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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8章 血色证据（第2页）

“这是非法的……”林梦的声音抖，“他们没有权利……”

“继续看。”顾言的声音很冷。

他点开下一份文件。这是一组照片，拍摄于某个看起来像医院病房的地方。床上躺着一个个瘦骨嶙峋的孩子，身上连着各种仪器管。他们的眼神空洞，像被抽走了灵魂。

照片下面有标注：“实验组号，第天，出现严重神经系统损伤，建议终止。”

建议终止，但不是立刻终止。后面还有记录显示，这个孩子又被观察了两个月，直到彻底失去意识。

“畜生……”沈君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。

顾言继续翻看。更多的文件，更多的照片，更多的数据。这些记录详细得可怕，详细到每一个实验对象的每一次反应，每一次副作用，每一次“意外死亡”。

而所有这些，都被包装成“自愿参加的新型疗法研究”，签署文件，伪造病历，甚至伪造死亡证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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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还只是冰山一角。”顾言关闭第一个文件夹，打开第二个，“这个u盘里是财务记录。沈家通过海外空壳公司，向这个项目注资过八亿。而回报……”

他点开一份报表：“是一种被称为‘c-’的药物的专利权。这种药物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人进入高度可催眠状态，失去自主意识，完全听从指令。”

林梦的呼吸停住了。

她想起沈家训练时，那些奇怪的药剂注射，那些让她精神力暴涨但事后剧烈头痛的针剂。她一直以为那是某种营养剂或兴奋剂。

现在她知道了。

那是未完成的c-原型。

“他们用我们做实验……”她喃喃道，声音空洞，“我和姐姐……我们也是实验品。”

沈君恒的脸色惨白。他想说什么，但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

顾言看了他一眼，眼神复杂，然后打开了第三个文件夹。

这个文件夹很小，里面只有两个子文件夹。一个标注着“沈绮罗”，一个标注着“沈绮梦”。

林梦的心脏狂跳起来。

顾言点开了“沈绮罗”的文件夹。

里面是一份档案，从八岁被沈家收养开始，详细记录了她每一次训练、每一次任务、每一次身体检查。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组医学报告——基因测序报告。

报告显示，沈绮罗的基因中有一种罕见的变异，这种变异让她对精神控制类药物有乎寻常的耐受性。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在c-的实验中保持清醒，为什么她后来能现真相。

“所以他们要灭她的口。”林梦轻声说，“因为她不仅仅是现了秘密，她本身就是秘密的一部分。”

顾言点了点头，然后点开了“沈绮梦”的文件夹。

林梦屏住呼吸。

同样的档案，同样的记录。但基因报告那一页……

她愣住了。

报告显示，她的基因中也有同样的变异，但比沈绮罗的更明显，更……稳定。备注栏里有一行手写的小字：“理想实验体，建议重点培养。”

“建议重点培养。”沈君恒念出这五个字，声音抖，“所以他们训练你，重用你，不是因为你是沈绮梦，而是因为你是……理想的实验体。”

林梦感到一阵恶心。她冲进卫生间，对着马桶干呕起来。胃里空荡荡的，什么也吐不出来，只有苦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。

三年了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沈家收养的孤女，以为那些训练是为了让她成为有用的工具。

但现在她知道了真相——从八岁踏入沈家大门的那一刻起，她就已经被标记为实验品。那些训练，那些任务，那些赞美和惩罚，都只是在测试一个产品的性能。

她不是人，在沈家眼里，她从来都不是。

沈君恒跟到卫生间门口，想进去，但顾言拉住了他。

“让她一个人待会儿。”顾言低声说，“你需要接受的不比她少。”

沈君恒僵在原地。是啊，他需要接受什么？接受自己父亲是个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恶魔？接受自己从小到大生活在谎言和罪恶中？接受自己曾经深爱的女孩，是被自己家族当作实验品培养的工具？

他靠在墙上，缓缓滑坐到地上，双手捂住脸。