我家客厅时,那个称呼我怎么也叫不出口。
176cm的高挑个子,散落的头,泛红的脸颊和淡粉的嘴唇……那种介于少女的清纯与初熟女性魅力之间的感觉,让我不敢直视,又忍不住偷瞄。
整个晚上,我假装刷着手机,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溜向她那双被白丝包裹的修长双腿。
后来,大姨走了,她被留下来过夜。
按照家里的老传统,我早早去洗了澡。
也许是水温太高,也许是心思不宁,当我只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时,脑子还是懵的。
结果,正好撞上她带着笑意的目光。
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我的脸瞬间烧起来,几乎是落荒而逃,冲回自己房间,背后还能听到她轻轻的笑声。
晚上十一点,她洗完澡出来了。
我正戴着耳机在游戏里厮杀,房门被轻轻推开。
她穿着我妈那套略显朴素的睡衣,头湿漉漉地披在肩上,带着一股温热、甜香的沐浴露气息弥漫过来。
她拍了我一下,我扭头看了一眼,心跳漏了一拍,赶紧装作专注游戏没理她。
她却不在意,弯下腰来,凑到屏幕前,问我关于我学校的事。
“你们学校食堂好吃吗?”
“高三学习很紧张吧?”声音离得很近。
我胡乱应付着,希望她快点走。
可她偏偏问个不停,一股莫名的烦躁(或者说,是掩饰不住的紧张)让我有点生气,猛地扭过头想让她别问了——
就在那一瞬间,我愣住了。
因为她弯腰的姿势,那件并不完全合身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着,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曲线。
混合着她身上那股刚沐浴完的、带着水汽的芬芳,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。
血液猛地向下涌去,我几乎是瞬间就起了反应。
万幸,我下半身盖着被子。
我猛地转回头盯着屏幕,手指僵硬地操作,祈祷她没有现我的异样。
“哎,你认不认识初三一个叫xxx的?”她又问。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根本没听清那个名字,只是支支吾吾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她看我心不在焉,也没再追问,只是用那种带着点撒娇意味的语气说“等会儿你要是没事,来隔壁房间找我玩啊。”
找我玩?去她房间?深夜?我的脸更红了,只能含糊地“哦”了一声,假装全部注意力都在游戏上。她笑了笑,终于出去了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到了十二点半,我关掉游戏准备睡觉。
可一闭上眼,就是她弯腰时的画面,就是她那句“来找我玩”。
心里像有两只猫在打架,一边是理智的警告“太晚了不合适”,另一边是青春期的躁动与无法抑制的好奇。
最终,后者占了上风。
我像个小偷一样,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,来到她住的客房门口。
手抬起又放下,在冰冷的木门前徘徊了好几分钟,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。
终于,我鼓起勇气,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着门缝问“姐,你睡了?”
里面安静了一两秒,然后传来她的回应,声音比刚才低沉些,带着刚躺下的慵懒,却又奇异地有种奶声奶气的黏腻感“没,进来玩吧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,手有些颤抖地握住了门把手,轻轻一拧——
门轴出细微的吱呀声,客房里的光线和气息一同涌出。
只开了床头一盏暖黄色壁灯,光线昏朦,将她笼罩在一圈柔和的光晕里。
她半靠在床头,身上还是那套我妈的棉质睡衣,深蓝色的底,印着细小的白色碎花,穿在她高挑的身上显得有些短,裤脚缩在脚踝上方,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脚腕。
她没盖被子,一条腿曲着,另一条随意伸着,手里正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旧杂志。
听见我进来,她抬起眼。
刚洗过的头不再湿漉,半干地披散在肩头,衬得那张脸越小巧,脸颊还带着热水沐浴后的淡淡红晕,眼神在暖黄灯光下显得雾蒙蒙的,少了几分白天的清亮,多了些慵懒和……一种我说不清的东西。
“还真来了?”她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,声音比刚才在门口听到的还要软糯几分,带着点鼻音,像含着糖。
我僵在门口,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,喉咙紧,只能笨拙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房间里有股和她身上一样的、淡淡的甜香,混合着客房本身略带灰尘的气息,还有一种……属于她的、更私密的味道,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鼻子。
“杵在门口当门神啊?”她轻笑出声,拍了拍身旁的床沿,“过来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