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降平台的齿轮在潮湿的空气中出沉重的咬合声,将一行人缓缓送入深海。
随着外部光线逐渐黯淡,梅洛彼得堡的轮廓在泛着幽蓝的海水中浮现——
这座水下监狱由无数巨大的穹顶和管道构成,灯光顺着玻璃幕墙流淌,
如同嵌在深海的光珊瑚群,却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。
“这地方比西风骑士团的地牢还闷。”
法尔伽用手敲了敲冰冷的舱壁,铠甲碰撞声在封闭空间里格外清晰,
“真不敢相信有人能在水下住一辈子。”
温迪抱着竖琴的手指微微收紧,风元素力在鼻尖萦绕片刻便消散了:
“这里的风都带着铁锈和海水的味道,而且…有被刻意封锁的记忆气息。
世界树的根系延伸到这深海就断了,像是被人为切断的。”
散兵的目光死死盯着远处管道中流淌的淡蓝色液体,
指尖不自觉地泛起雷元素光晕:
“是原始胎海之水,里面混着深渊能量的残渣。
多托雷那家伙肯定来过,这股令人作呕的气息错不了。”
平台刚停稳,一位身着制服的接待员便迎了上来,正是那维莱特安排好的玛蕾蒂。
她熟练地递过几份文件:“公爵大人已在办公室等候。
按照流程,需要先录入身份信息——
放心,都是伪造的‘罪名’,不会留下真的记录。”
派蒙凑过去瞥了一眼空的文件,忍不住惊呼:
“‘涉嫌偷取歌剧院水晶灯’?这罪名也太离谱了吧!”
“越离谱越不容易引起怀疑。”
玛蕾蒂领着众人穿过走廊,沿途的囚犯们要么麻木地靠在墙边,要么盯着监控器呆。
路过医务室时,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少女探出头来,浅蓝色的头上别着听诊器:
“是旅行者回来了吗?啊,你们这次这么多人……
你们好,我是护士长希格雯,菲米尼刚才还在问你们到了没有呢。”
“菲米尼在哪?”空立刻停下脚步,想起林尼托付的事情——
那位擅长潜水的少年已经提前潜入监狱调查,却迟迟没有传回消息。
希格雯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:“他昨天潜入禁区侦查后就没回来。
莱欧斯利大人派了人去找,只在胎海入口处现了他的潜水设备,上面沾着深渊能量的痕迹。”
众人跟着迪肯走进公爵办公室时,
莱欧斯利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擦拭怀表,银白色的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他抬眼看向众人,深瞳中没有丝毫波澜,语气却带着几分戏谑:
“欢迎来到梅洛彼得堡,各位‘犯人’。看来那维莱特把麻烦事都推给你们了。”
“少废话。”散兵直接拍开桌上的文件,
“菲米尼在哪?还有,达达利亚被关在什么地方?”
莱欧斯利将怀表揣回口袋,起身走到巨大的舷窗前,指向下方最深的穹顶:
“达达利亚在特级囚区,但他前天越狱了——
准确说,是被一股未知力量拖进了原始胎海。至于菲米尼…”
他顿了顿,调出监控画面,
“禁区的闸门被人破坏了,里面的胎海水浓度正在异常升高,那孩子恐怕是被困在里面了。”
荧突然按住腰间的神之心,四枚核心同时出微弱的震动:
“伊尔明在利用胎海核心放大深渊能量。
他想让枫丹人体内的原始胎海之水觉醒,触所谓的‘原罪’预言。”
“你说对了一半。”
莱欧斯利扔过来一份加密文件,上面的蓝图画着复杂的机械结构,
“梅洛彼得堡下面埋着前代水神厄歌莉娅的封印,
胎海水一旦冲破闸门,整个枫丹都会被淹没,所有拟态人类都会溶解成纯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