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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章 部落孩童的启蒙(第1页)

日头刚爬到竹篱笆顶上,晒谷场的露水还没干透,就被一群娃子的脚步声踩得七零八落。十几个半大的娃子蹲在石碾旁,手里攥着捡来的小石子,学着韩小羽往日练准头的样子,往三丈外的木靶上扔。木靶是阿木用桦树皮扎的,画着圈的靶心被石子砸得坑坑洼洼,边缘还挂着几片没掉的叶子。

豆丁年纪最小,才到旁人腰窝高,胳膊细得像根芦苇,石子总扔偏,不是砸在石碾上弹回来,就是落进旁边的草窠里。有次石子弹到自己脚边,吓得他赶紧抱住头,圆脸蛋皱成个包子,惹得周围一阵笑。

“都坐好喽。”韩小羽从粮仓搬来块平整的青石板,石板边缘还带着凿子凿过的痕迹,是老石匠特意为他凿的。他把石板竖在石碾旁当讲台,从兜里掏出半截炭笔——是商队用剩下的,笔芯黑得亮。他蘸了点唾沫,在石板上写了“新夏”两个字,笔画歪歪扭扭,像刚学会走路的娃子,却透着股认真劲儿,每一笔都刻得深深的。

他拍了拍手,把娃子们叫到跟前,指着字问:“知道这俩字念啥不?”

最大的虎子梗着脖子喊:“知道!是咱部落的名儿!”他爹是巡逻队的队长,常把这俩字挂在嘴边,说要护着新夏的每寸地,不让黑风寨的人踏进来半步。虎子学着他爹的样子,说话时还挺了挺小胸脯,像只刚长齐羽毛的小公鸡。

韩小羽点头,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:“对。但光知道名儿不够,得知道‘新夏’是啥意思。‘新’是咱部落新立的,不像以前的老部落,总被黑风寨欺负,说抢粮就抢粮,说烧房就烧房;‘夏’是暖和的季节,麦子熟在夏天,果子甜在夏天,咱要过像夏天一样热乎的日子,不用挨饿,不用受冻。”他又在圈旁边画了个太阳,圆滚滚的,周围还画了几道歪歪扭扭的光线,“就像这日头,得照着咱娃子长大,照着麦子长高,照着咱部落的日子,一天比一天亮堂。”

娃子们似懂非懂,眨巴着眼睛瞅那太阳。豆丁举着手里的小石子,奶声奶气地问:“韩哥,那‘黑风寨’咋写?我要画个圈圈骂它!”

众人“哄”地笑起来,连蹲在旁边看热闹的林婆婆都笑出了声。韩小羽没拦着,反而在石板另一边写了“黑风寨”三个字,笔画又粗又硬,像带着股凶气,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狼头,狼眼睛用炭笔涂得漆黑。“可以骂,但更要记住——他们为啥能欺负人?不光因为手里有刀,还因为他们知道的比咱多,哪条路好走,哪片林子里有陷阱,他们门儿清。咱以前不光没刀,还像睁眼瞎,啥都不知道,才总吃亏。”

他用树枝敲了敲石板:“现在咱有铠甲,有疗伤膏,以后还要有学问。认得字,才看得懂商队的账本,才记得住老石匠的药方;会算数,才知道粮仓里的麦子够吃几天,巡逻队的弓箭缺了多少。不能总让人当傻子糊弄,明白不?”

娃子们听得认真,连最调皮的狗剩都收起了嬉皮笑脸,小手攥着石子,眼睛瞪得溜圆。韩小羽从竹篓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他用削尖的柳木片和烧焦的桐油块做的简易笔和墨——柳木片削得尖尖的,桐油块烧得黑乎乎的,放在陶碗里能化开,算是最糙的墨。“今儿先学写自己的名。”他先在石板上写“虎子”,笔画粗得像石斧砍出来的,“照着画,画不像没事,关键是得知道这字代表你自己。以后巡逻记工分,分粮记人数,都得认自己的名,总不能指着鼻子说‘那个高的’‘那个胖的’吧?”

虎子攥着柳木片,在地上划了半天。柳木片上的毛刺扎进手心,他皱了皱眉,也没吭声,额头抵着膝盖,一笔一划学得格外认真。他写的“虎”字,右边的“几”写得像个小钩子,“子”字像条小短棍,却比谁都用力,地上的土被划出深深的沟。

豆丁的小手太嫩,握不住柳木片,就用指尖蘸着陶碗里的桐油,在石板上点。点出串歪歪扭扭的点,他却得意地指着说:“这是‘豆丁’!圆圆的,像豆子!”

韩小羽笑着摸了摸他的头:“对,像豆子,饱满着呢。”

林婆婆端着个陶碗从晒谷场边路过,碗里是刚熬好的麦粥,飘着股麦香。她见娃子们围在一块儿写字,笑得露出没牙的嘴:“小羽这主意好!以前娃子们就知道追山鸡、摸鱼,野得像没拴绳的羊,现在也学认字了,跟商队来的那些先生似的,有模有样。”

“不只是认字。”韩小羽让娃子们排成队,每人了块光滑的鹅卵石——是他从溪边捡来的,洗得干干净净,大小正适合娃子们攥在手里。“还得学数数。巡逻队有多少人?弓箭有多少把?粮仓里的麦子能分多少天?都得算清楚。来,从一数到十,数对了有奖。”

他从兜里摸出把炒豆子,是林婆婆早上塞给他的,还带着点余温。娃子们立刻瞪圆了眼,喉咙里“咕噜”响,扯着嗓子数起来,声音脆得像挂在檐角的铜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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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!二!三!”虎子数得又快又准,小胸脯一挺一挺的,数到十时,还特意加重了语气,像是打了场胜仗。韩小羽笑着给了他三粒豆子,他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,说要留给妹妹——他妹妹前几天染了风寒,还没好利索。

轮到豆丁,他数到“五”就卡壳了,小手掰着脚趾头数了半天,把自己都数糊涂了,急得脸通红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韩小羽蹲下来,抓起他的小手,一根一根竖起手指:“你看,这是一(竖起一根手指),加上这个是二,再加上这个是三……”他又在地上摆了五颗小石子,让豆丁一颗一颗数,数对一颗就往前挪一颗。等数完五颗,他给了豆丁粒最大的豆子,豆丁立刻破涕为笑,把豆子攥在手心里,生怕掉了。

“韩哥,咱学这有啥用?”虎子嚼着豆子,含糊不清地问,“能比石夯叔的石斧厉害?石夯叔一斧子能劈断碗口粗的树,字能吗?”

“比石斧还厉害。”韩小羽指着西边的山,那里云雾缭绕,看不见顶,“你知道山那边有啥不?有铁矿,能打铠甲;有灵草,能治重伤。以前咱不知道,就守着这巴掌大的地,以为山里只有野兽。学会了字,能把铁矿的位置记下来,能把灵草的样子画下来;学会了数,能算清采多少草够熬药膏,打多少块铁够做铠甲。”

他捡起块石子,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账本:“商队来换粮食,说‘一斗麦换两把刀’,要是不会数,他给一把刀咱都不知道。学会了数,就能瞪着眼跟他算清楚,少一把都不行。这算不算比石斧厉害?”

娃子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点了点头。虎子攥紧了手里的柳木片,像是攥着把比石斧还硬的家伙。

韩小羽又教娃子们认草药——不是让他们现在就去采,是让他们先记着哪些能碰,哪些碰不得。他从竹篓里拿出两株草药,一株是血藤,根茎带着红汁,一株是蒲公英,顶上顶着白色的绒球。“这个红汁的是血藤,能治刀伤,但叶子边缘有锯齿,会割手,得用镊子里采;这个白毛毛的是蒲公英,嫩叶子能当菜吃,绒球吹着玩也没事,记不住样子的,以后跟着巡逻队进山,就看青铜戒小地图上的标记——标‘愈’的是好草,标‘毒’的千万别碰。”

话没说完,阿木扛着箭囊从寨门那边跑过来,箭囊里插着几支新做的麻药箭,箭尾的羽毛还带着点湿。他老远就喊:“韩哥!石夯叔让你去看看新做的箭,说箭头淬了麻药,比上次的劲儿大!”跑到近前看见晒谷场的光景,他愣了愣,挠着头笑:“哟,这是开私塾了?我也来学学!我阿木的‘木’字咋写?”

娃子们立刻起哄,让他写自己的名。阿木抓过柳木片,在地上划了半天,画出个歪歪扭扭的“木”字,竖画歪得像根被风吹斜的柱子,横画一边长一边短,惹得娃子们笑倒一片,连豆丁都指着说:“像歪脖子树!”

“你看,”韩小羽趁机对娃子们说,“连阿木哥都得学,你们要是偷懒,以后就只能看着别人认账本、记药方,自己啥也不懂,连自己的名儿都写不好,咋当巡逻队,咋护着部落?”

日头偏西时,晒谷场的地上满是歪歪扭扭的字和数。娃子们的手心都磨出了红印,柳木片上沾着泥和汗,却没人喊累,反倒举着自己写的名互相炫耀。虎子把写着“虎子”的石板往石碾上靠,说要让路过的人都看看他会写字了;豆丁则把自己的“点画”小心地用树叶包起来,说要拿回家给娘看,让娘知道他不是只会玩泥巴。

韩小羽收拾着柳木片和桐油块,心里暖烘烘的。他想起刚到部落时,娃子们连自己的岁数都说不清,问起多大了,只会说“比豆丁高”“比狗剩矮”。现在他们不仅能数到十,还能认出自己的名,知道“新夏”是啥意思,这就是不一样了。

这启蒙不只是认字数数,是让他们知道,日子不只有打猎、种麦,还有更宽的路——认识天地,才知道山外有啥;认识自己,才知道能做啥。只有这样,新夏部落的娃子才能真正站直了,不被欺负,才能把部落的日子,一代一代往下传。

林婆婆来叫娃子们回家吃饭,见地上的字,用拐杖点了点“新夏”两个字:“好,好啊。咱部落的娃,以前见了商队的先生都躲,现在也能认字了,以后也是有学问的人了。”

韩小羽望着远山,夕阳把云彩染成金红色,像块巨大的绸缎。他知道,启蒙的路还长着呢。得教他们认更多的草药,辨东南西北的方向,算收成和用度,甚至教他们气感的入门法子,让他们知道,力气不光在胳膊上,还在气感里。

但只要这晒谷场的字一天比一天整齐,娃子们的声音一天比一天亮,新夏部落就总有一天,能像“夏”字代表的那样,热热闹闹,亮亮堂堂,再也不用怕任何风雨。

豆丁跑过来,把那颗最大的豆子塞给他,小手还带着点汗:“韩哥,明天还教不?我要学写‘铠甲’!我爹说,穿上铠甲就不怕黑风寨了!”

韩小羽笑着点头,把豆子还给他:“教。明天教你们画铠甲,画得越结实,以后咱部落的铠甲就越硬,谁也打不穿。”

娃子们的笑声像串铃铛,在晒谷场荡开,惊得归巢的麻雀扑棱棱飞起,在金红色的云彩里划出几道弧线。韩小羽看着他们的背影,觉得这笑声比任何号角都有力量——那是新夏的根,扎在泥土里,向着日头,一点点往上长,总有一天,会长成遮风挡雨的大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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