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死兆星」号的船帆在东风中鼓胀如满月,北斗站在船舷边,
腰间的长刀随着船身颠簸轻晃,爽朗的笑声压过海浪声:
“放心,有我这艘船在,保管冲破稻妻的锁国防线!”
空扶着栏杆远眺,东方海平面尽头,云雾缭绕间隐约可见暗紫色的雷光,连空气都仿佛带着刺痛感。
派蒙缩了缩脖子,抓紧空的衣袖:“那就是稻妻吗?总觉得阴森森的……”
“稻妻的雷电将军巴尔泽布定下锁国令,
除了官方许可的商船,外人根本进不去。”北斗摩挲着刀柄,
“我们得从离岛偷偷靠岸,那里是唯一的对外窗口。”
话音刚落,了望塔上的水手突然大喊:“船长!前方出现幕府巡逻船!”
甲板瞬间响起兵器碰撞声,水手们各就各位,弩箭上弦,火炮装填。
北斗拔刀出鞘,雷元素力在刀身噼啪作响:“别慌!左满舵,避开他们的航线!”
「死兆星」号如同游鱼般转向,船身擦着巡逻船的侧舷驶过,激起的浪花溅湿了甲板。
躲过多轮巡逻后,船只终于在离岛的偏僻码头靠岸。
刚踏上栈桥,一股压抑的气息便扑面而来:
码头的每一处都站着身着黑甲的幕府士兵,
腰间佩刀,眼神锐利如鹰,对来往行人逐一盘查。
石板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,脸上多带着警惕,连孩童的哭闹声都压得极低。
“跟我来。”
北斗引着两人穿过窄巷,在一家茶寮门口停下,对着里面扬声喊道,
“托马,人给你带来了!”
茶寮内,一位金少年立刻起身相迎,
橙色带束着短,笑容温暖得像午后阳光,正是社奉行的家政官托马。
他快步走上前,握住空的手用力摇晃:
“可算等来了!
钟离先生的信我收到了,社奉行一直在盼着能有异乡人带来新的转机。”
“转机?”派蒙好奇地飘到他面前,“难道稻妻出了什么事吗?”
托马的笑容淡了些,压低声音:
“将军大人推行了‘眼狩令’和‘锁国令’。
眼狩令要收缴所有人的神之眼,说是为了‘永恒’;
锁国令则断绝了稻妻与外界的往来,勘定奉行趁机在离岛大肆盘剥,异乡人想离开都难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两张临时通行证,“先跟我去登记,不然被奉行的人抓到就麻烦了。”
三人刚走到监察站,就见一名商人正与士兵争执,木箱摔在地上,里面的丝绸散落一地。
“不过是少交了一成‘入境税’,凭什么扣我的货?”商人红着眼怒吼。
士兵一脚踹翻木箱,刀鞘指着他的咽喉:
“勘定奉行的规矩就是将军的规矩,再啰嗦就以‘抗令’论处!”
托马连忙上前打圆场,塞给士兵一袋摩拉,又说了几句好话,才让对方作罢。
他无奈地摇头:“勘定奉行的柊家借着锁国令敛财,离岛的异乡人早就怨声载道了。”
登记完毕后,托马领着两人前往远国监司办理手续。
监司内的役人态度傲慢,手指在账本上敲得作响:
“外来者登记费、身份核查费、通行管理费,一共五千摩拉。”
派蒙惊得差点掉在地上:“抢钱啊!璃月办全套手续也用不了五百摩拉!”
“这就是离岛的规矩。”托马悄悄解释,
“这些钱大多进了勘定奉行的私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