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差的两场连胜,尤其是第二场以巧破力、tko“蛮牛”阿努查,彻底点燃了场馆的气氛,也让“普拉维特拳馆”和“蛇鹫”之名变得响亮。然而,所有人都知道,这支队伍里,还蛰伏着另一头更加危险、更加令人忌惮的猛兽——“死神之肘”他汶。
他汶的比赛被安排在资格赛的第三个比赛日。与巴差那种灵巧、充满战术智慧的风格不同,他汶的战斗,从站上擂台的那一刻起,就弥漫着一股截然不同的、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当他汶踏上擂台的帆布时,整个场馆的喧嚣似乎都为之凝滞了一瞬。他依旧是一身黑衣,面无表情,眼神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,冰冷、荒芜,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。他没有像其他拳手那样活跃热身,只是静静地站在自己的角落,活动了一下脖颈,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,仿佛一头即将开始狩猎的猛兽在舒展筋骨。
他的对手,是一个来自芭提雅知名拳馆的拳手,名叫沙曼,绰号“重炮”。沙曼身材壮硕,肌肉维度惊人,以势大力沉的重拳和极强的抗击打能力着称。他显然研究过他汶的比赛录像,眼神凝重,不敢有丝毫大意,但眼底深处依旧藏着一丝属于强者的自信。
裁判示意比赛开始。
铃声敲响!
沙曼吸取了之前挑战他汶的失败者的教训,没有贸然进攻,而是谨慎地移动,试图寻找机会。
但他汶动了。
他的启动并不像巴差那样迅捷如风,却带着一种山岳倾塌般的、无可阻挡的气势。他没有复杂的假动作,没有试探性的刺拳,第一步踏出,就直接切入了中距离!
沙曼心中一惊,下意识地后撤,同时一记前手直拳打出,试图阻止他汶的逼近。
他汶不闪不避,左手小臂如同钢铁盾牌般向外一格,“砰”地一声闷响,精准地架开了沙曼的直拳。与此同时,他的右肘,如同隐藏在阴影中的毒蛇,借着前冲和格挡的惯性,划出一道诡异而致命的弧线,直刺沙曼的肋骨!
快!准!狠!
沙曼根本来不及反应,只觉肋部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,仿佛被一根烧红的铁棍狠狠捅了一下!他闷哼一声,动作瞬间变形,防守出现了致命的空隙!
他汶岂会放过这种机会?贴身!如同跗骨之蛆!
左肘横击太阳穴!右膝上顶腹部!连续的肘膝组合如同狂风暴雨,每一击都带着骨骼碰撞的沉闷声响,狠辣到了极致,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,只有最原始、最高效的破坏!
沙曼仗着惊人的抗击打能力硬抗,试图用沉重的摆拳反击,但他汶的防守密不透风,每一次格挡都恰到好处,将对方的力量消弭于无形,同时如同精密机器般,持续不断地输出着恐怖的伤害。
“砰!砰!咚!”
肘击命中下颌!膝撞顶中胸口!
沙曼的防守彻底崩溃,眼神开始涣散,鲜血从口鼻中渗出。他像一艘在狂风巨浪中被打得千疮百孔的小船,只能徒劳地承受着毁灭性的打击。
裁判紧盯着场上的情况,随时准备终止比赛。
终于,在他汶一记毫不留情的平肘砸在沙曼已经毫无防护的额角时,沙曼庞大的身躯晃了晃,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,如同断线的木偶般,轰然倒地。
第一回合,分秒。
ko!
全场寂静,只剩下裁判读秒的声音和他汶略微有些加重的呼吸声。
他汶站在倒地的对手旁边,眼神依旧冰冷,仿佛刚才那场短暂而暴烈的战斗与他无关。他甚至没有多看沙曼一眼,只是将目光投向擂台下方,落在巴差的身上。
巴差站在威罗身边,仰头看着他,琥珀色的眼眸里没有恐惧,只有全然的信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。
他汶跃下擂台,走到巴差面前,伸出手。巴差自然地握住,指尖传来他掌心滚烫的温度和微微的汗湿。
“哥哥,太快了。”巴差轻声说,语气里带着点无奈,仿佛在说他还没看够。
他汶“嗯”了一声,握着他的手微微收紧。
他汶的第二轮对手,是一个以顽强和缠斗技术闻名的老将,坤猜。坤猜经验丰富,打法油滑,深知不能与他汶正面硬撼,一上来就采取了游斗和搂抱战术,试图消耗他汶的体力,将他拖入持久战。
这确实给他汶带来了一些麻烦。坤猜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,不断环绕移动,避其锋芒,一旦他汶逼近,就立刻试图贴身搂抱,限制他肘膝的挥。
台下,威罗和巴差都看得有些紧张。这种风格,正是理论上克制他汶这种强攻型打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