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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带煤炭入洪荒(第1页)

韩小羽蹲在溪边,指尖反复划过那块刚炼出的熟铁。铁的凉滑里裹着股韧劲,像初春解冻的溪流,看着软,底下藏着冲开冰棱的力道。水面倒映着他的影子,旁边是新搭的水轮,木轴转动时“吱呀”作响,溅起的水花打在青石上,碎成星星点点的光。石夯正指挥着几个汉子给水轮缠麻绳,粗麻线在木轴上绕得紧实,他黧黑的脸上沾着水珠,却笑得露出两排白牙:“等这风箱转起来,温度保管够!”

“还不够。”韩小羽忽然开口,从怀里掏出本磨破角的《能源史》。书页被汗水浸得皱,边缘卷成了波浪,红书签夹着的那页印着黑黢黢的块状物,旁边标着“煤炭”两个字。他指着插图,声音里带着点笃定:“光有风不行,得有好燃料。咱现在烧的柴火力太散,烧到一半就软了,温度顶不上去,熟铁里的杂质除不干净,打出来的东西还是脆。”

石夯凑过来看,粗粝的手指在图上戳了戳,指腹沾着的木屑落在书页上:“这黑石头咱山里有?我打小在黑风岭转悠,穿林子、攀悬崖,见过会光的石头、能渗油的石头,就是没见过这能烧的黑疙瘩。”

“得往南走三天,过了三道沟,那片黑石崖下全是。”韩小羽想起图书馆里的地质图,洪荒山脉的煤层分布线像条暗河,藏在黑风岭以南的褶皱里。他把熟铁塞进石夯手里,铁的凉意透过掌心传过来,带着股沉甸甸的实在:“你带人守着炉子,我去黑石崖。”

“我跟你去。”阿秀的声音突然插进来。她刚提着陶罐从山道上下来,陶罐沿还挂着晶莹的水珠,听见这话,把陶罐往溪边的石头上一放,解下腰间的柴刀往背上一跨,动作利落地像只准备起飞的山雀。“我认得路,去年采草药去过黑石崖,那边的石头确实黑得亮,踩碎了还冒火星,当时以为是山火留下的,现在想来……”她顿了顿,眼睛亮起来,“说不定就是你说的‘煤炭’。”

韩小羽看着她眼里的光,那光里藏着股不服输的劲,像山涧里的鱼,认准了方向就不会回头。他没拒绝,只点了点头:“行。”

出时天刚蒙蒙亮,晨雾像层薄纱,裹着黑风岭的轮廓。阿秀往他帆布包里塞了块烤得焦黄的麦饼,饼边还带着点焦香,是她早上特意多烤的。又把自己的水壶递过来,壶身用靛蓝布缠了圈,握在手里不打滑,壶口还留着她的唇印:“灌满了,黑石崖那边没活水,都是些渗着硫磺味的死水洼,不能喝。”她的指尖碰到他的手,像被火烫似的缩了回去,耳根却红得能滴出血来,像沾了晨露的山果。

往南走的路比想象中难走。越靠近黑石崖,草木越稀,起初还有些低矮的灌木,后来连苔藓都少见了,地上的石头渐渐从青灰变成深灰,最后成了墨黑,踩上去硌得脚底板生疼,像踩着碎玻璃。正午的太阳像团火,晒得人头皮麻,空气里飘着股干燥的土味,韩小羽掏出水壶递过去,阿秀却只抿了一小口,就把壶塞回他手里:“省着点,后半程路更长,翻过前面那道梁,才到三道沟。”

她走在前面,脚步轻快得像只鹿,粗布裙摆扫过路边的碎石,出“沙沙”的响。走一段路,她就回头看他一眼,见他落后了,就故意放慢脚步,假装系鞋带。快到崖底时,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飘过来,像打翻了药罐,阿秀忽然停住,伸手拉住他的胳膊:“小心,这边石头松,去年我见过有山羊从这滑下去,滚了半天才停住。”她捡起根枯树枝,在前面探路,树枝划过地面,扬起的灰是黑的,“上次来,我看见过黑石头缝里冒烟,丝丝缕缕的,像灶膛没封好,当时以为是山火没灭干净,现在才知道,是这石头自己在烧。”

韩小羽蹲下身,抓起块碎煤。煤块黑得亮,像被浓墨泡过,用指甲一划,断面露出更亮的光泽,还带着点金属的质感,碎屑沾在指尖,蹭不掉。他掏出火石敲了敲,火星落在煤块上,起初只是星星点点的红,没过多久,竟真的燃起一小簇蓝火,安安静静地烧着,不像柴禾那样“噼啪”炸响,火苗稳定得像人的呼吸,舔舐着煤块,出细微的“滋滋”声。

“就是它!”他眼睛一亮,往崖壁深处走了走。越往里走,煤块越多,层层叠叠堆在那里,像被山神遗忘的墨块。有的煤块上还嵌着植物的纹路,看得出是千年前的树叶和藤蔓变成的,脉络清晰得像刚摘下来的。阿秀也蹲下来,拿起一块掂了掂:“比石头轻,烧起来还真旺,难怪能比柴火厉害。你看这缝里的灰,都是白的,说明烧得透。”

两人没耽搁,用藤筐装煤。阿秀的背篓很快满了,她却还想再塞两块,韩小羽按住她的手:“够了,太重走不动,回来再取。”她这才作罢,只是往自己背篓里多塞了半块,说回去能早点引火,不用等木柴晒干。

往回走时,太阳已经西斜,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两条黑色的带子拖在地上。阿秀的背篓压得有点沉,她的肩膀微微倾斜,却走得很稳,粗布裙摆扫过路边的碎石,出“沙沙”的响。走一段路,她就回头看一眼韩小羽的筐有没有歪,见他额角冒汗,就从怀里掏出块帕子递过去——帕子是用她染的靛蓝布做的,边角绣着朵小小的山茶花,针脚细密得像鸟啄的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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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半路的山坳里,风突然大了起来,卷起地上的黑灰,扑了两人一脸。韩小羽忽然停下:“这煤得砸成小块,不然进了炉子烧不透,火力还是散。”

阿秀立刻放下背篓,抽出柴刀就劈。煤块脆得很,刀刃下去“咔嚓”一声就碎成拳头大的小块,她的动作又快又准,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,滴在煤块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。“这样烧起来就匀了?”她抬头问,鼻尖沾着点煤灰,像只刚偷吃过灶灰的花脸猫,眼睛却亮得像山涧的水。

韩小羽忍不住笑了:“嗯,匀了。”他从帆布包里掏出那块麦饼,掰了一半给她,“先垫垫,还有一半路。”

麦饼还带着点温度,阿秀咬了一口,饼香混着焦脆的边,在舌尖散开。她忽然想起什么,从背篓里掏出个野果,是她早上顺手摘的,红得像玛瑙,果皮上还沾着点绒毛:“这个甜,解腻。”

韩小羽接过来,咬了一口,汁水立刻涌了出来,甜里带着点酸,像小时候在地球吃过的樱桃。他看着阿秀低头啃饼的样子,夕阳的光落在她梢,镀上一层金边,忽然觉得这趟路走得值。

回到部落时,天已经擦黑了。石夯正急得在炉边打转,见他们回来,那粗嗓门差点把山震塌:“可算盼着你们了!我还以为你们被山精勾走了!这黑石头真能比柴火强?我咋瞅着跟咱烧火的石头没啥两样?”

“烧烧就知道。”韩小羽把煤块倒进炉边的筐里,指挥着调整炉膛——加了层耐火砖当炉底,砖缝用黏土糊死,又在侧面开了个小口通空气,这样能让煤烧得更透。他往炉里填了些碎煤,用火种引着,火苗起初像条小蛇,怯生生地舔着煤块,阿秀则坐到新做好的风箱前,双手握住木杆,“呼嗒呼嗒”地拉了起来。

风箱的声音越来越匀,像人的呼吸,炉膛里的火苗渐渐窜起来,起初是橘红色,慢慢变成刺眼的白,烤得人皮肤烫,连空气都跟着震颤。离炉子三丈远的地方,都能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,把傍晚的凉气驱散得一干二净。石夯盯着炉壁上的测温石——那是块遇高温会变红的燧石,此刻正透着亮的橙光,比之前烧柴时亮得多,连石纹里都像藏着小火苗。

“温度上来了!真上来了!”石夯的大嗓门里带着点激动,手舞足蹈地像个孩子,他跑到溪边舀了瓢水,往炉边一泼,水“滋啦”一声变成了白汽,“你看你看!这热度,泼点水都能烧开!”

韩小羽没理他,专注地往炉膛里投进准备好的生铁块。铁在高温里“滋滋”作响,像有什么东西在融化,那声音比烧柴时更沉,更有力量,不像柴火烧铁时那样浮躁。阿秀拉风箱的手酸了,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颤抖,石夯想替她,她却摇摇头,额头上的汗顺着下巴滴在风箱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,眼神却亮得很,像映着炉火。

过了约莫半个时辰,炉膛里的红光更盛,连炉口都泛着白,韩小羽喊了声“开”,石夯立刻扳动出铁口的拉杆。一股亮得白的铁水涌出来,像条熔化的银龙,落在沙槽里,映得人睁不开眼。这次的铁水比上次细腻得多,没有之前的杂质泡沫,像熬得浓稠的蜂蜜,缓缓流动,凝固后敲起来,声音清脆得像铃铛,不再是之前的闷响,震得人耳朵嗡嗡的。

老石匠被人扶着过来,他拄着拐杖,步子都有些不稳,却坚持要自己走。他颤巍巍地拿起块铁坯,用锤子轻轻一敲,铁屑簌簌往下掉,却没崩口。他试着弯了弯,那铁坯竟像树枝似的弯出个弧度,松开手,还能弹回来一点,带着股韧劲。“软了!真变软了!”老人的声音都在抖,浑浊的眼睛里滚下两行泪,滴在铁坯上,“我打了一辈子铁,从石头到黑曜石,从没见过这么匀的铁!敲着像敲玉,摸着像摸冰……”

韩小羽看着那块带着温度的熟铁,心里踏实得很。煤炭在炉里静静燃烧,没有柴禾的浓烟,只有稳定的热浪,像条被驯服的火龙,乖乖地为他们熔炼着力量。阿秀靠在风箱边,用袖子擦了擦汗,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滑,滴在煤灰里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,却笑得比谁都亮,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,像山涧里的石子,干净又结实。

夜色降临时,第一把用煤炭炼出的铁斧成了形。斧头亮得能照见人影,刃口锋利得像月牙,阳光(此处应为月光)落在上面,泛着冷光。石夯举着斧头走到老槐树下,深吸一口气,猛地劈下去——“咔嚓”一声,碗口粗的树枝应声而断,断面整齐得像用刀裁过,斧刃连个豁口都没有,连木屑都飞得比平时整齐,像撒了把碎银。

“成了!真成了!”石夯的吼声惊飞了树上的夜鸟,它们扑腾着翅膀,在夜空中划出几道黑影。部落里的人都围过来,摸着那把铁斧,眼睛里映着炉火,亮得像落满了星星。孩子们围着煤堆转圈,好奇地戳着那些黑石头,被大人笑着拉开:“小心烫,这可是能炼出好铁的宝贝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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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小羽看着筐里剩下的煤炭,忽然觉得,这黑黢黢的石头里,藏着比火焰更烈的东西——是能让日子变硬气的底气。阿秀走过来,递给她一块刚烤好的红薯,红薯皮被炉火烤得焦黑,裂开几道缝,露出里面金黄的瓤,冒着热气:“用煤火烤的,比柴火烤的甜,你尝尝。”

他咬了一口,甜丝丝的热气烫得舌尖麻,却暖到了心里。那甜味里没有柴火的烟味,纯得很,像阿秀的笑。远处的风箱还在“呼嗒”响,炉火映着每个人的脸,那些脸庞上的疲惫都被笑意盖了过去,像被煤炭烧化的冰,露出底下的光。韩小羽知道,从今天起,他们手里的铁,再也不会轻易崩口了。

夜渐渐深了,山风带着凉意吹过来,却吹不散炉边的暖。石夯带着几个汉子守在炉边,准备连夜再炼一炉铁;女人们在收拾工具,把煤块分门别类堆好,用草席盖着防露水;老石匠还在灯下琢磨那把铁斧,用砂纸一遍遍打磨,斧刃的光映在他脸上,像落了层霜。

韩小羽和阿秀坐在溪边,看着水里的月影。水轮还在转,溅起的水花打碎了月影,又很快聚拢。“明天,我再跟你去黑石崖吧。”阿秀忽然说,声音轻得像风,“多背点煤回来,让石匠打把铁梭子,我想试试用铁梭子织布,肯定比木梭子快。”

“好。”韩小羽点头,看着她的侧脸,月光落在她沾着煤灰的鼻尖上,像落了点雪。他忽然想起地球的夜晚,路灯下的煤炭工人下班回家,脸上带着黑灰,眼里却有光,和此刻的石夯、阿秀一模一样。

原来不管在哪个世界,能让人踏实的,从来都不是那些闪闪光的东西,而是藏在黑黢黢外表下的力量——像这煤炭,像这些在洪荒里挣扎着活下去的人。

远处的炉膛里,煤炭还在安静地燃烧,红光照亮了夜空,像颗不会灭的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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