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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 老者的异常感知(第1页)

晨雾刚褪到树梢,淡青色的天光漫过老槐树的枝桠,在地上织出细碎的光斑。韩小羽站在树下,手里提着两袋热豆浆,指尖被烫得微微红——他特意绕到三条街外的老字号早点铺,记得昨天老者说爱喝甜浆,就多让掌柜的放了半勺糖,此刻浆汁的甜香混着槐花香,在湿润的空气里轻轻浮动。

不远处的空地上,老者已经开始打拳了。月白色的太极服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,袖口随着动作轻轻扬起,像振翅的蝶。他的动作比昨日更缓,每一个转腰、推手都像是在水里完成,带着种不慌不忙的沉劲。韩小羽看得仔细,现他指尖划过空气时,竟带起极细的气流,把旁边草叶上的露珠吹得轻轻摇晃,却偏没让它们掉下来,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护着。

“大爷,您早。”韩小羽走上前,把其中一袋豆浆递过去,袋口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睫毛。

老者收了势,额角沁着层薄汗,却不见丝毫气喘。他接过豆浆时,指尖不经意碰了碰韩小羽的手,突然“咦”了一声,眉峰微挑,那双总是眯着的眼睛此刻亮了亮:“你这手上……有股劲。”

韩小羽心里猛地一紧,下意识攥紧了拳头。他从没想过,自己藏了这么久的气感会被人察觉。在新夏时,师傅总说他这气感内敛,寻常人绝难现,怎么到了老者这儿,竟被一眼看穿了?

老者却没追问,只是撕开豆浆袋,抿了一口,咂咂嘴笑道:“甜得正好,像新摘的枣子,透着股鲜劲。”他指着韩小羽的手腕,语气随意得像在说天气,“你抬手试试,我看看你这劲走得顺不顺。”

韩小羽依言抬臂,心里却七上八下。气感下意识跟着流转,指尖泛起微不可查的白芒,只有离得极近才能瞧见。老者的目光落在他腕间,突然伸手搭了上来——他的掌心温热,带着常年练拳磨出的薄茧,力道却像棉絮裹着石子,不重,却稳稳地将韩小羽的气感拦了一下。

“嗯?”老者眼里闪过丝讶异,随即化为了然的笑意,“藏得够深啊。像埋在土里的泉眼,看着平平整整,底下却淌着活水流呢。”他松开手,指了指旁边的石墩,“坐。”

韩小羽在石墩上坐下,手心微微出汗。晨光落在老者的白上,像落了层雪,可他那双眼睛,却亮得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
“小时候跟着山里的师傅学过几天运气。”韩小羽含糊地解释,算是回应了老者未说出口的疑问。他不想提新夏的事,那些刀光剑影、生死瞬间,和眼前的晨雾、豆浆、太极拳太不搭调。

“山里好啊。”老者望着远处的天际线,晨雾正从楼宇间慢慢退去,露出后面灰蒙蒙的楼群,“城里的气太躁,钢筋水泥把地脉都挡了,想找处能让气顺溜走的地方,难喽。”他指着身旁的老槐树,树皮皲裂得像老人的手,“也就这老树底下还藏着点活气,根扎得深,能吸着地底的水润,你看这叶子,比别处的都绿半分。”

韩小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果然见槐树叶上的露珠坠得更久,阳光照在上面,折射出细碎的彩光。他想起在新夏时,老石匠总说“气要像渠里的水,从源头淌到地头,一滴不洒”,那时只当是句俗语,此刻听老者一说,突然品出点味道来——所谓的“顺”,不就是让气跟着天地的纹路走吗?

正想着,几个晨练的大妈扛着红绸扇说说笑笑地路过,看见老者就嚷嚷:“李师傅,教我们几招呗?昨天那‘云手’,我总觉得胳膊转得别扭!”

老者摆摆手,语气里带着点嫌弃,眼神却温和:“你们那是舞扇,不是太极。太极得用气听劲,你们倒好,光用胳膊甩,甩得再欢实,劲都泄在胳膊肘上,像没关紧的水龙头,白花花浪费。”

大妈们嘻嘻哈哈地应着“知道啦李师傅”,扭着腰肢走远了,红绸扇在晨光里划出鲜艳的弧线。

老者转头对韩小羽道:“你看她们甩扇子,看着热闹,其实每个动作都在泄劲。真正的劲,得像这树汁,从根顺着枝干往上走,一点不糟践。”他突然做了个“搬拦捶”的起势,双臂微屈,掌心朝前,“来,推我掌试试,别怕,尽管使劲。”

韩小羽犹豫着伸出手,指尖刚触到老者的掌心,就觉得对方的掌力像团蓬松的棉花,他刚运起的气感竟被悄无声息地吸了进去,连点回响都没有。他心里一奇,再加力,那“棉花”突然变得有弹性,轻轻一弹,竟把他的手推得往后撤了半寸。

“这叫‘引进落空’。”老者收回手,拍了拍他的胳膊,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,“你那劲是实的,像块石头;我的劲是活的,像流水。石头扔水里,要么沉底,要么被水推着走,赢不了的。”

韩小羽低头看自己的手,气感在掌心缓缓流转,不再像以前那样急于冲撞,倒真像老者说的泉眼,慢慢往外涌。他突然明白,老者感知到的不是气感本身,是那股“顺”劲——就像水流过石会留下痕迹,气感顺着天地法则走,自然会被懂的人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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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怎么……”韩小羽想问“您怎么能感觉到”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有些事,不必说透。

老者却像听见了,笑了笑,眼角的皱纹挤成朵花:“活了七十年,别的没学会,就学会了‘听’。听风怎么吹树,听雨怎么打窗,听自己的气怎么在脉里走。听得多了,就知道哪股劲顺,哪股劲拧。”他把空豆浆袋叠好,扔进旁边的垃圾桶,动作轻得像拈起片落叶,“你这劲虽藏得深,可走得太‘正’,像山里的溪,直来直去,遇到拐弯就容易呛水。”

韩小羽心里一动——这不正是他在新夏遇到的瓶颈吗?每次对战,总想着以力破力,结果好几次差点被对方的巧劲反噬。师傅说他“少了点绕弯的活气”,当时不懂,此刻被老者一点,突然就通了。

“该绕就得绕。”老者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,慢悠悠地解开太极服的腰带,重新系好,“就像这太极,看着全是弯,实则每道弯都在往前走。你看那‘野马分鬃’,胳膊划那么大个弧,可不是瞎晃,是把对方的劲引开,再顺着空当递过去。”他边说边比划,“就像你走路,前面有块石头,总不能硬撞吧?绕过去,路不还在脚下吗?”

韩小羽看着他的动作,突然想起在新夏的峡谷,他曾为了抄近路,硬闯布满暗礁的激流,结果被浪头拍得差点撞在岩石上。后来还是师傅拉着他,顺着水流绕了个弯,反而先到了对岸。那时只当是运气,现在才懂,那是“顺”的道理。

晨练的人渐渐多了,有踢毽子的,鸡毛毽子在人群里飞来飞去,带着清脆的响声;有练剑的,剑光在晨光里划出银亮的弧线;还有跳广场舞的,音乐声远远传来,热热闹闹却不烦人,像新夏集市的喧嚣,透着股活泛的生气。

老者收拾好东西,冲韩小羽挥挥手:“明天早点来,教你‘揽雀尾’,那招最能练‘顺’劲。”

韩小羽望着老者的背影,看他穿过人群时,脚步像踩在棉花上,明明走得慢,却总能在别人要碰到他时轻轻一侧,像水流避开石子,丝毫不显慌乱。他突然懂了,所谓的异常感知,不过是把“顺”练到了骨子里,能听见天地万物的呼吸,跟着一起吐纳。

手里的豆浆还温着,韩小羽喝了一口,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淌,混着晨光的暖意,在胃里轻轻漾开。他试着用老者说的“听”劲去感受——听远处洒水车的音乐渐渐近了,叮咚的节奏里带着水汽;听风吹树叶的沙沙声,和着树下老人的咳嗽声;听自己的心跳,沉稳有力,和着晨光漫过地面的度,一下,又一下。

气感在脉里走得越来越柔,像被晨露浸过的棉线,软了,却更韧了。他站起身,往回走,脚步不自觉地踩着老者打拳的韵律,每一步都像踩在气脉的节点上,稳稳当当。

路过早点铺时,掌柜的笑着打招呼:“小伙儿,明天还来买豆浆啊?”

韩小羽抬头笑了笑,阳光正好落在他脸上,暖融融的:“来,明天多放半勺糖。”

他知道,有些东西正在悄悄改变。那些藏在筋骨里的硬劲,正在被晨雾、豆浆和太极的弧线慢慢磨软,像被流水冲刷的石头,渐渐露出温润的底色。而这份改变,比任何招式都更有力量——因为它顺着日子的纹路,慢慢生长,稳稳扎根,就像那棵老槐树,沉默着,却自有生生不息的底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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